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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他并不太了解德意志地区的贵族情况,既然这些新交的朋友愿意竹筒倒豆子,那么他显然也没有把问题别在肚子里的理由。
“不,不是容克。”一直沉默寡言的玛格丽特突然解释道:“容克是军事贵族(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他们依靠战功获得领地和封赏,把生命交给了军队——就像我的某个叔叔一样。”
维尔特等人一直用同情还有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卡洛斯大概猜得出来她这个叔叔给她留下了什么十分不好的回忆。不过卡洛斯同样也暗暗心惊这些年轻人竟然还真主动把自己的故事讲了出来——这到底该说是年轻人质朴呢还是该说他们傻缺呢……
卡洛斯有些头疼,毕竟这样的话他也不好藏着掖着自己的经历了。但想到自己过去的经历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实话实说的话显然对自己有些不利——他可不希望收获这些新交的朋友的满腹狐疑或是多上几个脑残粉,便只能挑些普通的来说了。
脑子一转卡洛斯便有了想法,他说道:“实话实说,我其实是一个烧炭党。”
卡洛斯从自己怀里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徽章——上面代表希望、美德、信仰的烟、火、碳清晰可见。卡洛斯自从从亦师亦父的帕累托爵士那里接过这枚徽章后便非常认真地保管它。
“烧炭……党?”玛格丽特疑惑地询问道,周围的其他人也和玛格丽特一样疑惑。他们并不是意大利人,不知道烧炭党这个组织显然很正常,只有维尔特轻微不可察觉地点了点头,不过卡洛斯并没有注意到。
“是的,我是意大利烧炭党的成员。”卡洛斯把徽章收了起来,放进口袋里的徽章和什么金属的东西撞击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一个意大利反抗组织。”
“事实上我来到布拉格纯属巧合。”卡洛斯摊了摊手:“我参加了几个月前的皮埃蒙特大起义,但我们寡不敌众,奥地利人的军队最后还是攻入了我们的首都,起义失败了,我被迫逃到了这里。”
“被奥地利人打败后反而逃到奥地利人控制的城市里?”博尔登有些不相信:“这么说来你不该是对奥地利人恨之入骨才是吗,为什么会选择来布拉格?”
“因为你们都知道的原因。”卡洛斯用手指了指维尔特,又指了指博尔登:“那么你们又为什么来布拉格?”
“呃……因为查理大学标榜自由与独立,而且布拉格的自由主义氛围……”
“没错,就是这样。”卡洛斯示意博尔登闭上嘴:“布拉格是自由主义者的圣地,虽然称呼一个腐朽帝国最重要的城市之一为自由主义者的圣地可能有些不太对头,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来这里原本是想寻找这里的反抗组织和他们交流经验——但既然查理大学免费招生,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
“原来如此。”玛格丽特等人纷纷点头,只有维尔特一个人在想些什么。
卡洛斯这番话其实非常取巧,他虽然知道这些年轻人都是自由主义者,但他可猜不透他们是哪个派别的——自由主义者一向门类繁杂。俗话说得好: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意大利如此,德意志也应当是如此。
卡洛斯由于自身的信仰而选择了希望建立共和国的烧炭党,但这不代表意大利便没有其他派系了——希望君主立宪的联盟党和各地希望重回邦国林立时代的政党层出不穷,几方虽然目前团结在反抗奥地利人这一面大旗下,但等到奥地利人真的离开,这些自由主义者们内部的矛盾便会彻底显露。
而卡洛斯这个烧炭党和这些德意志年轻人之间可没什么共同的敌人——如果说封建统治者是共同敌人那也太宽泛且不实际了。卡洛斯不会选择暴露自己所处的派别,因为一旦这些年轻人是君主立宪的支持者——那么自己所处的情况就会很尴尬了。
“那么,卡洛斯。”一直思考着的维尔特突然抬起头询问:“你怎么看我们德意志诸国的自由主义运动。”
“如果要我来说的话——”这可算是给卡洛斯出了个难题,不过他马上便想出了天衣无缝的圆场方法:“你们不够团结,和我们一样不够团结。”
“如果自由主义者们能够不再因为内部的派系纠纷而相互撕扯的话,那么那些懦弱的旧贵族们又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简而言之,说得好,但是毫无意义。卡洛斯在心里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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