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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般看都不看一眼,干瘪老头则微微笑着说:“少年郎,咳咳……这么恭敬难道是想通了?”
李延依然保持施礼状态:“前辈叫晚辈明光就是了,晚辈有好多疑惑还望前辈指点。”
古烈风和干瘪老头两人同时说道:“说来听听。”
“请问前辈是否也拥有元气之能?”
干瘪老头笑着答道:“老夫元气层级不高,古疯子可达圣宗级。”
“圣宗级是如何界定?”
古烈风睁开双眼放下茶杯:“以气场而定论,持气场者,方圆十丈内皆可无物。”
李延睁大着眼睛……干瘪老头很鄙视地补充到:“就是说在方圆十丈内,咳咳……任何事物不可逃越他眼耳鼻息,外力来袭都可以用气抵御在发起之点。”
李延恍然大悟一般:“怪不得昨日我在树上,自以为很隐蔽了,还是被前辈发现。”说完侧身对干瘪老头再次施礼:“敢问前辈贵姓……”说完好像觉得哪里不妥,但又不知道所以。
干瘪老头哈哈一笑,古烈风接话:“他是李凉,李玄盛,你们是本家。”
都说同姓500年前是一家,这异地遇到本家,虽说远得十万八千里,但也算一种亲近,李延赶紧上前施礼:“见过李老前辈。”
随后对古烈风说道:“师父,请受徒弟一拜。”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可跪天跪地跪父母,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方,看着对面又是那么高的高手,且也七老八十的了,自己这么一跪应该也受得起吧,说完便屈膝准备下跪……
膝盖还没有着地,嗵一声,古烈风伸出一脚,脚面挑在了李延的膝盖上,抬头一望,古烈风张嘴说道:“我说过不收徒,教你非要做你师父,念你一身元气不可自理,便觉得是天瞎了眼,老夫只是帮上天纠错罢了。”
尽管被老头埋汰得不行,李延还是毕恭毕敬地问道:“请问前辈,晚辈该如何修习?”
古烈风端起茶杯说道:“气为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这也是内力修为的最初状态。元气所带来之能量场,并非我等独有,在三十年之前,人人皆可拥有,你试想,当自己全身心投入某事物时,可能在某个刹那,你察觉到自己身体达到了一个非常状态!此乃元气之意识,若不唤醒,也便如此过往罢了。所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认识自我,便为元气之唤醒。”
古烈风喝了这杯茶后缓缓放下茶杯望着天空继续说着:“生命以负熵为生,归于热寂,元气若唤醒则就需要调和……”
李延听到此处,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薛定谔?”
古烈风被李延这么打断显得很不习惯,李玄盛则摆摆手示意李延坐下后说道:“薛定谔是什么?老夫不知道你为何出此一句,少年人总是要养好习性,不可这样急躁。”
李延赶紧回话:“前辈教训得是。”
古烈风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这个少年显然是听明白了什么,又为何说出个从未听过的名称?但很快摇了摇头把薛定谔从脑子里面弹开后继续说:“人有杂念,而致生欲。克己身则无患,多磨而成器,克己总是比放纵要艰难些,而元气所对应的,则是万事万物个体内在的能量,当须感受它,感受到那股流动,感受元气就在你周身!感受,则需要身心从一。感受到了,就要让内心与天地同根同气,直达天人合一的境地,方为最终之道也!元气之深奥,就连老夫与那四位,也仅只是粗鄙浅达,真正做到最终之道者,世间除了上古时期的刀君隐者外再无他人。”
虽然佶屈难懂,但李延仍是听出了端倪,心想在读大学时期接触过部分中医,古老头所述倒也与中医理论中的元气相通,只是这玩意儿跟武学挂钩确也难免有些牵强。
李玄盛看着若有所思的李延问道:“可否明了?还需要直白再述吗?”
李延赶紧接话:“晚辈明白了,就是说意志坚定的人能做到自我管理,让身边一切无序混乱随心发展的事务,在自己的自律之下逆着熵增做功,保持在原始且朴素的层级之上,在此基础上感知元气,控制自我,从而产生能量,转换为力量。”
古烈风和李玄盛诧异地望着李延,稍许后李玄盛笑道:“此子非常人啊,咳咳……如此深奥哲念,咳咳……竟在其片语之间组织成型。”
李延沾沾自喜,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在那个知识大爆炸年代里生存的人,好歹也是个开过星舰的人……这两老头对自己一番苦口婆心,倒也像是博导一般,寻思了片刻后,看着说话如此艰难的李玄盛顿生恻隐之心,这老头想必是肺疾。
“请问李老前辈,您咳嗽已经有多久了?咳嗽时可有感觉喉部瘙痒,可曾有浓痰?”
李玄盛被李延突然这么一问立马怔住了,下意识地回答:“有些年头了。咳嗽时喉部未有异常,就只是干咳,未曾有痰。”
“您可能患有肺疾。”
古烈风摸着白须开口问道:“明光难道懂医术?”
“晚辈略懂一些。”
“可能医治否?”
“不知道具体病因不好说,知道病因对症下药当是可以。”
李玄盛哈哈大笑:“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