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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慈宁宫碰瓷了。
颖妃娘娘带来许多衣裳首饰,作为对思忆郡主的慰问。
思忆郡主穿戴整齐地坐在太后身边,站起来正要给颖妃行礼,却因为轻轻一声咳嗽,被太后拉了回去。太后当众打脸颖妃:“你身子未愈,不必与她说话、给她见礼。”
颖妃笑容微僵:“太后所言极是,郡主身子要紧。”
她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将耳光打回去:“昨夜郡主遭袭,听闻马车都散了架,真真是万分凶险,好在只见了些血,性命清白不曾失却”
太后的怒气值加载中,颖妃还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本宫记得昨日郡主穿着一身绿白襦裙,想是已然毁坏为免郡主忆起昨夜情形,本宫今日挑的衣衫并无一件相似,郡主可还满意?”
陛下隔着雕窗听到这里,才算找到了救美的时机。
他堂而皇之地现身,王福泉带人奉上许多衣饰,包括昨日她所穿完好的一身,她恭恭敬敬地跪下谢恩,嗓音低哑,别样诱惑:“陛下救命之恩,思忆感激不尽。”
陛下从王福泉手中的托盘上,取下那块凌霄花玉佩,这是她昏迷中也不肯放手的。昨夜两人都浑身湿透,他掰开她紧握的拳头,取出它的时候,她狠狠打了个战栗,一下子扑到他怀里低泣如何形容那哭声呢,仿佛尘世早已将她抛弃,而任何听到这哭声的人,都想要做她唯一的皈依。
陛下将玉佩递过去,待她伸手去接,他又收了回去,眼神几分邪肆:“如朕没有记错,千秋节郡主还未献礼。”
颖妃的口气很酸:“陛下您忘了,郡主抚琴献礼,艳惊四座。”
陛下侧过身去,温柔地拍拍颖妃的肩膀:“你回宫罢。”
颖妃红了眼眶,不甘不愿地告退,悄悄回头剜了小蹄子一眼。
小蹄子却还跪着,目光落在玉佩上,缠绵中又有怅惘。
太后叹了口气:“皇帝你怎能跟小孩子抢东西?”
陛下厚颜无耻地说道:“救命之恩,焉能不报?”
思忆郡主眼神清澈:“您想如何报?”
陛下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笑容莫测起来。
国子监。
成年皇子已不在这里读书,而今日因为放假,贵族子弟大多都不在,只剩地方士子在各处忙碌,做些清扫整理工作——祭酒盛成德按照工时,给寒门学子减免学费。
时隔多年再次来到国子监,思忆郡主对着那块牌匾还是有些犯怵。
她想起第一次来这里,是皇后骗她来的。可是她那么相信她,从明华宫到这里,走了那么多路还相信她,相信她带她去的一定是好地方。
陛下也想起来了:“朕听皇后说,你头一回上学,哭着不让她走。”
纪飞鱼无奈叹气:“她总揠苗助长,也不管我有没有发育好智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特地避开学子忙碌的地方,行至祭酒所在的名师课堂。
盛成德撸起袖子,正热火朝天地打扫空荡的课堂。他捡起地上一个个揉皱的纸团,将它们细细地摊平,发现有见地的文章就藏进怀里,胸口变得鼓鼓囊囊,看着好不滑稽。
陛下笑着唤他:“祭酒。”
盛祭酒赶忙放下袖管,扑通一声跪地。越过陛下的肩头,看见传说中遭袭的六姑娘。她苍白着脸,朝他展露一个安宁的微笑。
这是盛成德最欣赏六姑娘的地方,也是他最嫌弃她的地方——永远没心没肺,能度过逆境,却不懂防范。
她似乎永远活在当下,并无信心去筹划未来。
思忆郡主虽不知道糟老头子带她来干什么,却知道无外乎又要倒霉了。而在宫里也要倒霉,没有什么区别。
她坐回从前自己的座位上,惊喜地发现桌子还是原来的那一张——西北角上刻的一小条鲤鱼,是她的杰作。明显浅淡了的刻纹,则意味着时光。
我们女主难得十分矫情地想:这就是最正宗的物是人非啊。
陛下与盛祭酒自去后面的房间商议什么,思忆郡主捡起座位旁孤零零的一个纸团,鬼使神差般地展开之后,认出了盛成德的字迹:
攻者进,心生畏;守者退,袖藏刀。
一次次进攻,因为吃不准敌手是谁;一次次后退,因为袖里藏刀,静待一击致命的机会。
六姑娘一边撕纸条一边忍住笑——
太傅真是高估了她,她虽然袖里藏刀,同样不知敌手是谁。
是糟老头子?他现在还得坐镇皇都,还不能死;是皇后?她早晚得跟皇帝决战,又要出事;是纪业?他在背后操纵一切,可他毕竟是她亲爹,要不就做个公主得了?
哎呀,真是烦死了啦!!
人家只想太太平平地过日子都不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