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与法则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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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觉得这是天荒夜谈。”
“所以，才有了神话，”晓说，“根据想象编撰出来，对各类未能解释之物加以解释，强调人这一概念，以及强化其之存在，对于整个世界演变的影响。”
“那跟魔法有什么关系？”
“你可以这样理解，相比于神话，魔法是更进一步的探讨，”他又说，“所谓的神话代表的是人类开始尝试用自己的方式，通过自己的认知去理解身处的环境。”
“为何会有风，为何会有云，为何有的地方会出现洪水泛滥，为何有的地方则常年干旱，大地干裂？”
“因为...流动么？”凯不确定地问。
“是的，正是因为物质的流动，”晓淡然地说，“风在流动，水在流动，泥土被人类开掘，分离出矿物和碎石，搬运到世界的各方，亦可以说成是一种流动。”
“因此构成一个又一个的...联结，如河流交汇，共同构成了这一世界。”
他的眼睛在说话，跟女孩不同，他的话语不止停留在表面，不限于视线，哪怕闭上眼睛也能够清晰听闻。
就像四季落幕时的声音，又像是大雨戛然而止的宁静，一切自然而然地生成，超越了天赋，从某条石头的缝隙里钻出来，用灵魂在讲述着遗失在风里的章节。
哪怕此刻水汽已然散去，但他的脸上仍然没有可以说是表情的表情。
“魔法，则是比神话更进一步的交流，与自然对话。”
“以人类的方式，找寻这些隐藏在诸多奥义之中的联结。”
“随后就是创造了，用你的想象力进行创造，赋予它们该有的属性。”
“甚至是...生命。”
“就像创世之神一样。”
“不懂，感觉...好难理解。”凯困惑地摇头，抱着脑袋，左思右想。
“是不是...因为我太笨了。”他丧气地低下头，小声地说。
“你无需完全理解，你要做的是体会和感悟，”晓的声音依旧冷淡，“不停地深入思考，寻找适合你的那一种方式。”
“要想做成一件事，无论那件事的难易与否，都需要一种方式，”他用那仿佛千篇一律般的语气说，“每个人都有会适合自己的方式，那是成事的关键所在。”
“你只要找到那种方式，你便可以办成天底下的大部分事，而若是找不到，终归难免庸碌，一无所成。”
“但寻找这一过程无疑是艰难，很多人终究其一生也只能止步于山麓的地方，少有人会攀上峰顶，真正窥见宇宙之无穷。”
“不是说停留在山麓上的那些人没有恒心，没有毅力。”
“恰恰相反，他们当中，有很大一部分都要比那些登顶的人刻苦，勤奋，严于律己，可却终其一生也无法抵达终点。”
“为什么？”凯小声地问，“不是说付出了努力就会有结果么？”
“有结果自然不假，但那样的结果大同小异，距离终极还有很远一段距离。”
“什么是终极？”
“就是最高的地方，那里有最大的风，和最冷的雪，白云汇聚成大海，蒙蔽了山峰下的大地，站在那种呼吸都困难的世界之巅，人会容易错失。”
“一时深感自己的渺小，一时又会心生贪婪，误以为...只要再往上抬手，便可触摸到神的御座。”
“为什么说是错失，”凯又问，仿佛心里有着一个又一个接连不断的为什么，“难道晓叔叔想把神拉下来么？”
“还是，害怕祂...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