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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已经与秋陵分离了三年,且她将自己忘的干干净净,又怎么算是最亲近之人呢。
“你和她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也无需担心,有一句话叫做水到渠成,既然你师傅那老小子胆敢放你出来,就说明他也已经教授了你一套办法,时间还长,在余生当中好好领悟吧!”
老者回眸一笑,一眨眼的功夫他人的身影便消失不见,陈默的眼前除了雾蒙蒙的一片,便再没有了其他任何。
“老先生!”
陈默站在漫天地之间大声呼喊着,良久之后除了余音未消,就再没有了其他的动静。
“水到渠成?我师父他早已经将救治秋陵的办法教给了我,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陈默站在田埂间回忆着老者刚才说的话,百思不得其解。
匆匆而识,匆匆分离,这一切仿佛就如这迷雾一般的梦似的,而现在梦已经醒了。
“师父,我两年可不是天天都在这草堂背书,您还让我上山采药,入谷觅灵,学习扎针刺灸等等各种近乎严苛的医法,能抽空背出七千多本医书,已经很了不起了啊!”
陈默挤着一只眼睛,脸上挂着还没睡醒的惺忪神色,用手揉着那半边被师父用钢尺敲打过的肩膀,一边叫苦地抱怨道。
“听你这话茬,你是觉得自己已经小有所成,还是说你觉得是我故意在为难你,当初我带你上山,是你自己言辞凿凿地说要学好医术的,如今的这个半吊子模样,谈什么学医!”
张昌永吹胡子瞪眼地看着陈默,拿戒尺的手打着颤,小臂的肌肉痉挛着似要再次扬起。
“不不不,陈默不是这个意思,师父为我好这毋庸置疑,只是师父,我已经离开江州两年,心中实在是割舍不下”
陈默低着头,许久未打理的额发已经漫至鼻尖,擦碰着鼻子总是痒痒的。
“好啊,既然那么担心那姑娘,你就走啊,就你现在学会的那点皮毛想去救她,简直是令人发笑!”
张昌永说着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师父,我倒不是说想班门弄斧去给秋陵看病,而是实在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何,两眼一抹黑啊!毕竟是我的结发妻子!”
陈默抬起头,两颗乌溜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她什么样你不用管,如今的你若没有一技之长,就算出去了又有谁会在意你,看得起你,还是赶紧将剩下的三千本医术看完,学些更深入的医理,再想其他吧!”
张昌永背过身去,而捏在手中的钢尺被他手指一松,丢在了地上。
“是啊!我在这里朝三暮四实属百害无一利,还是赶紧修习医术!”
陈默想明白了这一点后,立刻伸手捡起地上的那根足足两斤重的钢尺,握在左手中朝着右手便是一板子下去,顿时右手掌心血肉模糊,还没等嘴里喊痛,陈默紧接着又将钢尺换到右手,朝着左手来了一下。
“倘若有一天你下山去,碰到了一个叫孔德昭的老头,便是你悬壶济世的开始!”
张昌永已经走出了房门,可是当听到身后传来的打手心的动静,忽然停下脚步,却也没有回头,只是淡然说了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