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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慌了:“我没这个意思!”
他的爵爷是个非常残酷的人,贱民和奴隶说他的坏话会被割舌头,而且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被他教训:去年长脸男在马路上踩到了夫人的影子就被视为不敬被鞭子抽了一顿,半个月才恢复过来。
老头子接过话题,正色道:“不要以为我们的爵爷是胆小不敢进攻,如果她不在这里,我们的爵爷老早就打过去了!他们不怕敌人,只是敬畏王室血脉!因为王室的血脉是上天所钦定的最高贵的,神圣不可侵犯!懂了吗?下人,永远不得非议主子!”
小伙子嘟囔着说:“你之前不还是要多出去走走吗?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老爷子“哼哧”一声:“有本事得到爵爷们的赏识还怕没机会出去走走吗?这看你自个儿的本事,得看你老爷的脸色,别人变不变脸都帮不了你。”
小伙子心里还是不服气,嘴上却不得不服软:“那您教我两招呗。”
老人家拉着脸,说道:“第一,顺从,主子认为对的就是对的;第二,识好,主子对你的好你要记着;第三,本分,该做的做好,不该说的别说。”
上游来的河水不断冲刷着污渍,它被冲散、冲淡,最后消靡在河流中。
河流的南岸,一个中年男子骑着枣红色骏马向东驰去。
太阳在他头顶上,像是在目送他,晒的帽子下的头发像是进了蒸锅里。
在途中,他这匹劳累的马儿不时地走走停停。这不是战马,没那么大耐力,它已经跑了百余里,实在是累了。
那些因为担心敌人从东西两线之间穿插过来而自动武装起来自称“中线”的民兵们跟他打了招呼。
当太阳稍斜时,他终于到达了马特亚帝国军的东线军营。
他通过验证官牒被放进去,下马之后,一个小兵给他牵马,他赏给他一个铜钱,然后直接走向中军大帐。
这一路上都能听到伤兵们从帐篷里面传出的哀嚎。
在帐外解下随身武器、摘下帽子,两个全身甲胄的骑士又给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武器之后才把他放进去。
诺克站在局势图前沉思,子爵不知道要不要打扰他,看着他的脑袋,只看得出他头发长长了。
“你来了?”诺克转过身来,面色严肃,看到子爵沮丧的表情,料想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好消息。
“陛下。”子爵行了跪礼问安:“殿下拒绝了,而且她很生气。”
皇帝闭了闭干涩的眼睛,深感无奈:“怎么在这种时候犯小孩子脾气了?”
子爵道:“她本来就是个孩子。”
诺克又问:“你没劝她吗?”
“您钦点我在她手下工作,我不便做她的主。”子爵非常懊丧:“更何况,臣若只擅长解决家务,又至于妻离子散?”
诺克不想听他诉苦和卖惨。
他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让伊菲格蕾丝看看这里的惨象,由此生发恻隐之心,同意在朝廷粮草运达前支援辎重。
可他似乎忘了,这些血腥的场面,伊菲格蕾丝也没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