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沙漠的鱼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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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路边的野花根本就不要去招惹，这条既没色心也没色胆的傻鱼还烦恼了起来。

    还是“爬”着路，又过了很久，不知道有多久的久。唉，有时候，鱼儿也会感叹，鱼的一生真的是不可预料，且不说考虑历史进程，就是突然喜欢上沙漠就显得很冲动，鱼生苦短，只能爱一次却刚刚好。老远就能看到沙漠的轮廓（边缘），鱼儿欢喜极了，然而却突然有一个叫做仙人掌的东西挡住了鱼儿的路，长着一身刺，自称是沙漠的好朋友，很不友好地刁难鱼儿，问了三个问题，并说这是考验。

    “你特么到底喜欢沙漠哪一点？给我说老实话。”

    “你了解ta她么，你知道ta最怕什么吗？”

    “第一次见ta是在哪里？你觉得你有资格喜欢她么。”

    一连串问题，弄得鱼儿一时头皮发麻。

    “喜欢要有那么多理由么，我喜欢是因为我觉得她也喜欢我呀，这个理由很重要呀，如果沙漠不喜欢我，我才不会千辛万苦来这呢。沙漠知道我喜欢他，她在等我，她一定知道我会来找她的。我不敢说我对她有多全面的了解，不过我很有耐心，鱼生很长嘛。至于第一次见面的问题，这，我害羞，你回头自己问她吧。我有没有资格就不烦你来审查了，我这鱼就喜欢自恋。”

    结果气得仙人掌扎了小鱼几下，无可奈何。

    一路行进，烈日炎炎，鱼儿找到了一棵胡杨树下歇息会，想找胡杨老爷爷借口水喝，老胡杨有一个小胡杨孙子，老远看到有一条爬着的鱼，小小的眼中绽放着惊奇，肯定很好玩吧。

    “没用的，你们根本不适合，肯定在一起不久的。”得知了鱼儿的来意，老胡杨如同一个智者，早早地说出了预言。

    ”沙漠里面不知道会发生多少风暴，你们这脆弱的感情，像纸一样，小鱼儿年纪轻轻倒是天真。”

    “你这种傻x我遇到过很多次了，我给你讲三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只螳螂，在这块土地还没有荒掉的时候，他经常跳到我这玩，跟老头子我说话。他年轻的时候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淘气地在我的臂干上跳来跳去，有时还要扯我的胡子（叶子），吹嘘自己以后要成为击败狮王螳螂大将军，打着螳螂拳，秀着他手臂上的小肌肉，让我看看他的力量，然后去我邻居窝里捣乱，吓得小屁鸟们瑟瑟发抖，小螳螂调皮归调皮，好过没有烦恼无忧无虑。

    有一天，他跟我说他从一只蚂蚁那懂得了爱情的含义，然后跟我说什么世界很大他想去跳跳，还告诉我他爱上了一只蝉，还说ta的歌声好听，我都懵了，小螳螂太过疯癫，我脑袋弯都转不过来。后来，这螳螂就变得渐渐变得愁苦起来了，也不提要成为大将军了，天天就追着蝉要表白，结果吓得蝉惊慌地飞走了，把他当作脑残避着。这只痴心的螳螂就跟着蝉，蝉没有办法就飞到了前面不远处人类造的火车上，准备搬家到南方，离这个疯狂的螳螂远点。出发的时候，螳螂想跳上火车，因为火车是动的，他试了十几次也上不去，想紧紧地抓住火车的壁沿又被摔得头破血流，只能眼睁睁看着蝉的身影远去。就在我以为他就要死心、绝望了的时候，结果小螳螂脑袋发热，伸出他的臂膀放在火车下面，想要阻挡火车的前进，他死了，我笑了，哈哈。

    爱情这个鬼东西就是会让人失去理智，就像螳螂以前告诉我关于那只蚂蚁的故事一样：小螳螂有一只蚂蚁朋友，也长的很大很壮，头脑很简单所以四肢很发达，能够举起超过自身体重500倍的东西，还能够拖运超过自身体重2000倍的物体，大蚂蚁有着很大的征服欲望，小蚂蚁姑娘们他都看不上，偏偏喜欢上一头母猪，这不，他偷偷爬到母猪耳边说情话，吓得母猪一甩头就把他摔得七荤八素。

    母猪非常恼怒，这无知的蚂蚁还自顾自说着什么—我要天天与你相对，夜夜拥你入睡，要一生爱你千百回，陶醉在自己的情话里，哈哈。后来，蚂蚁天天来骚扰，花季小母猪哪受得了，就爬到一棵树上不肯下来，蚂蚁每次想爬上去，但是小母猪就在上面吹气，蚂蚁抓得再紧都被吹落下去。没办法，蚂蚁只能在下面说着好话哄猪下来，“小猪猪，下来呀，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想给你的爱呢，我不喜欢所有蚂蚁我只喜欢你！下来吧！”好话说了一遍又一遍，然而母猪不为所动。最后这只蚂蚁便决心推倒这个树，逼迫猪下来。他伸出他看起来粗大的手臂，显然树最小的枝条都比他粗，他费劲力气推了千百回，还叫上螳螂帮忙也没撼动分毫。螳螂问蚂蚁他这是为何，蚂蚁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只是叹着气说了两个字：爱情。螳螂十分好奇，想问清楚爱情是什么东西，蚂蚁就说了一个寓言故事：

