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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艰难的发问。
“你问什么？他的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七岁？还是八岁？”莫云毫不在意的回答。
“你那时候就知道？”
“怎么可能？”莫云嗤笑，“我以为自己有一个好阿爸，毕竟从记事起这个人就是我的阿爸，真正露出利牙尖爪的时候，是我十三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去你家敲门，然后开门的是你我曾经最疼爱的妹妹。”莫云嘲讽的看着莫果。
莫果瑟缩了下，想往莫凡怀里缩，可谁知道莫凡却在这个时候退了两步，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哥？”
“……你为什么没告诉过我？”
“我，我那时候以为他做错事了，村长在惩罚他。”
“哈！”莫云大笑一声，“那个时候他以为我喜欢的是你，所以当着你的面那样对我，我吼破了喉咙向你求救，想让你去找你哥哥，你是怎么做的呢？”
“我……”
“你关了门，拉了窗帘，忘了吗？”
莫凡再次倒退两步，怔怔的看着莫果。
“你明知道……”明知道我从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感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莫果呜咽着，捂着嘴巴，摇头否认，“不是的，当时天那么黑，我什么都没看到。”
莫云冷笑。
“你信吗？”
如果说今天莫云这一番话对谁的打击最大，无疑就是莫凡。
虽然感情淡薄但却依旧尊敬的父亲原来是这样一个不忠不仁不义的人，而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却瞒着自己如此重要的事情，让自己一直以来都误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个……
莫云看着莫凡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突然从心底里涌上一股快意。
真好！就是要这样一起痛才对啊！
凭什么我那么喜欢你，你却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还骂我脏？
莫云转过身，伸展双臂，“看，他们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莫凡，整个村子里，其实只有你一个傻子，所以你才显得那么格格不入，所以他们都不愿跟你玩。”
莫凡抬头四顾，竟是觉得曾经熟悉的面孔此时变得无比陌生。
“我不信，就因为喜欢男人，所以让我和哥哥死了也无所谓？”莫果回过神来，唰的转身，看一眼莫云，也不去辩解，又去看莫雨。
莫雨笑了，“还好我有一个女儿不是笨蛋，被人随便几句话就说的晕头转向。”
莫果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又看一眼莫云，转头对莫凡说：
“哥哥你别被他骗了，我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明显在撒谎，他是想拉着你去死啊！”
莫云却笑了。
“你说对了，我是想拉着你哥哥一起死的，毕竟我死了，他怎么能独活呢？”这样说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紧紧盯着莫凡，暗色下，仿佛深情。
莫凡一瞬间被这眼睛蛊惑，抬起一只脚。
“哥哥！”莫果一声尖叫。
莫凡回神，再看着莫云那双眼里哪还有什么深情，只有满满的嘲讽。
他的脚步收了回来，眼睛却没收回来。
随后苦笑，“你这么恨我吗？”
莫云微笑，“我怎么会恨你呢？我那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