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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一样,一路跟着周庄主追过来的?”

    燕北堂避而不答,问道:“原来你是青莲山庄的人,为什么要救我,想让我看家护院不成?”

    柳清芷指了指燕南归藏身的地方,道:“你就这么想死,死在你爹面前。”

    燕北堂眼睛暴瞪,艰难的扭头看去,他爹正紧张兮兮的探出脑袋看着自己,想出来又不敢出来的模样。

    燕北堂激动的想要爬起来,爹还活着,铁剑堡的人还没有杀他,江南燕府的主心骨还在,还能东山再起。

    他感觉肩上的重担忽然减轻了很多,不需要再担忧妹妹会跟着一条狗寄人篱下,不用顾虑自己哪天死去妹妹无依无靠。

    同时,他心里也涌起无数的疑问需要他解答。

    柳清芷将他扶过去,道:“人我已经救回来了,不过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总该有个交代吧,你看人的眼光要是有现在这样准确,也不会落到这种境遇。”

    燕南归眼里的惊喜随即黯淡,有的只是深深的自责,望着死里逃生的儿子,话到嘴边迟迟说不出去。

    燕北堂道:“娘被杀了,你知道吗?”

    燕南归道:“我知道,这位姑娘已经告诉我了。”

    燕北堂拽着他,问道:“娘死的那天你跑哪去了,娘说过咱们一家不会出事的,她肯定知道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你说啊!”

    久久不语。

    柳清芷讽笑道:“敢做不敢承认?我说过不杀你,就是要让你亲口告诉他们兄妹自己干的缺德事,难道还要我帮着说出来不成?”

    燕南归张着嘴,发不出声,夺过他儿子的剑,道:“那你就帮我说,大错已经酿成,万死难辞其咎,我…我…我有何颜面面对他们兄妹!”

    燕南归自刎。

    柳清芷能拦住,她没有这样做,燕南归选择这样死去,虽然证明他是个懦夫,不过结果对谁都好,她可不敢保证燕北堂知道真相后,会不会亲手杀了他爹。

    “他死了?”

    燕北堂不敢相信,喊道:“爹!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啊!说啊!”

    柳清芷道:“你爹确实死了,你好像并不伤心。”

    燕北堂仰起头,愤怒的瞪着她,道:“是你逼死他的!”

    柳清芷摇头道:“是他自己逼死自己,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自杀?”

    燕北堂道:“你说!”

    “他会出现在铁剑堡并不是被抓来的,而是他自己来的。”

    柳清芷道:“他早就暗中跟铁剑堡联合,燕府灭门的惨剧完全是你爹亲自促成的。”

    燕北堂狰狞道:“你胡说!”

    “这种时候我没必要骗你。”

    她从燕南归身上搜出那截绸缎道:“这是你娘临死前留下的,她其实知道那天会有人杀进来,却不知道那些人会真的杀她,这也是她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会说你们一家不会有事。”

    燕北堂念道:“燕。”

    柳清芷点点头,道:“你娘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所以会留下‘燕’,也许是她没时间写完燕南归三个字,她应该也想问你爹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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