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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好好配合。”沙夫茨伯里公爵说完,洛克先生轻轻的点点头,右手放在胸口,表示答应。
“杀人兔,还没回去吗?”沙夫茨伯里公爵好像想起了什么。
“杀人兔还在调查之前来的那波人的底细,已经快有了结果,应该不久后会回来。”洛克先生说。
门后传来沙夫茨伯里公爵的一声感叹,“希望你的计划是正确的,对了这个计划有什么名字吗?”
“暴风雨。”洛克先生思考了很久才说,“只有经历最严峻最恐怖的暴风雨,这些维多利亚的雏鸟才能快速的张开翅膀,努力飞翔。特别是,这几个孩子,他们注定是飞越苍穹的狮鹫。”
洛克先生说完,用原力在半空中画出一道星图,无数的星星不停的运转,围绕在恒古不变的恒星,有六颗拖着银色尾巴的彗星,撞开了星带,然后划过恒星的表面。
这一幕的场景也出现在沙夫茨伯里公爵的面前。
“哲学家你的观星衍天决已经到了小成之境了。”沙夫茨伯里公爵有点欣慰地说,然后这位大人物居然星图中摘下了一颗彗星,拿在手中掂朵,有点寒。
“观星衍天决终究还是比不上心脏先生的指天摘星决,论观星术的功力还是你要更甚一头。”
……
囚室中的钢床异常冰冷,红绡碰到了冰冷的床架,有一点骨头被刺伤的感觉,她翻来翻去,睡不着了。其他的少年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大家好像都睡着了。
“夜羽?”红绡小声地问。
“嗯?”原来没有入睡的不止红绡一个。
钢床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红绡慢慢爬到了夜羽的床上,然后对着用手指封住嘴唇,意思是不要说话。
“怎么你这儿也这么冷。”红绡小声地说着,不由靠近了一点夜羽,幽兰女子的香气出现在夜羽的鼻翼。
“你的运气挺好的,本小姐还是第一次陪人睡觉。”
夜羽沉默着,然后将断剑放在床中间,作为分界线,然后转过身,背对着红绡。
“你不困吗?”夜羽问着。
“是挺困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双人床的上铺,空荡荡的,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是什么?”夜羽好奇地问。
红绡摇了摇头,“具体的解释我也不太知道。”然后红绡将手放在了夜羽的肩上,“不过我知道这个叫做安全感。”
夜羽感受到红绡小手传来的温度,拨乱的心弦突然有了平静的异样。夜羽转过身来,看见红绡的绯色的瞳孔。这双美丽的异色瞳孔此刻变得特别明亮。
夜羽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忍不住要去看她,就像口干舌燥的人明知水里有毒却还要喝一样。他好像隐隐约约记得曾经在心中产生过这样的情绪,但是这样的情绪被好像一种无限的荒凉遮盖住了,此刻这些情绪就像小精灵一样从荒凉中钻了出来。
“你若爱一个人,就去凝视他的瞳孔,去瞳孔中找到你的影子。”夜羽突然想起在某本书上看见的这句话,突然脸一红。
“夜羽。”红绡说。
“嗯。”
红绡在夜羽的脸颊上轻轻地一吻,说了一声晚安,回到了她的床铺。
夜羽感觉到了一阵困意,在阳光明媚的梦境里,紫色香薰草的山谷中,夜羽拿起了那把漆黑的断剑在不停的旋转舞动,旁边还有一位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子,也用着银白色的细长的剑跟着夜羽一起在紫色的山谷中用剑起舞。
在鼾声中,少年们拢起了棉被,沉沉地安睡,维多利亚的奇怪风声突然响起,空气中沉压压的,进去美梦酣睡的夜羽突然猛一下睁开了眼,瞳孔中布满血丝,他看着天花板,看着这座囚室。
这不是夜羽,这是妖精身体中的那个男人——临渊,在“叛徒”之称的刺激下,临时回归而来。
“叛徒。”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嘶哑。
“临渊,你太耀眼了,耀眼让我们嫉妒。”他自言自语,话语中带着讽刺之意。
夜羽突然抓起了断剑,摩挲了上面的缺口。像是家中的母亲或者是长姐,摸着最小的孩子头发的那种温情的抚摸。
“对不起,老家伙,等到断剑重铸之日,便是我回来之时。”
当夜羽说完这句话后又沉重地倒下,巨大的声音吵醒了云想裳,云想裳看着夜羽将手中断剑紧紧握住的睡姿,额头上有汗水,眼角有泪渍,身体蜷缩成团。
云想裳拿出了随身带着的手帕,然后熟练地擦去了夜羽脸上的痕迹,仿佛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