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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知道啦，我也不想熬。”白阳把装着记忆卡的小盒子递给司龄，自己翻看着几张白纸，“这就有你能帮上忙的地方了——明天帮我代下课，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好。”
“你手里是演示文件，我手里是我做演示文件的思路，等我稍微整理一下……”
“嗯。”
“好了。”
白阳把整理过后的白纸递给司龄：“你拿着这两样东西应该就够了，明天下午帮我代一下课，应该难不倒你。”
“嗯，没问题。”
“没问题？”白阳浅笑着，“不问我明天要去干什么？”
司龄把记忆卡收好，眨眨眼说：“你也没问我宋妈妈的事。”
“那我应该问一下？”
“那我也不会说实话。”
同理，白阳不想说，司龄问也问不到实话。
不如给自己和对方都省点时间。
白阳说：“那太不公平了，我本来是想说实话的，你要听假话吗？”
司龄动作一顿，静静地看着他。
白阳和她对视一会儿，终于还是妥协了。
“好吧，不开玩笑。我从周天舒那里知道的，地下工厂和智管局有关，仿生项目的运行和智管局高层有关……我准备去见一个人。”
“白应松吗？”
白阳的父亲，智管局局长。
白阳摇了摇头：“不，找他就打草惊蛇了——我怀疑他和仿生项目有关。”
“那你要去见谁？”
“宋远。”
-
宋远，宋曼玉的弟弟，一个风评很差的作家，酗酒还赌博。
宋家双亲早逝，宋曼玉从小和这个弟弟互相帮扶着长大，宋曼玉是姐姐，早早担起了照顾弟弟的重任。
她从上学时候就是半工半读，经常会设计一些奇思妙想用途多样的智能，再把智能的设计卖给各大公司从中分成。
她很聪明，设计的智能也在市场上很有买点，销量不错。
借着这些销量带来的分成，宋家姐弟也算不愁吃穿，宋远虽然没有父母，但也没为柴米油盐操过心发过愁。
他就在姐姐的支持下成了一名作家。
一开始，宋远的文风是天马行空的，总有些过于理想的地方，他觉得那是理所应当。
他觉得世界就是足够进步足够美好了，只要人类不再贪心，那人人都能过上很好的生活。
这样理念让人感叹一声天真，也有不少人羡慕他有姐姐保护的好命。
那时候，宋曼玉已经是一名高级研究员了。
后来，宋曼玉出嫁，嫁了一个和她同行中级研究员——白应松。
宋远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作品问世。
十七年前，宋曼玉因公牺牲。
宋远一改往日文风，变得颓废又荒诞。
他的作品主角再也不是孩子和天真的大人，而是陷在泥沼里，活在历史里虚构的小人物。
他开始酗酒、赌博，败光了宋曼玉留下的家业，也气走了自己的妻子。
他就带着唯一的女儿搬了家，地址谁也没告诉，只是临走前见了白阳一面。
那时候他满身酒味，衣服也穿的皱皱巴巴，下巴上冒出的胡茬足有一厘米也不修剪，面容憔悴，和母亲如出一辙的眸黯淡无光。
那时候，他对白阳说：“你那个爹，就没什么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