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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明白的。
如果江砚真的是因为一以前的往事而喜欢白筝，那么他自己分得清他喜欢的是白筝这个人，还是以前记忆中的那个帮过他的白筝吗？
江砚因为顾酒说的话有片刻的怔愣。
他漆黑的眸色中有些不易察觉到的茫然，却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有区别吗？”
江砚低声问。
“顾酒，你说的我暂时无法用准确的理由回复、”
“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当初是因为她活下来的，我现在也会因为她产生担心、急躁、愤怒等等我从前几乎感受不到的情绪。”
江砚看着她，脸上第一次没有那种虚假的温和表象。
“我可以学着像所有人那样爱她，甚至付出生命。”
他就像撕下了所有的面具，露出了内里几乎毫无情感的如同雕塑般的血肉。
“这些还不够吗？”
顾酒被他说的话怔在原地。
就像当初江砚第一次来她家咨询室询问关于心理方面问题时一样。
是的，顾酒在很久前就认识江砚了。
当时她上大学，刚和乔风野谈恋爱，有一次她放假回家后，在父亲的诊所看到了当时还在上高中的江砚。
因为乔风野的原因，顾酒见过江砚，也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去询问了父亲关于江砚的事情。
父亲当时是怎么说的？
当时父亲只是叹了口气，面上的表情似是怜悯又好似可惜，
“他很努力。”
“他会成为一个很好的人的。”
江砚患有情感缺失症。
不是先天的，是因为后天的原因导致。
没有人看出来江砚竟然患有这种堪称绝望的病症，他一直很温和，与所有人的关系也很好，根本没有人看出来他竟然有这种极为严重的情感障碍。
顾酒是在后来和乔风野的交谈中得知江砚为什么积极治疗的原因的。
乔风野说，他在小时候曾经遇到了一个鼻尖上有一颗红痣的小女孩。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自从那过后，一直不愿意治疗的江砚就非常配合医生的所有建议了。
也成就了今天的江砚。
顾酒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江砚，没在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就当我说了些废话吧。”
顾酒笑了笑：“那就祝你得到你想要的吧。”
“怎么说呢，依我看来，那小姑娘对你也不是毫无想法的。”
但是年级是不是还是有点小了？
顾酒当然没敢将这句话说出口，毕竟她自己可是还比江砚大了三岁的。
听到这句话后，江砚一向平静眼神起了几分波澜。
白筝，对他，也有一点点的好感吗？
就在江砚还在纠结于顾酒的话有几分可信时，身后的寺庙内传出了乔思安等人的惊叫声。
顾酒和江砚的表情同时一变，转身快速往寺庙内跑了进去。
刚进入寺庙，江砚就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脚步。
顾酒也是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