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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宝，“……”
她指着山上，“二爷爷，山上有泉水流下来吗？”
顾老二仰头看山，山腰就像是横断后山和顾家村的屏障，往上的地盘是山里大虫的，往下是他们顾家村的。
“往年下大雨的时候，有山泉水下来。”
挑着沙石走了。
顾小宝仰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山坡。
李瑜酒走到她身边，“你要盖暖房种菜？”
顾小宝琢磨着去山上看看还有没有山泉水，“对，盖暖房种菜，冬天就有蔬菜吃啦。”
李瑜酒，“我出钱出人，你出技术，利润后三七分如何？”
顾小宝赶紧说，“我七你三？”
李瑜酒冷然看她。
顾小宝讪笑，“造纸厂你让步了，这回我让步吧，我三你七，签合同盖手印，等我折腾出暖房，在给你技术。”
李瑜酒点头，顺着山坡往上看，提醒她，“山上没有山泉水。”
顾小宝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你去山上没被大蛇赶下来？”上回她看到土豪和他兄弟从山上滚下坡，多狼狈啊，这是又不死心进山？
顾小宝坏笑，又遗憾。
土豪滚山坡，她只看到一回啊。
李瑜酒身上冷气蹭蹭蹭往外冒，转身就走。
顾小宝偷笑。
顾夏磨磨蹭蹭的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姑奶奶，那家伙我在镇上遇上了两回，都是在镇长家里头，镇长好吃好喝的供着。”
顾小宝，“他是土豪，你小心点别犯到他手里。”
顾夏点头，“我知道，姑奶奶，咱啥时候弄进山啊？”想到没去镇上的时候，这丫头带着他进山抓兔子，现在还激动又害怕的。
顾小宝嫌弃，“不进山。”
扔下顾夏跑了，顾夏琢磨着他自己进山，但想想山里的大虫，他哆嗦了下，快速打消这个念头，乖乖回家给爹娘看地瓜藤去。
村里人种的地瓜藤长势喜人。
顾家四个娃领着村里不少小豆丁游走在田里割地瓜藤，顾家养了猪崽，地瓜藤猪的口粮，自从煮了地瓜藤喂猪后，顾带妹的猪崽见天的长大，现在养的肥嘟嘟的，顾带妹一日三餐对着猪崽流口水。
就盼着养大杀猪吃肉。
帮着顾带妹割地瓜藤的小豆丁们，能分到一个西红柿或者一根青瓜，小豆丁们卯足了劲相互攀比谁割的藤多，努力挣吃的。
造纸厂完工的这天，顾大郎摸黑回来了。
出去二十几天，整整瘦了一圈。
关键是，只收了半袋子的毛回来。
大部分都是猪毛。
顾大郎羞愧，他的双脚走得长满泡，这些天他不知道走了多少的路，走过多少个村子。
村里大多的人，都只是勉强能糊口的。
顾大郎叹了口气，“大多数人都是面黄骨瘦的，一看就是家里穷吃不上肉，也有家境好的，家里有秀才，但家里人口多，也是半年不见腥的……”
顾家几个大人都沉默。
顾大郎狼吞虎咽的吃着地瓜，被呛着，顾大嫂给他端水，又心疼又心酸，“慢些吃，喝点水在说。”
顾大郎咳嗽着咽下，喝了半碗水下去才好些，“哎，没有买到毛，冬天让你们挨冻了。”
张野菜没好气的说，“有三床被子挤挤就成了。死丫头说要弄暖房种菜，实在冻得受不了就都去暖房跟菜做伴去，有啥好愁的，收拾着准备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