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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群人似乎更接近某种土著。如果他们有那么大的能力,就不需要东躲西藏了。
天眼通过电视演示我们的历程,似乎更接近高科技。
那么,天眼是什么东西?
难道,每次死个人,就是它在尸体旁边留下一个沙子雕成的花朵?
我觉得不像。
如果说天眼更接近高科技,而用沙子制作花朵并把它当做死亡标志,更像神域所为。
我一路都在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天就亮了。这一天已经是4月29日。
我鬼使神差地想到了营地,开始不放心了——
夜里,面对白欣欣和孟小帅的“车震”,徐尔戈的内心肯定如同千刀万剐。现在,把这对情敌单独放在了一起,很可能要出人命的……
一路上,帕万一直在留标记。每隔大约一公里,他就下车插一面小红旗。
上午10点多钟,我们停下吃了点东西,继续前行,地上的沙土越来越厚了。
魏早追上来,我减速停车,他从车窗里对我说:“周老大,我们只剩下十几面小红旗了!”
就是说,我们走出了80几公里了。
等到小红旗用光了,我们就很麻烦,如果继续前进,基本上就和白欣欣和徐尔戈走散了,在罗布泊上,很难再相遇。如果回头,那就前功尽弃。
我咬咬牙说:“再走走看。”
四辆车继续前行,一个钟头之后,我们又走出了十几公里,我的心里开始打鼓,我清楚,小红旗很可能要用光了……
果然,后面连续按喇叭了,提示我停车。
我停下来,四处观望,并没看到任何古墓的迹象。
有人跑过来,我以为是魏早,却是张回。他手里拿着布布的望远镜,说:“周老大,我好像看到木头了!”
我一惊,赶紧接过望远镜,顺着他指的7点钟方向望去,果然,远方影影绰绰地竖立着很多黑糊糊的东西,在荒凉的罗布泊,看上去就像一颗秃脑袋的某个部位生出了一撮黑毛。
那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至今未解的墓葬形式。
那正是罗布泊上的古墓!
我的心“怦怦怦”地猛跳起来。
我不确定浆汁儿是不是在这座古墓里,但是,毕竟有可能!
我早知道,罗布泊至少藏着数千座古墓,包括成人墓和婴儿墓。
最神奇的是,有当地人在数十年前发现了一处宏大的墓葬,可是带人来勘察的时候,它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多少年之前,又有人在数百公里之外看到这处墓葬幽灵般出现……
据说,这处古墓埋葬着两群不同年代的古尸。下层墓葬有木箭、冥弓、木祖、***、涂红牛头、蛇形木杆等等,透着原始宗教氛围,据考证,距今大约在3000至4000年之间。而上层墓葬则出土了素绢、铜镜残片、五铢钱等,经测定,距今约为1880年。
为什么两个不同时代的墓葬叠加到一起了?
有人猜测,两层墓葬毫无关联,仅仅是碰巧选择了一个地点。下层墓葬比较深,经过1000甚至2000年的漫漫岁月,风沙把此地垫高,结果,一群古尸就葬在了另一群古尸之上……为此得出结论,这处墓葬之所以神出鬼没,正是因为两层墓葬叠加,犯冲,呈凶象。
我不相信这些。
我只想找到浆汁儿。
我把望远镜还给张回,上了车,加油朝那片古墓驶去。
车队离它越来越近了,我发现,那些不知含义的木桩非常雄伟,高达四五米,尽管风雨剥蚀,依稀能看出,有的木桩涂着红色,有的涂着黑色。
它们像一些具有灵性的士兵,面无表情,守护着黄沙之下的阴魂。
我把车停下来,把*****抓在手里,下了车。
其他人都下车了,纷纷打量这些奇怪的木桩,没人敢说话。
我走到帕万跟前,指了指那些木桩,然后探询地看着他。
他反复观察那些木桩,又四下观望地形,沮丧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我们面前的墓葬,不是任何一座已经发掘的被世人所知的墓葬。否则的话,到了此地,帕万就应该能辨清方向了。
我让大家带上工兵铲,手电筒和绳子,然后一起爬上了沙丘。
我、魏早和帕万走在前头,中间是两个女的,最后是张回。
那些木桩就像迷宫,我们在里面穿行了半天,先后看到几处坍塌的地方,露出黑糊糊的洞口,小的像老鼠洞,大的像狐狸洞。偶尔看到几根骨头,不知道是人的还是兽的。
终于,我们看到了一个挺像样的入口。
我蹲下看了看,一股阴风吹上来,在炎热的罗布泊,那种凉竟然让我很爽。
我回头说:“我和魏早下去看看,张回,你和帕万留在外面,陪着布布和孟小帅。”
魏早用手对帕万比划了半天,帕万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接着,我对孟小帅说:“把绳子给我。”
孟小帅把绳子递给我,我拴在腰上,一头塞到她手里,我说:“我们临时定个暗号——如果我拽一下绳子,那说明我们遇到危险了。如果我拽两下绳子,那就是让你们赶快逃走。如果我拽四下绳子,那说明安全。如果我拽五下绳子,那是叫你们下去。”
孟小帅说:“为什么没有拽三下的暗号?”
我说:“一二下是凶险,四五下是平安,中间要隔开,不然容易混淆。你记住了吗?”
孟小帅说:“没记住,你再说一遍……”
张回说:“周老大,你进去吧,我记着。”
我对张回说:“如果你们拽一下绳子,那就是说你们在外面遇到了危险。如果你们拽五下绳子,那就是告诉我,你们安全。”
张回说:“记住了。”
我笑着对孟小帅说:“如果你拉上来之后,发现我变成了一具骨架,千万别哭,可能是下面藏着一个魔术师。”
孟小帅说:“不许你胡说!”
入口是个很陡的斜坡道,我和魏早、帕万踩着石块慢慢走下去,越走越黑。
我对地面之下,尤其是狭窄的黑暗的空间,有深深的恐惧症。我不了解这里的地质情况,真害怕一下坍塌,满世界的沙子把我活埋。
手电筒的光,照不了太远。
我和魏早大约下到了10米深的地方,看到很多墓道,每条墓道上都有墓室,总共11副棺材,棺材前都插着木牌,上面分别刻着11个人的姓名。
魏早呆呆地说:“我们注定要命丧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