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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幸听到这些,觉得非常有道理,在黔国,若不是通过父亲,高幸根本就不知道玄者这回事,还幸好他父亲年轻时候经历颇多,才能眼界开阔,知道玄者这些事情;在黔国,修炼玄术都是权贵阶层的专利;而普通人,若不是实在天赋异禀,都没有修炼的机会。
那些权贵阶层完全实行愚民教育,因此在黔国,玄者的地位非常高,这也导致了其他阶层的人众,完全不知道这社会上,会有这样的自由。
陕国尽管贪污*不少,但由于泉玄宗的存在,导致玄术的修炼普及,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进步,在这里至少,没有彻底断绝你向上的希望。
等那些军士议论稍停,讲书的军士才抿了一口茶水,神情变得严肃的说:“谭道奇顿时大惊,在镇安城这种接近国都的地方,出现黔国的修者,这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相信诸位都知道当年有一个叫什么狂烈火贼的大武贼金鉴,直接进入尊玄城大肆烧杀劫掠的事情。”
高幸顿时一震,这个他之前也是稍稍听了一下;帝都尊玄城,无论是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在父亲那些讲述的故事里,都是一个绝对威严的地方,哪里是中洲百国的真正中心,哪里还是玄部总部的所在。也是中洲三大玄术修炼地九尺玄宫所在的地方。
自己身体里的武晶就是那武贼的!金鉴武晶。
这武贼当年要是怎么样的狂烈,以及实力非常,才能只身独闯尊玄城。
诸人听到这里,都是嘘嘘不已,同时对这种玄者近身的迫切威胁感同身受。
“其实玄者到达这样的地方不算什么,接下来出现的事情,才真正让谭道奇城守都不禁恐惧非常,就见月下,一个个修者纵身跳了进来,这些人所展现的身法。毫无疑问的表露了他们的实际身份:武贼!”
“武贼到了这样近的地方!”军士们纷纷哗然起来,要知道,在中洲之上,这些武贼,早就被宣传成十恶不赦的人!这些人的每一次出现。无疑都是灾祸的前兆,一般人听到武贼甚至比听到凶兽还恐慌,这些军士也是如此。
“是的!夜黑风高之中,一群群的武贼,就那样从城头跳了进来;要知道谭道奇可是一个没有修炼的普通人,看到这样多的武贼,他自然有些恐慌。但是却临危不惧;谭道奇将身体往前一站,厉声朝那数千个武贼和黔国玄者的群体厉吼:哪里来的武贼,是到这里找死吗?”
军士们顿时都双眼放光:这个谭道奇太了不起了,面对数千个玄者和武贼,别说一个普通人,就是一般的修者。估计也是吓得当时就落荒而逃,看来这个谭道奇果然有过人之处!这些人的钦佩感觉更加增大,一时之间都是眼中闪现崇拜,再也没有其它的多余话语和神情表达。
高幸听了,不禁一笑。他可是知道的,什么黔国玄者,武贼,那都是不存在的,其实镇安城的事情,就是简单的李军督的儿子在那城中为非作歹,然后被谭道奇抓住后,李军督传书求情,谭道奇则是秉承正义,直接将他儿子击杀,没想到这经过镇安城的那些编书人一编制,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精彩的故事,这实在高幸都始料不及的。
不过那谭道奇也确实有过人之处,要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小城的城守,接到一个军督的传书,那是肯定立即放人的,不过这家伙倒是完全没有理会。
心里的这样一想,顿时觉得,其实谭道奇的形象,再怎样宣传都不过分;而一边的天夏则是一副死迷养眼的态度,他完全知道事实,但是现在却也知道不能说出来;要是他现在说出来,由于李军督已经死了,是肯定不会有任何人愿意帮他的。
那些李氏族人,肯定也不想承认这样的污点事迹;因此不管如何,这个小人,也是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这件事的事实说出来,他只能嘿嘿一笑:“数千黔国玄者,武贼,那还不把整个陕国的城市都拿下……”
刚一说完,就见那些军士都回头看向他,这家伙赶紧闭嘴,却是完全来不及了;就见他一副恐慌的神情:“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不想他的言论不仅侮辱了谭道奇,更加将军部驻守的威能侮辱了一下,因为要是真的是他口里说的那样,无疑是想表明:这个军部驻守的边境,实在是大大的失职,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试想一下,数千玄者和武贼闯进来都不知道,那么这军部驻守的军士,该是怎样无能,当然,这也完全触动了这些军士的最深处神经。
一时之间,这些军士都站了起来,围着天夏就是一顿暴打。
过了半天,已经完全不成人形的天夏,才满头是血的躺倒在一处污泥里喘息;高幸斜看着他,心里实在费解:这个奇葩,经历了这样的各种击打,竟然都没有死,也算是一个坚韧的奇迹了。不过祸害遗千年,果然不假。
看到高幸鄙视的看着他,天夏还是伸手一擦鼻端下面的污血,又将这种他自找的毒打归结给高幸:“小子,都是你害的!等老子到了长安城。一定不让他们先弄死你,这些事情,都要在你身上重现一遍!”
