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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如何?”
王牌促销员一如既往地舌灿莲花,可惜两名哑仆理解能力不行,他只能掰开了揉碎了讲,好不容易看他们露出点“恍然大悟”的神情,却又碰到了瓶颈——他们打的手势他看不懂qaq。
事实证明,再聪明狡猾的人,碰到智障也是没法子的。
解释了第一百三十六遍之后,嗓子冒烟的赡思世子泪流满面:妈的权谋世界哪来的两头猪?
无辜弱小且无助的赡思世子不放弃不抛弃,中场休息后便又激情澎湃,正准备来第一百三十七遍时,哑仆左乙用手指比划了一张纸的形状,他醒悟过来,差点没被自己蠢死:妈的他们不一定不识字啊!
一炷香后赡思世子对着一张火柴人简笔画欲哭无泪。
忽然间他发现,其实杀人,可能会比诛心还要艺术。
灵魂画手左乙一脸无辜,左甲瞪了他一眼,又给火柴人头上添了几根毛,再一脸自得地把图递过去。赡思辛忍着内伤,勉强分辨:“女人?”
两人连连点头。
世上女人万万千,为了帮助赡思世子分辨,左乙又给火柴人胸口插|了|一根火柴,赡思世子终于开窍:“你们想要纪飞鱼?”
两人再度点头。
“你们怕我不去城门口,要找个人质?”
两人欢快点头。
赡思辛就觉得,他被这俩货给耍了。纪飞鱼是左慈吟想杀的人,也是他的棋子,用来威胁他再合适不过,就算威胁不到他,杀了她也不亏。妈的,这智商一点都不低!
虽然舍不得,却不得不暂且放出这枚棋子,好在手里有她哥的把柄,可以远程控制~~
第一次见面,两名哑仆都蒙着脸,第二次见面,他们身上杀气四溢,纪飞鱼不由一哆嗦:“这这是?”
赡思辛实话实说:“那天左慈吟带来杀你的人。他们想杀我,我现在还不能死,就拿你当人质。”
飞鱼:“”
她试图抢救:“我的价值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人质?”
“现在你的价值就只是一个人质。”狗男人翻脸无情。
入夜时分,三个乞丐被蒙着眼睛送出别院,马车七拐八绕,直至一处僻静小巷,赡思辛的手下方才离去。左甲左乙一前一后,押犯人似地引着人质走,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个多时辰,眼看快宵禁了,却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找到,飞鱼捶着腿,忍不住抗议:“两位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两个死人脸不约而同地探出袖剑。
赡思辛没有告诉她左慈吟已死,更不会告诉她行军布阵图的事,一切皆是未知,两位大哥看着也凶,奇怪的是她却不是很怕。
试探从路边的馄饨摊子开始。
飞鱼闻着香味就走不动道了,表示要请客吃馄饨,左甲即刻摇头,左乙反应略慢,未及摇头便被牵了衣袖,行至下着热汤的锅前。因是最后一拨客人,老板并不嫌弃他们,指着手边一碟桂花糕道:“你们赶得巧,最后一锅了,先吃些糕点,一会儿就好。”
飞鱼捻起一块桂花糕递至左乙嘴边,口气热切得让人无法拒绝:“尝尝,很甜的。”
左乙垂眼挣扎之间,左甲早已找了位子坐下,一边往茶碗里缓慢倒着水,一边悠哉数着数:“一、二、三、四、五”
左乙没能撑过十。
轻轻咬了一口桂花糕,左乙叹了口气,还真是很甜。
总觉得这人有些熟悉,飞鱼举着糕点,几乎是脱口而出:“再吃一口!”
左乙深吸口气,终是摇头拒绝。
左甲瞧他那一脸苦相,默默在心中唱起了歌:“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心在痛泪在流”
馄饨最终没能端上桌。
禁军有如神兵天降,老板掀翻大锅,趁着热汤泼在追兵身上,拉起飞鱼想跑,后者站着没动,桂花糕碎在手心里,扯起一个难看的笑:“算了,叔祖父。”
陛下亲自上阵捞鱼,为了热场先讲笑话:“还以为你死了。”
禁军制住纪衢便退开数丈,陛下一挥衣袖,一双哑仆亦行礼告退,飞鱼察觉到左乙的目光,明白他想表达的一切,这是他的最佳选择,可惜不是她的。
她不怪他。他有太多事不知道,也有太多事来不及知道,这些事等着让他愕然,得慢慢告诉他,一定要慢,不能让他害怕,不能让他纠结,更不能违背他的家国大义。
羽睫垂下一片青色的阴影,星点烛光跳跃其间,衬得眼尾泪痣潋滟动人,一只手抚上去,“从前竟没瞧见。”
“谢筠戳的,差点戳瞎。”
这家伙一向喜欢破坏氛围,为免她再说出更多倒胃口的话,他放下了手,屈尊落座。
大家都在上妆,独她一人卸妆,跪下说了实话:“赡思辛行事诡谲,请您准草民去救纪昭。”
他笑,“等着。”
宁朔将军不断在长安城里兜圈子,为的就是将暗中尾随的赡思世子引入包围,后者突围失败,禁军将其押来,未及旁人踹他,自己乖乖跪了。
赡思世子双手被捆,艰难地行了个大礼:“天神在上,西凉和真郡王世子赡思辛,拜见胤皇。”
下一秒他就给飞鱼上眼药:“哟,殿下,这么快就换了一位啊。”
赡思辛示意胸口藏了东西,新任禁军统领吴云开替他取了出来——是那张用五州换天下的字据,写明了元秩为帝、纪飞鱼为后。
陛下看完随手一扔,“还有吗。”
赡思辛估计是真不想活了,居然把陛下毒杀元配的种种细节都讲了出来,还表示都告诉了太子。一旁跪着的飞鱼欲哭无泪:你想死别拉上我成吗?
陛下仍不满意:“还有。”
赡思辛竟开始踌躇:“我怕您受不了。”
来了,坐实纪昭通敌的大招要来了,满头的冷汗不敢擦,女主告诉自己要挺住。耳边响起赡思辛滔滔不绝的催命符:“浮云坊死的人都曾泄密,实该以通敌罪论处;明尘子说您弑父杀弟、矫诏登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也不知还告诉谁了;您用慢|毒杀了元配,乃月妃所言,在下本不信,不过仔细想想,先胤皇当年也是这么个死法;在下还听谢筠说,拂林世子竟想刺杀您,拂林王府您可不能留;还有”
他笑眯眯地望向纪飞鱼,“纪小姐天生孤命,劝您及时止损,否则她在教坊待过的事,将大白于天下。”
纪飞鱼终于没忍住骂人:“你是不是有毛病?你是不是有毛病?你知道了这么多你干什么不行,你特么非要害人,你害人也就罢了,你特么还玩钝刀子,非把人折磨废了再杀,我特么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变态的人!你特么是出生品种差,还是童年不幸福,还是青年有阴影,你不会已经一把年纪了吧,是不是觉得时日无多要找陪葬品?你就不怕有损阴德断子绝孙?你特么有本事就下地狱把阎王说死,一定记得下十八层,九天玄雷劈不着你!”
赡思辛一脸享受地听着,听完继续上眼药:“这就是她真正的嘴脸,未来又是一个纪如风啊。”
何为一言可以杀人,飞鱼想她终于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