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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慌张的原由,男子说:“我是邻村猎人,就在东脊山生活。”
罗九重说:“倒是离此处不远。”
那人喝口水又往后看了一眼,说:“有三个穿着乌衣的人在追我。不!他们不是人!是蛇王的儿子!”
李凤沼轻笑地问:“你本就是猎人,捅了蛇窝也只是为了营生,和你被人追杀有什么关系?”
男子说:“数年前,偶有机缘,我在山上狩猎时遇到一个如树高的人,穿着黄粗布衣,白色腰带。我想着这片山有我们猎人设的捕猎夹,少有农人上来,便上前提醒,免误伤旅人。可那人却跟我说,明日与仇人有约,就在这边河滩,如果我帮助他可得厚礼酬谢。我妇有孕,家中不富裕,我便应下了。那人说明日在河滩,他戴白腰带,对方戴黄腰带,我都一一应下。那日我便下山观瞧,就见河滩有有风,风带细雨,乱草后方有两条蛇缠绕。一白纹,一黄纹。我也信其说,射杀黄纹蛇。再一天在山中又见那树高的人,他与我说东脊山以南的黄石山可捕猎一年,但一年过后定要离开。”
李凤沼说:“是不是你没有按那人的约定行事?招集祸端?”
男子将茶一饮而尽说:“是也不是。那一年我是在黄石山猎到了不少猎物,一年后我就回到东脊山,不再去那边狩猎。可是今年孩子要上城里求名师授业,我是猎户出生,与妻子大字不识几个,难得孩子出生于这样的家庭,却是读书的奇才,还受到村上先生的照顾,先生的要求我未有不依的。先生与我说孩子要谋官家路,便要去城里一个名师家中继续读书。我想着城里定是看不上我这三瓜两枣的,便只能努力多猎些兽皮到城里换银钱,也许可成此事。”
罗九重说:“你便想着冒险到他处狩猎?”
男子点点头说:“我也不是飞去黄石山,只是训着猎物走到那边,回过神已经在黄石山了。突然就冒出三个乌衣人,也如那人一样与树同高,见着我就追。我也不知原由,便跑,这到了村上才不见他们身影。”
罗九重拍了一下那男子的肩,让一丝气在这人的周身游走,重开印堂黑雾,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说:“周群生。”
李凤沼看到男子的印堂黑色散去,知道罗九重是出手了。
但这什么都没收,就出手,李凤沼觉得不值,便问那人:“那白色都于你酬劳,我们帮你化解此事,你可给我们什么?”
周群生却皱眉说:“我如今的钱财都留着给我儿读书,我们两夫妻都不可花费!我这……”
罗九重说:“无妨,我不要钱,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周群生疑惑的看着罗九重。
馄饨店老板一直在一旁听着,见这人犹豫,便大声说:“这可是涿南观,御赐钦点的‘九重道人’,未有不灵的。他说帮你,你就应了罢!你若是被那些怪物害死了,你的儿子才是断了前程,只能为了养家中母亲也跟着你做猎户!”
周群生觉得老板说的也有理,何况他也听说山下村庄中出了神通道士,居然在这危急时刻碰上,也是缘分。一拍大腿就说:“你说吧!我能做到的,我也没有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