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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里有个机关,一按就会打开。”
叶寻花指着鬼王的獠牙说道。
张富贵果然去按那个獠牙,按了两下也没打开。
叶寻花伸手在他拇指上一用力,张富贵“哎呀”一声,拇指破了。
叶寻花赶紧说抱歉,伸手拿过青铜铃铛,就见鬼王伸出舌头来把一滴血舔进了嘴里。
叶寻花不动声色,把手中的青铜铃铛一摇。
“叮铃!”
青铜铃铛发出一声脆响。
张富贵的眼睛马上就直了。
仿佛痴了一样呆立不动。
“张老板是不是想通了?”
张富贵茫然的点头。
“那就出去吩咐他们把房子拆了吧。”
叶寻花淡淡的道。
张富贵对着叶寻花躬身一礼,然后走了出去。
很快院子里就热闹起来,家丁仆人们手里拿着工具开始拆房。
张富贵的老婆、小妾带着孩子哭哭啼啼。
张富贵指挥着:“赶紧的赶紧的!这梁山贼人都快打进来了,怎么一点觉悟也没有?贼兵进来了都给你烧成白地,还不如现在捐出去保住我们的性命!”
家丁仆人们都挺纳闷的,老爷啥时候变得这么深明大义了?以前不都是极力反对吗?
叶寻花踱出院子,指挥役差帮忙拆房子。
张富贵的宅子相当大,足够今天忙活的了。
很快屋瓦就拆了下来,露出粗大的房梁。
这些房梁被拴上绳子慢慢卸下来,然后拆解分开,再用双人木锯截成六尺长短,打磨光滑了 ,就可以当做城防用的滚木。
墙体的青砖被撬杠大块的撬下来,也能临时用来当做礌石。
当然,还是用来做地基的大青石比较符合做礌石。
不过基石被石灰和米浆浇筑的很结实,很难撬动。
叶寻花看着热火朝天的拆迁现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对了!是水泥!
这个时代还没有水泥,而水泥的制作工艺相对简单。
用石灰、铁矿粉、石粘土按比例混合,再放进锅炉里用一千多度的高温烧制,烧出来的粉末掺上石膏研磨,出来的就是水泥。
自己完全有能力制造出来。
有了水泥就能广泛应用到造房、铺路、修堤和国防。
特别是国防方面,坚固的混凝土工事,碉堡,再配上各种热武器,可以打败任何来犯之敌。
“启禀大人,第一拨滚木礌石已装车完毕,可以送到城防仓库了。”
刘头过来报告,他完全被叶寻花的能力折服了,也就和主家谈了一盏茶的话,就使得主家心甘情愿的动手拆房,还喊出了“没有大家哪有小家”的响亮口号。
他究竟和主家说了什么?
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好好跟人家学学。
“好!马上送过去!今天务必送三趟的料。”
叶寻花大声命令道。
直到傍晚,装的满满的马车从西关驶出,超额完成了今天运送滚木礌石的任务。
叶寻花走在队伍后面,心情多少有些沉重。
刚才他摇动青铜铃铛想解除张富贵的摄魂控制,却发现效果不明显,张富贵还是有些呆傻,好像还处在失魂落魄之中。
难道人一经摄魂控制就无法恢复了?
还是说需要一定的时间?
交付完了差事,叶寻花回到家,安月桐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看着香气四溢、精心烹制的一桌子菜肴,叶寻花终于找到了家的感觉。
“月儿,辛苦你了!”
“这有啥,快洗手吃饭!”
安月桐给他摆上筷子,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可是,我不能吃!”
“为啥?”
“你忘了我服用了辟谷丹了!一点也不饿!”
叶寻花都快哭了。
不饿的感觉比饿了还要难受!
安月桐顿时撅起了小嘴,一副失望的表情。
叶寻花赶紧安慰她:“虽然我不饿,可是我能尝尝呀!”
说完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嗯,味道不错!”
“你再尝尝这个。”
叶寻花每个菜都尝了一遍,竖起大拇指:“味道好极了!”
安月桐这才高兴了起来。
叶寻花掏出那个青铜铃铛,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
“你说被摄魂以后,是不是就无法恢复了?”
安月桐也不清楚摄魂铃的具体用法,只好用神识和青铜铃铛沟通。
“到底怎么回事儿?”
“仙子,是这样的,当你想控制某个人的时候,必须取他的一滴血,放在我的嘴里,这样我就能摄取他的魂魄了。”
“然后你想让他干什么,就默默的告诉我,我就操控着他的魂魄让他干什么。”
“等操控结束,你只需摇一摇铃铛,我就停止对他的操控,放回他的一部分魂魄,让他醒悟过来。”
”为何不全部放回呢?”
“凡是被我摄入的魂魄,都会被我吸收一部分,不过这一部分不多,对他的影响不大。”
”那花花怎么说那人好像没有恢复正常呢?”
“是这样的,当时花花公子没说让他恢不恢复正常,是我觉得若是让他恢复正常,恐怕会引起一场争斗,这才做主没有放回他的魂魄。”
“哦,原来是这样啊!等等,你刚才怎么叫花花公子呢?”
“有什么不对吗?仙子称呼他为花花,我称呼他为公子,他不就是花花公子吗?”
安月桐忍不住笑了出来。
叶寻花见她又是看着青铜铃铛发呆,突然间就笑了,于是问她为何发笑。
安月桐就把她和青铜铃铛的对话全部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问问它现在能把张富贵的魂魄放回去吗?”
叶寻花倒没有因为自己被称为花花公子而生气。
早在当初安月桐叫自己花花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
“它说放不回去了,魂魄已经被他吞噬了。以后要是想留着提前告诉它。”
“好吧,对了,你是怎么和它交流的?我能做到吗?”
“我们用的是神识,”
“神识是什么?脑电波吗?”
“脑电波是什么?”
“呃,就是脑子里想的东西。”
“差不多吧。”
”那我现在想什么你知道吗?”
“不许胡思乱想!”
安月桐看了一眼叶寻花,咬着下唇轻声说道。
叶寻花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我就想了,我还要……”
叶寻花伸手去摸安月桐放在桌子上的纤手。
安月桐一下抽回去站了起来:“有人来了!”
叶寻花一怔,这么晚了谁会来呢?
大门外站着一个抱孩子的妇人,长得杏眼桃腮、身段婀娜。
怀里的孩子看上去二、三岁,头上梳了两根小辫,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妇人伸手在大门上轻拍几下,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听得很清晰。
门开了,妇人脸上立刻布满了悲苦,刚要开口说话,却一下愣住了,开门的竟然是一匹马。
这匹马额头上戴着一朵大红色的花,正在用和人一样的疑惑眼神看着她。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不该说话,和一匹马有啥可说的。
可是若不说,那马就挡在门口,明显就是个来问话的。
“这,这位马,马……”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称呼这匹马为大哥还是先生。
正在尴尬之际,叶寻花出来了。
“谁呀?”
乖乖鹿闪在一旁,露出了被门外灯笼照着的妇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