高幸只能是反手指着自己:“这也和我有关!尼玛,你脑残啊!”
“哈哈!脑残!到了长安。那些幕僚和内政的官员也会这样打你的!”天夏恼火的说道。
而高幸则是哈哈一笑:“我又不是你这样的贱人!他们怎么会这样对我!”
天夏立时朝地上唾弃了一口:“小子!你出口污蔑国相,比我的所作所为还要过分,他们岂能饶过你!”
“哈哈!”高幸一笑:“我说那国相是我结识人的徒孙,那可是事实,我有怕什么!”
天夏顿时嬉笑起来:“小子,你还敢胡言乱语,姑且不说你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好的朋友;就算是可能,那又怎么能说什么徒孙!我看你真是自己找死!”
“哎,和你这种家伙说话。还真是对我的侮辱啊!”高幸叹息一声,不在理会这个躺在烂泥里的贱货;他心里暗想:倒是没有想到石空口里的徒孙,在这里地位会这么高,并且看那些幕僚一副要咬死自己的凶狠模样,看来赢尚在他们的心中完全就是神圣的地位。
在陕国三个系列之中。其实最为接近人群的就是国相赢尚,由于国主远赴尊玄城成为帝君,他就成为陕国民众中实际的掌国者;由于修者天生就对普通人有一种优越感,导致那些玄部的人虽然也权势非常,但却远离民众;而军部,则一副铁血的模样,并且还有自己的严格纪律。常人也就不敢多涉及进入他们的生活中。
因此国相的内政一系,就完全是贴近民生的组织,而那些幕僚,尽管在军部供职,但是大多数都是内政之中选拨出去,这些人多少都对国相存在一种知遇之恩。所谓知遇之恩大过天;因此都对国主尊崇非常。
高幸那样的言语,无疑是触犯了他们心中的大忌,因此才会这样群情激奋,才会这样的惹火那些人,导致那些人一副要致高幸于死地而后快的神情和趋势。
看着那些咬牙切齿的幕僚。高幸心中不禁好笑:等下不知道那个国相收到玄令后会怎样安排,不过不管怎样安排,这些幕僚肯定都要失望了。
那些军士毒打完天夏后,都又退回去,继续逼迫那个讲书的军士讲那故事。
“谭道奇城守面对这些武贼和黔国玄者,一点也忌惮,但是纵然这样,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这样的武贼和玄者,还有,谭道奇终究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说道这里,这些人都是黯然不已,是的,一个普通人,在面对那样的强敌,就算是正义满胸怀,又能做什么,看来实力果然是真的决定一切。
军士们都黯然下来。
见到这种情形,那个讲书的文质彬彬军士也是叹息一声:“所谓家国都是天地宽,人间只有希望在!就在镇安城中的百姓,甚至谭道奇城守都心存死念之时,我们的李军督已经接到了谭道奇派人送出的求救文书。于是,大军开到!这就是希望!”
“哈哈!给力!我们军部果然不是吃素的!就说了!那些武贼到了,还是我们去抗争的啦!”
军士们顿时兴奋起来。
高幸心中则是酸苦非常:李军督的大军本来是造成镇安城危机的原因,这里却成了拯救他们的希望,果然是口口传言的东西,也掩盖了很多罪恶的事实;不过要不是如此,肯定军部也不会让这故事在这里传扬吧。
“那些玄者挟持了镇安城,自以为得了优势,不过我们军部的军士到得及时,就让他们的一切计划都成泡影!”讲书军士的口中,言语铿锵有力,说出来十分掷地有声,听起来,让这些军士都振奋起来。
“当然,谭道奇也是功不可没,若不是他击杀这个凶兽,又怎能将这些黔国的玄者和武贼都引到这样的一个小城呢?这就叫瓮中捉鳖了!”讲书军士说道这里,顿时一停,就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