    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赶集完回家的农夫在路边发现了一条冻僵了的蛇。他很可怜她，就把她放在怀里带回了家，悉加照顾，却一不小心爱上了这条蛇，生起了照顾这条蛇一辈子的心思。蛇躺在农夫的怀里，被他身上的热气温暖，慢慢就好了起来。蛇露出了残忍的本性，给了农夫致命的伤害——咬了农夫一口。农夫临死之前说：“爱情就是一剂毒药，我却不后悔喝过。我竟然爱上了一条可怜的毒蛇，奋不顾身失去理智，活该受到这种报应啊。”

    “老爷爷你的故事真长，就和老奶奶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鱼儿不耐烦地说，眼珠翻了一下白，胡杨老爷子讲得都特么什么破故事，一点希望都不给，我不听，你这垃圾故事。小胡杨好奇的眼睛一眨一眨，眉梢舒展着笑意，似乎是觉得小鱼说的不错。

    “我这都是长故事短说了，你这鱼小子你这点耐心都没，真的要说下去比你这条傻鱼爱上沙漠的故事没得短，只不过我懒得加上细节罢了。唉，我说你这条傻鱼，跟那只挡车的螳螂、撼树的蚂蚁、爱上蛇那个农夫有啥区别呢。”

    “老爷爷你的故事一点都不好听，老掉牙的寓意，没意思，我们湖那里有一个叫做云哥哥的鸟，编故事比你强了十万八千里。至于你说我的故事？我特么哪有什么故事，即使有，你不就是按你的理解来么，爷爷你不会懂的，虽然我也不在意你懂或不懂，爷爷你就别掺和啦，我会处理好的，您老放心。”鱼儿这一路的自信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要么是向来就有的，天生“励志”难自弃，要么就是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傻小鱼儿，你有没有想过你会失去所有什么也得不到？如果沙漠既不美丽又不贤淑，与你想象相差甚远怎么办？你会不会很失望，果断说分手，然后选择离开？”胡杨老爷爷倒是不死心，总想把这个掉进爱情坑里失去理智的傻鱼捞出来。压箱底的故事都说了，编故事也难编呀，热心肠的老头子遇上了固执的笨小鱼。

    “我喜欢的ta不会静等着让我失望的，我相信我的爱情，我也相信ta。就如我的小鬼头常常能给我力量一样，我有一个梦中都会想的梦想，但是我不告诉你。”

    鱼儿往前爬了几步，准备出发又想起来有件事没问老胡杨，一束阳光却正好照在了脸上，当鱼儿回头正要发问的时候，鱼儿的眼珠仿佛带着炽烈的焰火。

    “老爷爷，你见过爱情的模样吗？”

    “没见过，爱情是有毒的，给我我都不要，我遇到的傻x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傻鱼你可以赶紧滚蛋了。”老胡杨没好气地说，哼，小鱼崽子还敢酸我?

    “咳，如你所言，我现在就去尝一口，如果真被毒死了，也送爷爷你一个故事，你那些又臭又长的裹脚布要是添上我这段总算可以精彩一点啦。要记住我的名字和我带给你的故事哦。”小鱼儿说完就想开溜啦，也不免腹诽着，想得美，我才不给你故事呢，你去瞎编吧，我要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啦。

    小鱼一个潇洒“迈步”走，结果又被小胡杨叫住了，小胡杨脸上带着笑容，奶声奶气地问：

    “小鱼哥哥，那边是不是就是你要的爱情？”小胡杨手指着沙漠的方向。“不要乱问，那不是爱情，那是毒药，你小鱼哥哥正好可以在那里自杀。”老胡杨抓下来孙子的手，气得掉下来几根头发（叶子）。

    “那不是爱情，那是我的爱情。”小鱼秒变长者，大笑而去。

    “这鱼崽子临死前还要装x，唉。”

    等到终于见到沙漠的时候，好大好宽的沙漠呀，真漂亮！鱼儿的意识都要模糊了，眼睛都睁不开，一头扎进沙子里，真温暖，好舒服，鱼儿昏昏沉沉的，既像说梦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这就是爱情的模样么，好想多看几眼呀，我要死了吗，爱情果然是有毒的，小鬼头你怎么不说话了，快来救我呀！”

    就在鱼儿真的快要睡着的时候，本以为毫无动静的沙漠说话了，就像是一个等待了一个世纪的思妇，话中带着埋怨：“你特么怎么还不睡，又熬夜！还在编破段子！”

    鱼儿：“这不一下子想你想得睡不着么，编个故事消遣消遣，好久没编了技术都下降了”

    “报告长官，马上睡！”

    在远方的时候，又想你到发笑。

    这矫情的措辞结构，

    经历过的人也不一定懂。

    叶

    xx年8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