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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罗勒的清新中和掉了芝士和酱料的腻味,非常开胃,我热爱这些香草所带来的大自然气息。
正吃着,忽然听到门外有些动静,我拿着叉子的手停住了,艾妮则说,她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嗯。”我又吃了两口,只听门外传来了更清晰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撞在墙壁上,闷闷的。
这么大的动静实在令人怀疑,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我顿无食欲,放下叉子也往门口走去,门边装了监控,在屋子里也能看到外面的状况。
两个保镖警戒地蹲在门边,见我过来,艾妮却刻意遮住了监视器。
“小姐,您……”她眼神闪烁,“您回去吧,没什么事。”
她这样的行为才让我疑虑重重,我顾不得那么多,粗鲁地推开了她,“你也知道叫我小姐,还管我做什么?”
从监视器的屏幕里只见门外横七竖八躺了有十来个人,他们的四肢和颈骨被折断成诡异的形状,暗红的鲜血溅在灰蓝的地毯上,令人反胃。
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子背对着门,手上举着一把枪,而枪口对着的方向——正是方刈。
我急忙拿起听筒。
“她果然在你手上!”男子的声音很奇怪,仿佛在咬牙切齿,却更像是紧张的颤抖,“太爷已经把玉玺给你了,家主之位也是留给你的,你为什么还要从我手上抢人?她是我的东西,我为家族付出的时候,你就是个整天花天酒地的废物!如果不是太爷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出身……得到这一切的应该是我!”
“你想用她来做什么,自己最清楚。”方刈冷冷地盯着他,手中也握着一把枪,“你一个人的自傲和不甘,会把整个家族拖入深渊,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的自傲和不甘?我只是为了家族变得更好!是,我是不甘,从小到大拼了命活下来,长大后不眠不休地为家族攫取利益,但是在偏爱和出身面前,这一切是竟然都变成不值一提!”男子嘶吼着,“有被利用的价值是她的荣幸!以我的能力,一定会让家族变得更强大!”
“你想故技重施把她变成导火线,有没有想过被这次的目标反扑会发生什么?”方刈很少这么大声地说话,听起来他的愤怒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上次你不仅失败了,还被别人利用,这次你想将整个家族拉下水为你的不甘埋单?”
男子爆发出疯狂的大笑,“那你怎么不杀了她?你留着她,不就是好奇‘那样东西’,顺便满足自己的私欲?”
“我做的事,不需要向你解释。”
“哈哈哈哈哈!是啊,到底是多么好色的废物,才会连这种被那么多人睡过的女人都下得去手?”
脑海划过一道又一道的晴天霹雳,他们在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这个人和以前的我有关系,方刈他……
本来就认识我?!
“哎呦,尊贵的长公子生气了啊,是不是想杀了我?哈哈哈哈哈——”他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头颅,“你想杀了我,来啊,只要我一死,关于她身体里‘那样东西’的消息就会传遍宗族,到时候宗族里和你不对付的人,恐怕不到半天就会把这里夷为平地吧!”
“你!”方刈忽然一脸惊恐,“方槿元你想干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方槿元以为自己道破了他的软肋,哈哈大笑,我看到方刈在这个空当突然举起枪,子弹倏然而出,正打在方槿元胸口附近。
方槿元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捂住胸口一下跪倒在地,“方刈,你疯了?!”
“来我家里抢人,你觉得是谁疯了?”方刈摆了摆手,李和几个保镖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冲了出来,立刻控制住还在挣扎的方槿元。
方刈进来后,将所有人赶出了房间,他脸上笑意盈盈,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偷听?”他揉着我的头发,“别听其他人乱说,不用担心。”
说得轻巧,我早已颓唐得怀疑人生,怀疑我所看到的一切,“你明明认识我,明明知道我的过往,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演戏?”
努力支撑着不要让情绪崩溃,等待他的回答。
几秒钟的寂静里,我全身发冷,我不敢想,他会说什么。
“我说过,我要保护你。”他靠到我身边,像是要教我如何写作业一样,冷静而清淡,“你身体里的‘龙’,确实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因此你早就被许多人盯上了。方槿元……也就是刚才那个男人,他不知道‘龙’真正代表着什么,而我的所有作为,全都是为了保护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保护我,你告诉我,我的记忆是怎么回事?是你们干的吗?”
“你还不明白吗?你身体里拥有令人臣服的能力的‘龙’,是所有狂想家们眼中最有诱惑力的猎物。方槿元不清楚‘龙’的凶险,虽然猜到你有用,仍把你当成是个长得漂亮讨人喜欢的女人,想利用你掀起斗争的波澜。”方刈望着我的眼睛,“至于你的记忆,我确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许和‘龙’有关。你之前大病了一场,高烧多日,医生们找不出原因,那之后你就失忆了。”
听完了超出认知范围的故事,我头皮发麻,浑身抖如筛糠,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我好冷。”
他似乎错估了我的反应,连忙脱了外套盖在我的腿上,余香阵阵,竟然一点酒气也没有。
我裹着他的衣服,仍然觉得脚趾冰凉,抬眼望他,他眸色如水,周身的气场温和沉静,和刚才我在监控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他到底是真的,还是说……
门把轻动,叶言独自一人走进来,一身白色礼服,浅灰色的暗纹领带,金色的领针左侧是一丛竹枝,右侧小簇四角花,虽然设计十分传统,与西式礼服倒是相得益彰,令他整个人出奇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他将平日里留的半长胡茬全部剃得干净,杂乱的头发也修出了鬓角,又是那个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如芝兰在谷,春风盈岸。
“你家老太爷果然提前替你解决好了。”叶言将一叠纸扔在桌上,“你要的名单。”
方刈翻阅着印满墨色文字的惨白纸张,露出厌恶的神色,他将那叠资料甩在桌上,淡淡地说:“全部杀了。”
叶言迟疑,“范围太大,血流漂橹,这样太粗暴了吧。”
“比起‘龙’,他们算什么。”方刈点了根细雪茄,“这些人的生死和天下人相比孰轻孰重,你与我都很清楚。至于怎么控制影响,以你的聪明才智,想必不需要我担心。”
叶言应承一声,正要走时,忽然回头对我说了一句:“小怜,不要忘了我教你画画时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