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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航放学便回家了。
一进门便闻到了浓浓的香味，像是大骨头炖了玉米的汤。
“姐——”少年在玄关处换了鞋，往厨房去。
江有鱼正在刮一条鲫鱼的鱼鳞：“回来了，去写作业吧。”
“等你顾哥哥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她没抬头，直到江有航细长的指接过了她手里的倒。
少年浅浅的笑：“我来吧，你去看看汤。”
十四岁的少年，骨架已经生长开了，个子比江有鱼都要高了。
以至于江有鱼被他挤到一边时，还有些失神。
就有一种时间匆匆的感觉。
在她的记忆里，江有航一直是小小的一只，可现在却已经比她高了。
……
晚饭时，江有鱼把自己的一些打算告诉了顾北冥和江有航。
听到江有鱼说要去支教时，顾北冥蹙了下眉。
“支教的山区环境恶劣，你去了能适应吗？”
他虽然没去支教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当初顾北冥毕业时，同届的校友也有不少去支教的。
十个里有九个受不了那恶劣的环境。
江有鱼细皮嫩肉的，他担心。
谁知江有鱼却是笑笑，不以为意：“我适应力很强的。”
“而且当老师一直是我的梦想，我听说那些偏远地区的孩子，很难接受好的教育。”
“阿冥，我得去。”
“我答应你，就实习期这半年。”
江有鱼的身躯诚恳。
一时间顾北冥那些劝阻的话，只能咽回肚子里去。
旁边的江有航咬咬唇，忽然开口：“姐，我支持你。”
“你放心去吧，我会帮你看着顾哥哥的。”
少年说着，还侧目看了眼顾北冥，“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保准不会让他跟其他的女孩子接触。”
江有鱼笑出声。
顾北冥也抽了抽嘴角，一时无言。
之前凝重的氛围，因为江有航的话顷刻瓦解。
饭后顾北冥刷碗，江有鱼和江有航一人抱了半边西瓜在沙发上坐着吃。
顾北冥洗了碗从厨房出来，看见那沙发上的姐弟俩，嘴角勾了勾。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男人走到沙发坐下，就挨着江有鱼。
坐下后，他还顺手从江有鱼手里拿过勺子，剜了一勺她手里的西瓜。
一旁的江有航见了，不禁“啧啧”两声。
他表示看不下去了。
起身抱着西瓜回了自己的房间。
于是客厅里就剩下江有鱼和顾北冥两个人了。
江有鱼舒适的靠在顾北冥的怀里，膝盖屈着，把西瓜放在膝盖上。
一边看电视，一边心不在焉答：“后天吧。”
“这么急？”
“嗯，跟大部队一起。”
她们这批去支教的大学生一共有四五个，都是和江有鱼同系的。
顾北冥搂着她的笑，侧首吻了吻她的鬓发，“同行队伍里有男生？”
“嗯，有的。”
顾北冥顿时不说话了，下巴搁在她肩上，有些闷闷不乐。
江有鱼吃完了西瓜，才拿脸蹭了蹭他，嘴角上扬：“放心吧，我就爱你一个。”
“你比谁都帅。”
顾北冥勉强开心些了。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从裤兜里摸出一只红色小巧的盒子。
江有鱼的视线落在盒子上时，心尖颤了颤。
有那么一瞬，她以为那盒子里装的是戒指。
可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可能。
毕竟她和顾北冥虽然交往了，可平日里也只是拉拉手，拥抱、亲吻。
而且他们交往了这么久，她还没见过顾北冥的家人。
所以江有鱼打心眼里否定了那盒子里装的是戒指这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