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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师团长又要出门打猎,而且这次骑马并带着随从,会有段时间不在要塞里。当这个消息传开之后,虽然没有直接表现,但许多人内心兴奋雀跃。
那个人的步履就像猫般无声无息、行踪像幽灵鬼魅般难以捉摸,经常神秘地出现在背后把大家吓得心惊胆颤,他不在的话,留在要塞中的人会觉得压力减轻。
有士兵把这个消息告诉来兜售商品的小贩此事,并说这段时间一些特殊物品的需求应该会大增,最好是可以多弄一些来。
在要塞西侧的一处库房,入口处响起敲打声。
门上窥视用的小窗打开后,里面的人恶声粗气地说「干什么的!这里是仓库,非相关人员是不能进出的。」
「我是西门的尤金介绍来的。」敲门者压低声音说。
「尤金介绍的?那小子怎么这两天都没来呢?」对方惊讶地说。
「他前天喝醉把人打伤了,本来要被监禁一个月外加罚饷,我在同中队当小队长又和尤金是同乡,所以想办法为他开脱,才变成罚勤一个礼拜,那小子为答谢才告诉我这个地方。」
「原来是这样,那混蛋,早告诉过他要小心的。不过说真的,来我们这享乐的,甚至还有中队干部。对了,附近有其他人吗?」
门外的人左右张望了一下才答,「没有,就只有我一个。」
「好,赶快进来,免得被别人看到。」同时铁锁也发出声响。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应门者的头被人按着,嘴也被用布住。而另一人的拳头重击其腹部让他弯下了腰。
叁人控制门口后,原先隐藏在转角的十几人一口气涌入门内。进去这座库房后举目所见都是堆积着的各类资材,乍看之下只是个普通仓库,但进到后段却别有洞天。
用帘幕临时做成的布墙划分出好几个隔间,小隔间外有些顾客坐长椅上等待,看到一下冲进来那么多携带武装的人,目瞪口呆地在当场,而每个小房间里都有一对男女,身上多半未着寸缕。
仓库里的人虽然不少,可是没有任何一个做出反抗的举动。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自己虽然被抓到,但依照军律顶多也只是罚饷和监禁。要是抵抗的话,被冠上反叛罪名那就完蛋了,所以现场甚至没有放置任何武器。
同时查获的还有数桶酒,这和女色是最容易从士官兵口袋掏钱的东西。
「你们这群混蛋,居然胆子大到敢在要塞里开娼馆。」亲自带队查缉此案的谢布尔气得咬牙。
几天前他就掌握相关情报,然后仔细筛选嫌疑者藉故拘捕后,藉助葛莱夫精神魔法的力量套问出有用的线索。
为确保能一举成功,不但事先仔细研究房舍布置和构造,还派手下混进去探路过,因此应门者连发出警讯都来不及就被制服,而将当时里面的人员全部一网打尽。
这件严重违反军纪的事件中,被查出牵涉其中的军士官兵都受到轻重不等的处份,甚至有叁名中队层级干部受到调整职务的处份。
更因为有外面的人参与其中,所以暂时执行管制部份商贩进入、加强检查工作等惩罚性措施而影响到全体。要塞内弥漫着低迷的气氛,许多官兵都抱怨受到牵连。
军官们私下讨论这个案子,不少干部认为这是过去非正常体制所累积问题一次被引发的结果。
刚进驻要塞时,军纪官谢布尔认真执法,可是当时各部队彼此间都不熟悉,其他联队长经常包庇袒护犯错的部属,并非单是徇私纵容,也包含对骑士团执法的不信任因素。
这种情况在穆杀人立威后便绝少发生,却也从此造成法纪的信用与威严分离之异常状况。
谢布尔的执法像网子般绵密,穆的存在像霹雳般令人畏惧。但网子再绵密也是会有人想找空钻,电殛虽令人畏惧,却不会每天打雷。
两位都在的时候,犯错者就算能钻过法网,也要担心不测之雷随时会劈在头上,所以没人敢胡作非为。
可是当确定乌云不在要塞上空之后,便有投机者开始动脑筋钻漏洞,於是在副师团长离开后不久,就连女人都被趁机偷带进里面。
许多军官认为这次事件正是让体制恢复正常,重新树立执法威信的契机。
现在的情况早与初到此地时大不相同,原属佣兵团的重要干部们在其他联队官兵中已经累积相当声望。
再加上由各地警备队所编组的民兵联队也因为战争结束先后回到原属市镇去,要塞内的人员构成更单纯、更容易管理。
骑士团以外的人,目前官阶高过谢布尔的仅有叁人。且不说赫伯特治军严格,部属的纪律十分良好,根本不须操心。费加罗与史丹里多也因为长时间共处与几次并肩作战的经验,对他已有相当程度的信任和交情,多少都会卖个面子,协助其维护法纪。
藉由查缉行动产生示警作用,执法者的权威和信用得到彰显,内部的纪律也能够再度恢复到一定水准。
不少干部对这件事是抱着正面看法的,只是有些人想起一个疑问。战争已经结束,北方短期内不会再有大规模冲突,那副师团长这趟出去是打算做什么?
各联队的军官们并不都是笨蛋,这段日子以来将各种线索加以拼凑,也能明白那个人过去出门其实都是有所图谋,狩猎、钓鱼只是掩人耳目的藉口。
「会不会一开始就是为了重建军纪官的威信,他才刻意挑这种时候出门?说不定那个人根本没离开,只是做个样子,其实是在暗中监视要塞里的动静。」
如果真是那样,倘若军纪官管不住大家的话,等他再度出现时要塞里就会有一场可怕的雷暴了,想到这些事的人都觉得心里发毛。
当刻板的印象已经深入人心时,不管发生什么事,大家都会朝那个方向去想。
穆离开时并没有特别考虑到法纪威信的问题,他只是以为非常时期才需要非常手段。眼前并没有什么重大的隐忧存在,就算有事情发生,师团里还有不少人才可以处理。
但这趟旅程也不是单纯游山玩水,而是带着年轻学生的修练之行。
在处理完战争善后工作之馀,穆抽空考核安迪这几个月来的进境,确认他的力量虽只有少许提升,但是技巧的进步却相当大。原本招式间的生硬已被流畅的连贯动作所弥补,剑技的运用也更纯熟,他如果继续成长下去,应该再过几年就能取得剑师资格。
力量与技巧都有相当基础,而且可以自行锻练,接下来就要开始精神方面的培养。冥想参悟是检视内心搜求解答的方法,较适合有相当历练的成熟武者。直接外出历练累积经验与见闻,会更适合年轻的学徒,所以有人说「师父会叫最喜欢的徒弟出去流浪。」
此行的重点并非体能锻练,所以使用马匹代步,这样既能让安迪学习骑术,也能顺便练马。
穆有两匹马可以乘用,一是侯爵所赠的褐色雄马,一是公家配发给高级军官的灰色马。雄马的性格较暴烈,不易驾御,因此让初学者骑温驯的灰色马。
为检视安迪野营的能力,外出旅行的头一天,穆就故意错过可以住宿的村落。然后藉着照料马匹的名义开溜,把生火、打水、准备晚餐等粗重工作交给他。
当时间已差不多后,穆才牵着马回到营火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少年恭敬地递上热汤,他接过碗后浅尝一口。
在加入佣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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