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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青龙再度相会已过两日。
这两日,窦来弟外表虽若无其事,心中却隐隐不安,特别是那一天回到牧场大宅後,旁敲侧击地,由窦带弟口中得知齐吾尔这些日子并未待在蒙区,而是领著几名好手将危害牧人与牛羊的狼群赶往北方去,总觉得要发生什麽了。
我去杀了那个齐吾尔,你意下如何?
她脑中不时地浮现他说这句话时的模样,嘴角兀自笑著,带著凉薄的气味儿,好似恨极,教她不禁去猜,他真是纯粹瞧齐吾尔不顺眼?抑或,还为著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
正思索著,她未注意轻浅的脚步声已缓缓而来——
「三姑娘,呵呵呵今儿个不骑马出游吗?」
那笑声如此悦耳,窦来弟尚未回身,已知来人。
「夫人唤我来弟便好,别再称呼人家三姑娘啦。」
来的这位貌美妇人正是药王牧场的当家主母,深具书香气息,生得十分娇小,和窦来弟的个儿差不多。
她走近,主动拉著窦来弟的手,好生热情地道——
「是呵,若再姑娘姑娘地叫,都显得生疏罗。」她摇摇窦来弟的手,眸光像在打量一件精致又动人的玩意儿,爱怜横溢地瞅著。
窦来弟任她瞧著,软软笑问:「我颊上脏了吗?!」
「不脏不脏,都不知比这园子里的花美上多少倍呢!」药王夫人忙道,忽地叹出一口气:「唉,我只是想呵要是我还有第二个儿子,准叫他娶你进门。」
窦来弟脸微红,眼里闪动俏皮光彩。
「我只是长得好看而已,窦家六个姊妹里就属我心眼最坏哩,阿爹有时教我恼了,都说往後谁娶我、谁就倒楣。」
药王夫人摇了摇头,掩嘴笑道——
「可我就喜欢你,唉,你爹爹好福气啊,生了六个如花似玉又英姿飒爽的闺女儿,旁人看在眼里,心底都不知有多羡慕。」
略略一顿,她又拉住窦来弟的小手,两人肩并著肩沿著迴廊散步,匆地,她侧过脸,毫无预警地转换话题——
「来塞北的这些日子里,有没有遇见什麽特别的人?」
「特别的人?」窦来弟不明就里地眨眨眼。
「唉,这事我老早就想问了。你和齐吾尔那孩子之间原来是场误会,他心仪的是五姑娘阿男,我想等狼群的事解决之後,他肯定星夜兼程往九江寻你五妹去。呵呵呵能把误会解释清楚是件好事呵,只是他有喜欢的姑娘,那你呢?是不是也该有心上人了?」缓缓迈步,她间适又问:「若无来牧场的这些天,有没有瞧见让自己欢喜的对象?」
「啊个」饶是窦来弟反应灵敏,被她这麽单刀直入地问,一时间也说不出话。
「说啊!别怕羞。你心里要是喜欢谁尽管告诉我,我来替你作主。要不,三王会里有几个孩子很不错的,豪迈勇敢,心胸宽阔,我可以安排个机会让你见见他们,年轻人多亲近亲近总是好事嘛,再不然蒙族的勇士如何?我叫龙儿和带弟乖媳儿帮你多留意,你若能嫁到塞北来,我就多一个人作伴啦,呵呵你说好不好?」
嗯,不太好哩。说穿了,就是想帮她相亲嘛。窦来弟心里叹息。
她不是不想嫁人,也不是不想陪药王夫人作作伴、说说话,而是她心里或者、可能、也许、八成、说不定唉,真有一个心上人了。
「夫人,我不——」她刚掀唇出声,两人的步伐跟著在迴廊转角处停下,就见一名男子默然不语地伫立於前,不知来了多久。
药王夫人疑惑地看著那男子,忽地柳眉轻扬,轻笑招呼著——
「这位不正是四海镖局的关师傅吗?呵呵呵稀客,真是稀客啊。」
关莫语一身灰衣劲装,系著件短披风,两边鬓角落下几丝黑发,瞧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的。
他的目光直接而深黝,终於由窦来弟脸上收回,改向美妇抱了抱拳,「关某拜见夫人。」
「不必多礼啦。」她神情愉悦地瞅著人家,自然地问,「关师傅怎麽有空上咱们药王牧场来?莫非亲家公和亲家小姨也一块儿来了吗?那好那好,呵呵呵,这下可热闹啦。」
「只我一人前来,关某押镖往东北去,回程就顺道过来拜访。」
他语气沉稳,有意无意扫了窦来弟一眼。
那眼神让她心跳加急,思绪全被打乱了。
药王夫人点点头,接著笑道:「是亲家嘱咐,要关师傅顺道过来接人吗?唉,那可不行,我还想留来弟多住一些时日哩。」
关莫语尚未回话,一名手下却在此刻急急跑过,见美妇立在迴廊下,顿时如同松了口气似的,又赶紧绕了过来。
「夫人,主子一早到西方草原去了,现下尚未回返,齐吾尔和几位弟兄的伤可否请夫人过去瞧瞧,先行救治?」
闻言,药王夫人和窦来弟皆是一怔。
「怎麽齐吾尔他们回来了吗?」窦来弟忍不住问道,心中不安的感觉正慢慢扩大。
她直视关莫语,发现後者亦瞬也不瞬地看著她,眼瞳中的火焰带著淡淡挑衅,这时的他虽是俊净的一张脸,却教窦来弟极其容易地联想到那张黥面。
那名手下似乎也颇感怪异,困惑地看了关莫语一眼,接著道——
「刚回来不久,七、八名兄弟还负伤在身,听说是因为昨日设陷阱杀狼,狼只集结、成千上百地推挤著,一名弟兄没注意,竟给挤进陷阱里,好几个人跳入狼群里救人,也被狼只咬了,是这位四海镖局的关师傅他他正巧路过,出手相助的。现下兄弟们都在前厅,我还以为夫人和三姑娘已经知道了」
先过去瞧瞧。」药王夫人连忙提裙往前厅去,边走边吩咐著,「要厨房烧热水,然後准备一些净布,还有,帮我把医箱搬到前厅。」嫁了药王多年,耳濡目染下医术虽非绝顶,应付外伤亦绰绰有馀。
那手下闻言,立即动作,眨眼间跑得不见人影,迴廊上就仅剩下两人对峙。
气氛透著古怪,有点难以捉摸——
我去杀了那个齐吾尔,你意下如何?
