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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要大上许多。
离厢门最近的位置是两列坐席，最后面则是堆放物品的地方。
坐席上，药师正气呼呼地端坐着，口中碎碎念着一些重复的字，不知在说些什么。
宋斌尴尬又满是歉意地对着药师笑了笑，药师只是哼了一声，便又开始碎碎念起来。
犬车渐行。
除了药师与正在车厢后部撅着屁股整理物品的姜云山之外，宋斌还发现了这车厢之中还有一个人。
宋斌有些不敢相信，她居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南宫婆婆？您也要去？？”
只见南宫婆婆手持一条枣红色木杖，端坐在座椅上。
听到宋斌的声音，便将沟壑纵横的脸放在木杖上的手上，脸上松弛的肌肤堆叠起盈盈笑意：
“婆婆在天女山中闲来无事，跟着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奥奥……”
宋斌连忙点头，正对着南宫婆婆坐了下来，眼神不禁朝着婆婆的方向瞥了一眼。
衣角未落椅，双脚未触地。
自从几天前畿内“监察门”何润西造访之后，宋斌便开始时不时地观察婆婆。
有一点宋斌格外注意。
每次遇到南宫婆婆，她的手中总是拿着一样东西，要么是笤帚，要么是那把锄头，或者便是这条枣红色木杖。
她的手根本就不会放在其他什么地方，就像是怕留下些什么似的。
“咦？奇怪了……我明明记得带来了才是……”
姜云山支起撅着屁股的身姿站了起来，却被车厢强烈地一巅朝上跳了一下。
他皱起了眉头，朝着车厢外叫道：
“闻道！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东西？！”
车厢外传来闻道的声音：
“师父在上，闻道并不曾拿师父的玉盘……”
“你怎知……”
“嗖！”
姜云山一句话还没说完，从布帘外便突然飞来了一块乳白色的盘子。
云山师叔稳稳地将这玉盘从空中摘了下来，朝上哈了一口气，而后用自己的衣袖擦拭干净。
“云山师叔，咱们要去早市？”
“哈……呸……对！”
云山师叔嫌云盘不够干净，吐了一口唾沫，拿起衣袖又擦了起来。
“这早市是干啥的？不会是交易东西的地方吧？”
“差不多吧。哈……呸！”
果然是交易物品的地方，怎么跟小说中写的一样，这未免也太俗套了吧？！
“那为啥咱们不直接御空而行，还要闻道师兄拉着车？”
云山师叔的那块玉盘总算擦干净了，他小心地将这块玉盘包裹了起来，放置在一个背囊之中，便坐在了宋斌的对面。
“树大招风，财大招贼，托着这么多东西在天空中飞，这不明摆着让别人看见嘛！”
宋斌点了点头，只听姜云山接着说道：
“谯郡是附近最大的早市交易地，不但能卖上好价钱，还能寻到宝哩。”
“谯郡？便是书法大家侯师傅的那个谯郡？！”
姜云山甚是鄙夷的看了宋斌一眼：
“侯师傅哪算是书法大家，在谯郡之中，比他厉害的还多着呢。”
宋斌不解道：
“那为何还要请谯郡侯师傅篆刻楹联？”
姜云山呵呵一笑：
“他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