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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蓉蓉接到周老爷子电话的时候，正在往回赶。
“外公？”她听上去心情很好。
“你在哪？”周老爷子语气很是阴沉。
“我在呈琊山附近。”都到这时候了，周老爷子要是再猜不出来是她在暗中动的手脚，那她就真的很怀疑周老爷子是怎么成为周家家主的了。
“没想到啊，”他似乎是从喉咙里的挤出来的声音，沙哑又可怖，“终日打雁，却被雁给啄了眼。”
“一般一般，”唐蓉蓉很是谦虚，“我好歹也算是半个常家人。”
“他果然是把常家交给你了。”周老爷子咬牙，还是被他给摆了一道。
“瞧您这话说的，”她翘了翘嘴角，“不给我还能给谁？我也算他半个孙女不是？”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吧，不过，”她顿了顿，“您确定要在电话里聊？”
周老爷子挂了电话。
“真是暴躁，”唐蓉蓉直接把手机甩出去，眼睁睁看着它摔得四分五裂，“去周家老宅。”
等唐蓉蓉到老宅的时候，周老爷子正在客厅泡茶。
“真是有闲情逸致，”她毫不客气的坐在周老爷子对面，端起茶盏闻了闻，“好茶啊。”
“不怕我在里面放了东西？”周老爷子似笑非笑，
“我这不是还没喝嘛，”她放下茶盏。
“您还有半个小时，”唐蓉蓉抬眸看了一眼没有戴表的手腕，提醒他。
“你是怎么找到呈琊山的？”周老爷子眸底是满满的不甘心，他自认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您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不可能！”他断然否认。
“我还没说是谁呢，”唐蓉蓉挑眉。
“谁都不可能，就连周文都不知道具体位置。”
“跟您签订了那份新合同的常家人，您认识吗？我在她身上，放了点小东西。”
陈雪盈的用处就是让周老爷子再次前往他的实验室。
她神识覆盖，自然能知道地点，可她没办法解释。
但若是周老爷子亲自给她引路就不同了。
“东梦春，气味能维持一周，”唐蓉蓉看着他笑，“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小瓶，全用在您身上了。”
“你以为你赢了？”事已至此，周老爷子反而平静下来。
“当然没有，我知道呈琊山只是很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常家那片山区底下才是真正的实验室。”
她就说，周老爷子怎么可能耐着性子等常家的回复等了两年，绝对另有秘密。
常老爷子未必不知道真正的实验室，只是没有告诉她。
“之所以炸了那里，是因为想给您提个醒。”
“您被我发现了哟~”
“唐蓉蓉，”周老爷子还是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叫她的名字。
“周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害周家至此？”
这也是周老爷子一开始没往她身上想的原因。
就算是因为周舞，但当年的事情可都是周文暗中策划的，他最多是不知情被蒙骗的人。
除此之外，带唐蓉蓉回周家后，他待她也没有苛责之处。
“什么叫我害周家？”唐蓉蓉可不认同他这话，“这明明是周家自作孽不可活，我这叫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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