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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毕华两个当下以修士间的礼节与绿袍见过,称绿袍为道兄,却是问他从何处来,为何在这俗世中求了个官位。绿袍也不瞒他们,只把自己来历说了,却说你们师兄弟为何而来,自己也就是为何而来,只是另还有桩俗事。师兄弟两个闻得,心中有些发苦,一个天竺僧以是难缠,眼前又来了个半只脚进了元神的人物。大元虽大,物资也丰饶,可终究凡俗事物占多,有用的就那么一点。他二人修的是采战之术,好的鼎炉难寻,就自己一伙和那天竺僧分来都觉嫌少,看此人做派,断是亏不得他,自己那点东西还能剩得多少?不过,这番话也就能心里想想,却是不能说。绿袍不比那天竺僧,南疆虽也远,真要找自己麻烦,说到也就到了,且南疆天蚕岭一脉在旁门中一直有些名声,还有着两位元神真人,眼下比自家师门还多着一位,自是不能轻易得罪。师兄弟对视一眼,只说道兄愿在京中修行,自是大好事,有甚需要,只须知会一声,但有的绝不敢藏私。绿袍见这两人会错了意,便告诉他们,自己修的是毒蛊之道,只取些异草毒虫之类,也不会要他们白忙活,自会拿些东西与他们交换。只是因着个人喜好,大元书库中一些藏书却是要了的,但他们得了些孤本典籍也可一并与自己交换些事物。那忽毕华到底有见识些,就问绿袍要寻甚么样的书籍。绿袍笑说经史子集,百家之言,游志传记,只要不是重复的都要。那两个喇嘛闻得,心下暗笑,这人莫不是修行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那些书要来何用。至于大元的库藏,他们师门早是许多年前就刮过了,并无甚么有益修行的,自是问都懒的问。
师兄弟放下心事,自是放得开了,几人喝酒闲聊,伽玺真却是记得绿袍曾说俗事要了,便动问起来。绿袍说那秃鲁帖木儿昔年于自己有血海深仇,近日方自得知,因此来京亦有寻仇的缘故。绿袍一说此事,伽玺真倒是想起上回在秃鲁府上遇袭之事,连忙问个详细。绿袍说上次便是自己,却为尊驾所阻。伽玺真连忙告罪,忽毕华也自替师弟打圆场,道是不打不相识,轻轻揭过。绿袍也不拿此事说道,但说自己意欲再去寻仇,还望他师兄弟不要插手。伽玺真想了想却是为那秃鲁帖木儿向绿袍求情,说是眼下尚有借重这人的地方,搜罗地方由此人出面能省事不少,待得过些时日自是不敢阻拦,就是自己出手为绿袍除掉这人都行。绿袍于此事本就不是十分上心,只说只要此人死于己手就行了,倒也不忙于一时。道是自己収罗书卷也可交由这人去一并办理就是,且寄他性命为自己奔走,日后赏他个全尸就是了。那两个喇嘛僧听得心底暗暗发寒,幸喜自己不曾得罪这绿贼,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也给他赏个全尸岂不冤枉。
这两喇嘛又说道那天竺僧之事,说此人颇是碍手,意欲借绿袍的手去除他。绿袍问得此人底细,笑道此人倒也有趣,找个时间会会,却不接那两个淫僧的话茬。他两个虽有些失望,但也知绿袍不是那么容易说动的人,只的罢了。临得出门,绿袍少不得叮嘱老得沙几句,吩咐他此间事不得外传。老得沙晓得厉害,自是赌咒发誓不提。自此之后,绿袍除了偷书,不时前往国师府,与两个喇嘛做些交易,拿些南疆特产,换些古典书籍。那伽玺真还有些花花肠子,做了些小动作,亦曾安排得一场天魔舞,想要试探绿袍深浅。他这天魔舞忽毕华借着顺帝的名头,选些有根行得女子炼就,又传了密法给这些女子,以供自己练功之用,常人见了自是五迷六道,深陷其中。绿袍见了,却自一笑,竟似全然不受影响。其实绿袍心下亦是暗赞,这功法果然有些门道,可惜那些女子功候浅了,传此功的人恐怕也不曾领会贯通,阵势转换间颇多破绽,不然自己怕是会当众出丑。可那伽玺真哪晓得这些,只道绿袍功行深厚,自家看家本领都奈何人家不得,自此再也不敢撩拨他。但凡绿袍有所需,自是尽心满足。他师门历代经营,在朝野颇有势力,如是几人称得上朋比为奸,只把那大元朝野用得上的物事刮了个窖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