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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这个足球队倒也不是毫无意义。
这样想着想着，方蔚然的唇角不自觉弯起又一点点抿紧。
《云头寨足球队试运行阶段管理办法（第一稿）》完成后的第二天，她早早梳洗完毕，把酷米的早餐备好。
球队跑下石阶时，她已经等在了古井旁。头发用手帕高高束起，脚下换上了最新网购的跑鞋。
龙峤看见她这装束就一挑眉。
吴顺笑嘻嘻凑过来：“方领队是要同我们一起锻炼么？欢迎，热烈欢迎！”
方蔚然微笑着同其他人都打过招呼，把打印好的《管理办法》递给龙峤：“龙教练，看看这样合适吗？因为情况特殊，我重点参考的是企业和高校的球队管理制度，又结合了我们寨和队员的具体问题。”
“高校？”龙峤嗤笑一声，“就这平均体能，u15估计都够不上，u13算凑合，你该参考小学足球队。”
“说到体能，我正想同你商量。”方蔚然说，“已经有不止一个队员向我反映过，希望能尽快进入到练球阶段。”
“谁？”龙峤眯眼扫过古井旁的几人，“可以的，练了几天别的没练出来，找领导告状倒挺熟练。这么想练球就不敢跟我吭一声？”
吴顺和吴展鹏两兄弟自以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紧张的小眼神，朝后缩了缩。杨有财背过身去，专心致志地撩水洗脸。
“跟你说有屁用……”杨宇航嘟哝着，后脑勺就拍了下。
“不许打我！”他怒而转身，甩了亲阿爸一身水珠，“我们在一个球队就是队友，是平等的！管你一个姓一个房沾什么亲带什么故，都别把关系带进球队！现在你不是我阿爸……”
眼见他阿爸的的铁掌又要落下，势头比刚才还要猛烈几分，杨宇航慌忙朝旁边一跳，拉过石材生当肉盾，又抬手指向一旁的教练：“这话是姓龙的讲的，那天你还说支持哩！”
“这会儿我说话又有屁用了？”龙峤一巴掌拍在少年脑后，“叫教练。”
“别打了，打傻你负责？”
“帮你适应下头球。”
“你家头球用后脑勺！”
“谁知道呢。”龙峤耸耸肩，“球场上瞬息万变，一切皆有可能。”
说着又抬起手。
杨宇航赶紧绕着石材生朝旁闪，却闪得不够快，被龙峤一胳膊把人夹在腋下，揉小猫小狗似的揉他头顶的小红毛。
“再揉就掉色了！”
他不嚷还好，这一嚷嚷，除了他亲生阿爸和斯文的周医生，其他人都笑嘻嘻上来薅了把小红毛。
“就这水平，还想练球？”龙峤嫌弃地把杨宇航松开，“再问，训练加倍！”
方蔚然示意龙峤跟自己走到一旁僻静处：“我查过足球训练的资料，无论国内还是国外，体能固然重要，但绝不是唯一的训练内容。毕竟这是足球队，不是体育课。”
龙峤笑了：“能总结成资料还让你查到的是啥队伍？这又是啥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