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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晴心下却是忐忑,觉得方敬宣确实过火了些。但,方敬宣总归是老太太唯一的女儿,自己的女儿这么自私心胸狭隘,当着孙媳妇的面,却也是下不了台的。
如晴来到老太太身边,轻声道:“奶奶,我一直都知道,姑姑在婆家从来都不大如意的。赵家人什么德性,咱们还不知道么?他们眼瞧着姑姑的侄媳妇娘家位高权重,便眼红眼热了,非要逼着姑姑给他们找出路。可大嫂子娘家也确实尽力了,否则单凭他们站错了队,被新帝革了职的身份,没道理还能让姑父升官,虽只升了半品官,但在眼下这种多事之秋的局势里,也是难得了。可赵家仍嫌不满足,这就真令人愤懑了。可奶奶您也知道,这为人媳妇的从来都是身不由已的,公婆令之往东,不敢往西,否则便是忤孽之罪。姑姑两头夹逢生存,实属不易。奶奶您就别埋怨姑姑的不明事理了。”如晴一边观察老太太的神情,一边小心翼翼地道:“要怪也得怪赵家二老,蛇心不足。”
在老太太没有注意时,偷便递了眼色给何氏。
何氏收到,不动声色瞟了如晴一眼,唇角却闪现出些许的弧度。
老太太神色疲惫,望着如晴,“那依晴丫头的意思,我该怎么做呢?”
如晴故意想了一会,才道:“依孙女的意思嘛,奶奶这就去姑姑那,把姑姑叫到跟前痛骂一通。”偷偷瞄了毫无表情的老太太一眼,又讪笑道:“当然,一定要当着赵家人的面痛骂才行。”
老太太神色缓和,沉思了会,忽然缓缓笑了起来,“晴丫头就是聪明,这个办法,甚好。”
如晴暗自松了口气。
老太太又对何氏道:“不过你不必替宣儿隐瞒事实,我自己的女儿什么德性,我老婆子还不清楚么?真难为你了,为了顾及我和维护宣儿的面子,却让你和知礼费心拐了那么大的弯。”
何氏忙道:“这不关老太太和姑姑的事。都是孙媳妇无能,这些小事都处理不好,反而劳累老太太千里迢迢来支这个招。不过四妹妹说得对,姑姑为人媳妇的,却也有诸多身不由已的事。姑姑能有这些想法,也是情有可原。”
老太太叹息道:“好了啦,都是自家人,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说这些虚伪话。我不爱听。你的心思我明白,我自会去训斥宣儿的。倒是知礼媳妇,你这般顾忌我们母女的脸面,老婆子确是感激。可你这么拐弯抹角的,不嫌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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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脸上闪现温和的笑意,道:“怎会呢?都是自家人嘛,又何必为了些许的小事怄这个气呢?再来,我是晚辈,长辈再有不是,也要尊着敬着,何苦大家脸红脖子粗的。”
如晴笑道:“嫂嫂这话听着真是舒服。可嫂嫂还没有明白奶奶的意思,奶奶是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这牙齿还有碰到舌头的时候呢?日后嫂嫂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便是,不必隐忍在心头。就像这回,姑姑公婆做的那些糟心事,只要嫂嫂在信里道明了,奶奶自会想法子替你解决的,可嫂嫂却一个字都不说,只闷在心里头。劳累身心不说,反而落得一身埋怨,何苦来哉?”
何氏笑道:“四妹妹说得极是。这次确实是我处理不当了。却只能让老太太出面替我收拾烂摊子”
老太太道:“晴丫头,扶你嫂子做下来。”然后又对坐到下首的何氏温言道:“也不能全怪你。自家出了这么个死皮赖脸的亲戚,甩不掉又解决不了,又要顾忌双方的体面,确是够头痛的。不过从今往后,遇上这种事儿,你尽管一应推了便是。一切有我老婆子作主。”
何氏这才彻底放下了心,又说了好些发自内心的恭维之话,老太太见她面有疲色,便让她回房歇息去了。
何氏离开后,如晴便问:“奶奶,估计嫂嫂这回确实心里着恼就是了。不然也不会拐这么大的弯,请您出面处理了。”
老太太唬她一眼,忽然叹口气,“不愧为世家千金,做起事来确实一套是一套的。你日后也得好生学习学习。”
如晴点头,嫂子何氏确实厉害呀,就是不知以后碰上这样的事儿,自己能否处理好。何氏这样处理,也甚是得法。这样既不伤大家的颜面,又能一块儿解决,甚好!
老太太又道,“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却也知道这么多的事,明白那么多道理。可为何有的却活了半辈子,却就是连起码的道理都不明白呢?”
如晴知道她指的是谁,也不点破,只道:“奶奶,您也别太夸我,这就叫旁观者清嘛。”
怔忡半晌,忽然哑然失笑,自言自语,又好似在解释,“是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呀。”
*
老太太说到做到,第二日一大早便命人套了马车,领了如晴一同前往赵家。
方敬宣的公爹赵文章先前还是户部侍郎的时候,赵家还是比较富贵的,但后来赵文章在储君之争时,一时站错了队,现下日子却过的凄惨。被革了职闲斌在家,户部可是油水极重的御门,虽只是从三品官位,却也吃香喝辣,门庭若市,但至从被罢了官,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受到的巨大反差也足以让人崩溃。
更何况,这赵文章心理素质及抗压指数并不高---这是如晴纵观赵家目前的表现所得出的结论。
抗压指数不高的人,在身处逆境后,便不能以平常心对待了,会走极端,甚至犯天犹人,这回二媳妇的娘家侄子娶了个世代簪缨的权贵之女,便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二媳妇方敬宣及何氏的娘家身上。想着凭借姻亲关系,势大根深的何家会拉上赵家一把。
可惜,事与愿违。
方敬宣太高估了何家人的本领与处事原则,也太高估了自己,胸脯拍得满当当地出去,却灰头土脸地回来,弄得里外不是人了。公婆的斥责,族人的不屑眼光,这让多年受到压抑的她再也承受不住,只得把怨气撒在何家及何氏身上。
而何氏也是有苦难言,现在的何家可不比先前呀,新帝登基,一上台便大开大合地处置罢免了好些站错队的官员,并架空了好些位高权重的老臣的权力,只剩下空壳子。何家虽未受牵连,却也唇亡齿寒呀,哪敢在这个枪口上搞小动作?万一被发现,岂不死得更快?
何家厉来家规森严,当今圣上没能捉住把柄,所以暂时无可耐何,但并不代表皇帝就此罢休。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方敬宣却来上这么一出,何氏为难,但顾忌着此乃知礼的亲姑姑,人家确实有难处的,只得回娘家求助。何家现在也是多事之秋,自身都难保了,还要管别人的闲事?但为着女儿在婆家的地位与颜面,仍是硬着头皮四处走动一把。但赵文章的罪名可是圣上亲自所定,何家再有大能耐,也不敢这个时候去捋老虎屁股吧?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赵文章的两个儿子给想办法升了一官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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