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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张嫂早就不在了。
宁展颜用了吃奶的劲儿才将乔苍扶回房间，把人往床上一扔，累得够呛。
她正打算歇会儿，床上那位大爷，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开口：“阿宁，蜂蜜水……”
以前他喝了酒回家，她总会给他泡一杯蜂蜜水。
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想着使唤她！
狗男人！
宁展颜冲着闭目休憩的乔苍挥了挥拳头，转头又看见包里的合同……最后还老老实实地去给乔苍泡了杯蜂蜜水。
端着温热的水杯进卧房时，男人已经很自觉地靠在床头坐好了，正在等她。
他衬衣领口松散，露出线条精美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在暖色的灯光下分外诱人。往下，又是一双舒展的大长腿……
平日里禁欲系的画风七零八落，此刻的乔苍惊艳绝伦，单论皮囊就是颠倒众生的妖孽。
偏生骨子里的气质高冷尊贵，令人不敢亵渎，唯有臣服。
要不是那双凌厉摄人的黑眸，此刻蒙着层旖旎雾色，一副坐等投喂的样子。宁展颜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装醉。
宁展颜把水杯递到乔苍嘴边，他也不伸手，就着她的手喝了大半杯，又阖上了眼睛。
他眼睑下一圈明显的青黑，不知道多久没睡好了。
“九爷？”宁展颜凑过去，试探性地轻声问，“你的印章放在哪儿呢？”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乔苍既然不能签字，那她就去书房找他的印章盖个章，效果一样的。
床上的人不搭腔，不知是不是醉到没听见。
“……王八蛋！”宁展颜忙活了半天，气得不轻，没忍住，伸手去掐乔苍的脸。
见他不反抗，她索性肆意蹂躏起他那张俊脸来泄愤。
“资本家，狗男人！”
宁展颜报复心起，下手不轻，捏得正解气的时候，乔苍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黢黑幽邃的深眸古井无波，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宁展颜被吓了一跳，心虚地想抽回手，却被乔苍一把按住。
“捏得开心吗？”他幽幽开口。
这小东西，胆儿是越来越肥了。
宁展颜干笑了两声：“那你睡吧，我不打扰了……啊！”
她一声惊呼，猝不及防地被乔苍扯进怀里，他一个翻身，高大的身体倾覆，将宁展颜锁在身下。
他曲起一条压住她不安分两条细腿，微醺的深眸微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深得令人心悸。
“小骗子……”
昏黄暖色的灯光让画面变得太过暧昧，连气氛都尴尬起来。
宁展颜能闻到他呼吸时的酒气，她偏了下头，避开乔苍滚烫灼热的目光。
“你喝醉了。”
她不想跟个醉鬼一般见识。
宁展颜挣扎着想起来，猝不及防身体僵住了。
她侧头的动作正好方便了乔苍，他埋首，细密滚烫的吻，一个接一个，缠绵地落在她脖颈，颈窝……炙热的薄唇贴着她锁骨，暧昧游离，像在品味什么世间美味……
这一幕……像极了六年前那迷乱疯狂的一夜。
仿佛深处一场寒彻心扉的冰雹，劈头盖脸地朝着宁展颜砸了过来，砸得她心头火气，羞愤，恼怒一起爆炸。
“乔苍，你看清楚我是谁！”宁展颜半点没有挣扎，在他的手从她衣服下摆钻进来的时候，她清寒出声。
六年前那天晚上，他也喝醉了，误把她当成了白念之……如今，还要再来一次吗？
乔苍抬起头，静静看着她，黑眸深处仿佛烧着一把火，不仅烧着了他，仿佛也打算把她一块儿点燃。
“阿宁。”他嗓音低哑，磁性得要命，亲吻着她的嘴角，哑声问，“我知道是你，那天晚上，也是你……对不对？”
他声线有些战栗，不知是在期待，还是在害怕。
他害怕答案，不能如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