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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与传统雕法截然不同。
传统雕法首先要打坯,从头部开始,由身及尾、由身到脚、由前肢到后肢……雕成的形体是一个整体,而傀儡形体是零散的,先雕成零件,再行组合。
因此,雕刻傀儡形体之前,要对每一个零件的大小、比例都有明确的认识,要做到胸有成竹。
就拿萧岳准备雕刻的钻地鼠说,大小零件,有螺丝、齿轮、鼠牙、踏板、木骨、关节腿、鼠身、鼠头、鼠毛、鼠尾、鼠眼,林林总总,九十八个之多,一颗精密的螺丝,萧岳只要一分钟,就能雕刻成功。刻刀在他手中,就像书法大师手中的毛笔,龙飞凤舞,运转如意,一雕一琢,像仙女起舞,充满无限美感。
萧岳从小就开始修习雕工技艺,早些年有父亲悉心指点,雕工进步神速,十三岁开始修炼湖图,却屡次失败,心里不舒服时,雕刻傀儡,雕着雕着就忘记了一切不快,雕刻已经成了他的快乐,这是他技艺精湛的最大原因。
当一个人全身心的投入一件事情中时,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太阳从东方升起,驱走了夜的黑暗。
萧岳关掉傀儡灯,掸去身上的木屑,九十八个零件已制作完毕,开始着手组合,萧岳两只手忽上忽下,一个个零件被他拿起,屋内不停响起“咔咔”的组合之声。
少顷,萧岳放慢了速度,拿起仅余的螺丝,拧入傀儡之中,眼前登时出现了一个体长约有一米的大老鼠,栩栩如生、纤毫毕现,甚至连鼠须也有,给人一种特别奇异的感觉,仿佛下一刻它就会跑起来,钻进老鼠洞里去。
在鼠身两侧,有两个小踏板。
这是一级傀儡的特征,一级傀儡普通人能够驱动,驱动之法就是踩下踏板,而一级以上的傀儡,就只有傀儡师才能驱使。
傀儡的形体制作好了,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一步——雕刻湖图。
萧岳将钻地鼠翻过身,固定好,定了定神,回忆了一下新湖图的样子,拿起雕刻刀,第一刀要刻出一个旋转九圈的螺旋线,这个螺旋的线还必须是波浪形的,每一波起伏多大都不能错,若不是萧岳有深厚的雕刻功底,没有经过练习,还真不敢下刀。
第一刀有惊无险,非常成功,等结束萧岳已是满头大汗。
擦了下几乎被汗水眯的快睁不开的眼睛,随即就落下了第二刀,第二刀是箭头上面那一笔,最简单,要刻在螺旋线中心,第三刀也就是最后一刀,是箭头下面那一竖,这一竖必须是弯曲的。
看似简单的一刀,却让萧岳战战兢兢,因为弯曲的幅度是有规定的。
当额头的汗水,滴到钻地鼠腹上时,最后一刀完美收工,萧岳心脏“嘭嘭”跳个不停,像怀里揣了一个兔子,看着鼠腹一眨不眨,等到新湖图发散出美丽的光芒时,他开心的笑了,红光散去,湖图没入钻地鼠的腹部。
傀儡鼠制作成功!
它身上升起一团青色雾气,涌入萧岳右手食指的经脉中。
这是傀儡之气!
倘若一个人有了傀儡之气,那就表示他成了真正的傀儡师,这一团傀儡之气标志着萧岳成为傀儡学徒。将来,随着制作的傀儡越多,体内的傀儡之气也就越积越多,凭此攀登一个又一个更高的境界。
当一个人成为傀儡学徒或者踏入新的境界时,天道都会赐下奖励。
傀儡师将天道赐下的奖励称作“天赐神通”。
天赐神通就要来了,萧岳充满期待,忽听晴空响起了“轰隆隆”的雷鸣声,接连九道,让晨练、外出劳作的人们,纷纷驻足望向穹苍,只见雷电遮空,最后化为一头紫色硕鼠,冲向了萧岳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