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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一楼走廊。
穿着一身鹅黄衣裙,身材有些娇小的少女,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弓着身子,低头探脑地张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嘴里不断发出悦耳的呼唤,“喵喵喵!”
“喵喵喵!”
走廊内,安静地没有一丝人声,只有少女小声的呼唤和外面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
一道狂风夹着凄厉的吼声,呼啸而过。
黄衣少女突然消失在走廊当中,唯有手上拿着的一个小木盒,滚落在地,发出轻微的撞击木板的声音。
二楼。
红色的帷帐越发鲜艳,像是用人血渲染过似的。
红衣罗裳的少女,扬着艳红的嘴唇,赤着一双白皙如雪的玉足,缓缓朝前踱步,看着吓得不断后退,小脸煞白,跟小白兔似的瑟瑟发抖的黄衣少女。
“这次的血食不错,长得还真是我见犹怜!”
像是用鲜血染红的细长指甲,缓缓从面前惊慌失措的少女白嫩的脸上划过,红衣少女嘴角扬起,越发美艳的面容更加增添了几分魅惑。
只是,无论是老妇人,还是王生,心中都冒出几分彻骨的寒意。
倒是一旁的黄衣少女,眼神迷离,出现一丝恍惚的情绪,被眼前人的美貌吸引,隐隐有丝丝晶莹的口水流下。
盯着被自己蛊惑的女孩,红衣少女脸上的笑意更甚,她探出青葱手指,轻挑对方的下巴,凑到对方的耳边,吐气如兰,幽幽说道:“像你这样天真的女孩,我还真是舍不得,不过,你放心,既然你喜欢我,很快你我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说着,红衣少女张口,就朝着黄衣少女白皙的脖颈咬去。
眸光凝视着神色依旧恍惚的少女,老妇人眼里闪过不忍,别过头去。
王生也是一脸复杂,他铁血了一被子(辈子),在刀尖枪林里闯过,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要屡次朝无辜的少女下手。
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顺着脖颈没入衣物遮掩的深处,红衣少女张口吮吸。
突如其来的巨大痛楚,让黄衣少女模糊的意识瞬间回笼。
双腿乱蹬,眼睛睁大,想要极力挣扎,却发现自己浑身瘫软,力气仿佛在瞬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抽走。
砰!红衣少女忽然出手,一脚将地上的黄衣少女踢飞出去,还未吸入体内的鲜血,沾湿了唇瓣,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渲染出一朵朵血色的红斑。
一步又一步!红衣少女无声地朝前走去,眸中满是冰寒,涌动着刺骨的杀意。
老妇人跟王生都为之一楞,不明白红衣少女为何忽然兴致大变,隐约间感觉有什么事情脱离掌控。
不禁朝前望去。
“嘶!”
受了一脚重击的黄衣少女,只是龇牙咧嘴了一阵,就痛呼着站了起来,一边拿出丹药,吞入腹中,丹药入喉,药力迅速扩散全身,脖间尖牙咬出的伤口,渐渐愈合。
一边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特么的,臭娘们,下口这么猛,你是属狗的,还是多年深闺寂寞,见不得男人,一上来就咬住老子不放,那个断德刨坟的瞎眼了才会看上你,想跟你在一起。”
“也不拿张镜子照一照你的样子,说狐狸不像兔子,妖里妖气,搔首弄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骨子里透的那股子sao气。”
……黄衣少女张口就喷,各种粗言秽语,不简短地从那张樱桃小嘴里冒出,边说着还边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姿态,扭腰摆臀,搔首弄姿。
不伦不类!辣眼至极!看着一旁的老妇人和王生,一脸烧得慌。
只是,这种口水狂奔的长河骂式,让王生诡异地想到了一楼走廊尽头,那间房间内的麻脸汉子。
再看向黄衣少女时,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人,影子竟然渐渐重合。
“你!”
一旁的红衣少女恨得咬牙切齿,跟王生一样,感同身受,黄衣少女的影子渐渐跟那个讨人厌的麻脸汉子重合。
让她想起了某种更不愉快的经历,双目血红,身子一闪,化为一道血红光影,朝前奔去。
一股凌厉的寒意瞬间笼罩在黄衣少女的身上,吓得她面色惨白,大喊大叫,“老大,快出手啊!要不然,可就真来不及了。”
虚空中,利用无影丹隐藏行迹的林青,拦住欲要出手的胡天(王小二),“让他受一点教训,不亏!”
胡天瞬间停手,盯着那道大喊大叫的黄色身影,眼里闪过一抹报复的戏谑。
跟狗啃泥似的,金灿烂在地上翻个滚儿,惊险地躲过那道红光,额角的发丝齐根而断,心有余悸地盯着那道再次扑来的红光,他一咬牙,驴打滚似的再次翻转,身子跟滑不溜秋似的泥鳅似的。
在房子内乱窜。
任由那道红光扑的再突然再迅疾,金灿烂都能险之又险地躲过,一时间,倒也勉强保住性命。
只是,每一次都险象环生。
显然支持不了多久。
虚空中,注视着金灿烂的表现,林青一声惊异,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金灿烂,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小子,藏着还挺深,不逼一逼你,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
“从这小子的每次躲避的行迹来看,这明显是一套十分高明的身法,甚至不输于他的《天涯咫尺》身法。”
林青心道。
这下子,他对金灿烂的来历更加感兴趣,只是相处这么久,这小子每次都对他的出身来历避而不答,故意设套给他钻,这小子平日看起来跳脱中二,一遇到跟这方面相关的事情,精明得就跟猫似的。
异常警惕,顾左右而言他。
胡天眼中也是心神震惊,目露异彩,他本以为金灿烂在三人中,算是垫底的存在,现在看来,这小子明显是心眼多的跟筛子似的。
“主子,要不再多等一等,他应该还能再撑一会儿!”
胡天建议。
林青点头应允,趁着这次机会,他也想知道,这小子还有什么瞒着自己,这回又能逼出他多少藏着的东西。
“老大,你要再不出来,我就真的要死这儿了!”
“老大,我错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房间内,金灿烂欲哭无泪,一边大喊大叫,一边不断躲闪后面紧追不舍的红光。
老妇人和王生都警惕地望着四周,他们将那黄衣少女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观察许久,都不见有人藏匿的痕迹,这才觉得是黄衣少女在故作玄虚,想要让他们投鼠忌器。
好趁机寻找机会逃脱。
红衣少女也是抱着同样的念头,美眸寒光烁烁,紧盯着那道不断在房内躲闪来去的黄色身影。
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素手轻探,数道血色匹练脱身而出,像是一根根血红巨蟒,朝着那道黄影而去。
围追堵截,从四面八方堵住对方的前后路。
令对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哎呦妈呀!”
凝视封住自己所有躲闪的可能,让他进退不得的血色匹练,金灿烂呜哇乱叫,见林青依旧没有出手的迹象,暗一咬牙,喝骂一句,穿在脚上的靴子猛然一蹬,双靴脱脚飞出,在空中打着旋儿,越转越快。
像是两把飞快旋转的光刀,带起大片的刀光,萦绕在金灿烂四周,将涌来的血色匹练切割成无数纷飞掉落的绸条。
布帛被割裂的刺耳声响起,在不大的空间内异常刺耳。
与此同时,一股难言的恶臭散逸而出,飘荡在空间内。
味入鼻尖,令所有人的眉头都为之一皱。
这种像是长年累月都未曾洗脚的重口味,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