唉既是要杀他,又为何救人?
窦来弟抿了抿唇尚未说话,唇角已泄露笑意,越想,越觉得事情耐人寻味了,很值得和他玩下去。
唉他到底在想什麽哪?
「这些日子,镖局的生意忙吗?」
好啊!四两拨千斤的,这话问得好。
关莫语竟然被她这个闲话家常的问题给问倒了,脑子里不知转些什么,只好突兀地道——
「齐吾尔受伤了,後背被狼爪抓了一道口子。」
「噢,是嘛?」窦来弟还是笑,微微的、甜甜的、轻巧地叹了一声,「可怜的齐吾尔。」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为过,先是被阿爹摆乌龙,误会他喜欢的是自己,心里急得不得了,却又因为族务和所负的责任,不能立即飞奔到心爱的阿男身旁,现下还被恶狼抓伤了,唉,去九江的事一拖再拖,岂非可怜?她心眼再坏,也忍不住同情起他。
未料,那男子忽然僵硬地抿唇,脸色沉下,不太好看。
「三姑娘还不快去前厅瞧瞧?」话里隐约有种气味儿,酸呛得要人流泪。
「我有话同你说,说完了再去也不迟。」
他微愣,闷闷又道:「你有话就对齐吾尔说去,不该对我说。」
这是怎麽了?!
哪里像个男儿汉?!关莫语自问。
明知自己正在耍脾气,明知不能这般妄为,可就是无法自制。
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似乎被尘封了,半点儿也起不了作用,而心中某个角落便开始唾弃自己。
然而,窦来弟似乎不以为意,对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态度耸了耸肩,明亮的眼溜了圈,俏皮地道——
「可我要对齐吾尔说些什麽呢?我没有话对他说呀。他现下若瞧见我,说不定头更痛、心更烦,恨不得昏死了事哩。」
毕竟见著她,就想起伤心回九江的阿男,这件事一直悬著,再不解决,她们家阿男可不等人啦。
关莫语不知她话中意思,迳自注视著她,沉默不语。
而窦来弟螓首微偏,浅浅笑著,正为著什麽因由心中欢喜,半晌,她再度启口——
「关莫语,你说——」
「来弟,前厅发生什麽事?怎麽大夥儿全往前头跑去?」
此时,迴廊另一头,窦带弟挺著圆肚,双手支在腰後缓缓踱来。
「二姊,你怎地出房门啦?」见状,窦来弟连忙上前搀扶。
「外头挺吵的,我出来看看。」
「没啥儿大事,甭担心啦!二姊,你瞧谁来了?」
两姊妹同时一抬头,前方迴廊却已空无一人,那男子听也不听她想说些什麽,早不知避到哪里去了。
将窦带弟扶回房里,窦来弟跟著跑至前厅帮忙。
整个状况已大致稳定下来,除了一名肚腹受伤的手下较为严重,需药王夫人止血缝合外,其馀的人皆是皮肉轻伤,清洗上药後已无大碍。
将一盆污水倒在外头,窦来弟再次旋身进厅,差些撞上了正欲跨出大门的齐吾尔。
「喂,你上哪儿呀?」
「我、我这就上九江,找阿男去。」如今狼群的威胁已然解除,再不好好处理此事,他的阿男不知要多伤心失望。
窦来弟想也没想已伸手拦住他,劈头便道——
「你自己不也受了伤?等伤口愈合了再启程吧。」
「这点小伤死不了人,等赶到九江,伤口自然好了。你还是快去找关师傅,他跃进狼群里救人,身上肯定也挂了彩。」
说著,齐吾尔轻易地挥开她的格挡,眨眼间,身形已跃出几尺之外,接著,只听见他发出一声清厉长啸,一匹健劲大马便闻声飞奔而来。
「请三姑娘代我向关师傅说一声,就说齐吾尔大恩不言谢,下回相聚,我请他饮酒吃肉了。」
他朗声言道,行云流水地翻身上马,「驾」地一声,已冲向漠漠草原。
「齐吾尔,等等!喂——你说他受伤?他伤得严重吗?喂?!」
窦来弟追出几步,心里不禁著急了起来,可惜齐吾尔早骑著大马扬尘而去,她想问也没谁能够回答,只除了那个男人。
脚一跺,心里不痛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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