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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之前说过的话。
“没啊。”
“你就是生气了。”他一副笃定的语气。
千莹一脸疑惑，“你从哪听出来我生气了？”
“你说不让我去校庆，不是在口是心非吗？”闻墨还一副自己很有道理的样子。
“boSS都是会想这么多的吗？”千莹无语，解释道：“校庆也没有很重要，我是看你挺累的，有那闲功夫不如多休息休息。”
“反正衣服你也看过了。”
“可你还会上台表演的。”
“那我现在先给你表演一遍？”千莹试探的看向他。
可他不只是想看她表演。
闻墨知道，每一个表演者表演完之后，台下是会有人给表演者送花的，他不想错过这个宣示主权的机会。
留不住心也要留住人。
他可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做不出什么你既然不喜欢我那我就放你离开的戏码。
“你都不明白。”闻墨放下筷子。
“...你不跟我说，我怎么明白？”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闻先生这么矫情呢。
闻墨也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深吸一口气，坦言相告，“我想上台给你送花。”
“多大点事儿，不送就不送。”千莹没放在心上。
闻墨面无表情：...我恨你是块木头。
注意到闻墨的脸色，千莹后知后觉，“这花，非送不可？”
“...也不是。”
千莹被他这反复的情绪弄得莫名其妙，“你要实在过不去，我就跟校长建议，谁都别送了。”
千父投资了那么多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校长总是会答应的。
“你比我还像个霸总呢。”闻墨觉得好笑，“不用那么麻烦了，送就送吧。”
说到底，还是他生了妄想。
很快就到了校庆的当天。
在一众钢琴、独舞、群舞和合唱表演完毕之后，迎来了千莹的小提琴独奏。
千莹拉小提琴时穿的是一件浅色晚礼服，配上春意盎然的小提琴协奏曲恰到好处。
一曲毕，上台送花的是闻墨的助理。
“我开了视频，闻总也在看着您。”她微微欠身。
千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谢谢。”
上午的节目很快结束，一些没有参与角色扮演的学生开始了自己的活动。
踏入学校特意清理出来的一条大路，千莹都有种来到步行街的感觉。
突然，千莹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东西。
“谁把娃娃机也搬过来了？”
“学妹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吗？”一旁的学长过来拉客，“一个游戏币就可以投一次哦。”
千莹决定一雪前耻。
在抓了十次还没有抓上来一个的时候，千莹有些幽怨的看向一旁始终笑眯眯的学长，“你这个机器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我这可是童叟无欺的。”
“既不欺骗小孩，也不欺骗老人，”韩子栋不知道什么凑到她身边，眉眼含笑，“就专骗我们中间的是吧？”
“学弟这是什么话！”
“胡乱说的，我们再去看看其他的。”韩子栋不等学长再说什么挽留的话，拉着千莹就走。
“你也上头了？”
离娃娃机远一点后，韩子栋松开千莹的手。
“什么上头，我那叫一雪前耻。”千莹握了握粉拳。
韩子栋笑意凉凉，“一群人抓半天才抓了一只兔子，我都替你们丢人。”
“你在我身上安监控了还是偷偷跟踪我呢？怎么连我抓不着娃娃都知道？”
“就赵晶晶那个嘴，都不用我套话，她一股脑全秃噜了。”韩子栋小声嘟囔，“早知道有马骑，我也去了。”
“以后有机会哈。”
“不过你还会骑马？你开车都不会居然会骑马？明明骑马比开车危险的多啊。”
“我偷偷跑出去玩跟着别人学的，说起开车这事儿，”千莹看向韩子栋，“要不你教我学车？”
“我保证不告诉我爸，我发四。”她举起一只手。
“发四？我还发五呢。”韩子栋把她的手拍下去。
“你叫一声哥，我就教你。”
千莹喊的那叫一个快，生怕她叫慢了韩子栋就不答应了，“哥。”
韩子栋摸了摸下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亏啊。”
为了防止被千父发现，韩子栋带千莹去了他的地下车库，一点一点给她说。
“牛哇牛哇，你居然还有车库！”千莹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哪都觉得新奇。
“我妈担心我开赛车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能偷偷过把瘾。”
两人对视一眼，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
“来，上车。”
千莹颠颠的坐上副驾驶。
“先调整坐姿，座椅，视镜，系好安全带。”
“我这都是弄好的，你到时候记得。”
“嗯嗯。”千莹连连点头。
“起步先松手刹，再踩离合器，踩到底。挂一档，然后松刹车，再慢慢松离合器。”
“嗯嗯。”
“......”
“懂没？”韩子栋说的口干舌燥，让千莹试试。
“你就瞧好吧，”千莹自信满满。
结果一开始就废了。
“手刹手刹。先松手刹。”
千莹在系安全带的时候还是很自信的，谁知道一实操就开始手忙脚乱。
“我记得，你别说话。”
“oK，我闭嘴。”韩子栋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恩...踩离合，挂挡，松刹车...”千莹喃喃自语。
韩子栋本来还是很有闲情逸致的看着，直到快跑到尽头了，千莹一点减速或者转弯的意思都没有。
“姐，刹车，刹车。”
最后还是韩子栋踩了副驾驶的刹车，堪堪避免撞上墙壁。
“姐，你可真是我亲姐！”
千莹心虚的摸摸鼻子，“对不起嘛。”
“也怪我，说一遍就让你上手。”韩子栋懊悔的拍自己大腿。
“以你的性子，不是应该说我菜就多练嘛？”
“非得找骂是吧？”韩子栋没好气的戳戳她的额头。
“这才对嘛。”
韩子栋露出一个不同于往日风流的笑，眸底尽是真切的暖意，“蠢。”
“有韩老师对我的倾囊相授，我肯定会很快出师的。”千莹笑得乖巧。
“行啦，从头开始。”韩子栋揉揉她的头发，一本正经，“老师可是会很严格的。”
“Yes， sir！”千莹搞怪的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