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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周旋。我今年二十一,伯奕今年不过二十五,曹操今年却已经四十九。出潼关的事,十年不行,那就二十年,二十年不行,那就三十年。终有一日,我军可以冲破河东,跨有凉并,据天下之脊一扫六合。”

    姜叙只觉胸口一热,狠狠点了点头。吴晨道:“所以这次要劳烦伯奕走一趟了。”姜叙道:“是什么事?”吴晨道:“一,伯奕到长安向沈主薄和苏文师通报这里发生的事。义兄一走,军中谣言四起,只有我亲近的人传递的消息他们才会相信。”姜叙应道:“是。这是应该的,否则又会让魏子京这等小人钻了空子。”吴晨向远方起伏的群山长吐出一口气,道:“再告诉他们清点我军粮草、兵器、药品、马匹、器械,我需要对我军所有物资有个大概的了解。二,荀友若如今在长安,伯奕请他到眉城来。既然决定暂时不动汉中,就要想个法子安抚张鲁。”姜叙道:“明公有想法了?”吴晨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所以才找友若来,要他相机而动。”暗暗叹了一口气,心道:“希望杨松真能如传闻的那般贪财。”

    姜叙道:“张华就在河对岸的陈仓,何不请他走一趟?”吴晨道:“我准备让他随张肃到成都走一趟,希望能由此和刘璋牵上线,从蜀中购买或者以物换物,获取我军急缺的粮草、铁矿、布料、盐巴等物。张华对汉阳的情况比较熟悉,他去,可以知道我们所产的有什么是刘璋急缺的。”姜叙道:“原来如此。”吴晨道:“安抚汉中、连接益州,两事并举,估计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唉,希望能来得及。”

    姜叙道:“既然时间紧迫,属下这就走了。”吴晨道:“我送你到渡口。”两人并肩走了下城,走到渡口。一艘中型帆船已停在渡口旁,姜叙向吴晨深施一礼,踏上舢板。大雪仍未停,纷纷扬扬从身旁落下,落进卷着冰雪滚滚东流的渭水中。姜叙探手接过数片雪花,手心一阵冰凉,心头却觉暖融融一片。向岸旁的吴晨拱了拱手,喝道:“起锚!”

    船上的号子声此起彼伏,战船颤了数颤,沿河水向东疾驶而去。

    吴晨望着隐入沉沉风雪中的战船,感受着扑面的雪粒,心知更大的风雪即将来临。

    ※※※

    建安九年二月,马超返抵潼关。

    当晚,三千羌兵起寨而行,在马匹的腿上和蹄上绑上厚厚的棉布,启程穿越黄河。其时虽已入春,但黄河仍未解冻。大雪积在结冻的黄河河面,踏在其上,发出咯咯的声响,犹如冰面破裂之声,雪夜中听来别有一番惊心动魄。

    马岱和马超并骑而行,用马鞭指着远方,道:“前面不远就是风陵渡。郭援的主力都在陕县对面的茅津、大阳一带,因此这里只驻扎了数百人。”马超冷哼一声:“竟敢如此轻视我军。”马岱小心翼翼地道:“军中此前有传言,吴并州想进军汉中,因此郭援也没有防备咱们。大哥前次去临晋时和他谈得如何?”马超摇了摇头,举目向前望去。身后闪烁的火把光中,远方尽没在沉沉的夜幕中。

    马岱见他不说话,也不好再开口问,说道:“探马报来的消息,驻守风陵渡的守军分两伍,分对弘农郡的曹军和左冯翊的我军……”马超打断道:“绕过风陵渡后离我军最近的郭援大军在哪里?”马岱道:“在河北。”见马超愣了一下,马岱急忙解释道:“只是县名。”马超道:“人数呢?”马岱道:“有两个千人队。一个在城内,一个驻扎在城外的山上。两队互成犄角……”马超道:“就去那里。”马岱惊讶道:“不打风陵渡?”马超道:“这里无关紧要。”用手遥指远方:“我军粮草储备不足,兵力不足,如果由外向内进攻,就会打草惊蛇,让郭援发现我军意图,向这边增加兵力,往后的仗将越来越难打,也失去了趁雪而出奇袭敌军的震慑力。”一扬手,低声喝道:“传令,将火把熄灭,大军衔枚而进,敢出声者斩立决。”

    低低的传令声迅速传了下去,众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木棍取出,勒在马口上,再将手中的火把一一熄灭。不多时,三千大军陷入夜色中。呼啸的北风中传来数千战骑踏在冰雪之上的闷响,偶尔间隔着兵戈相撞的脆响。大军趁黑而行,片刻间,远方天地之交隐隐现出一丝光线。再向前行出里许,那光线渐渐清晰,原来是一排风灯。那些灯挂在数丈高的木栅栏上,将一片光影投在营寨方圆十余丈的地面。那营寨方圆数百丈,在这奇寒之夜,营寨上已空无一人,惟有旗帜在风中不住甩击。马超低声传令,大军沿光影与夜幕交接处迅速而行,不多时便绕开营寨。再向前行一阵,身后的灯光渐渐变暗,直至变成天际的光线。马超下令重新点燃火把,全军向河北方向疾驰而去。

    河北县位于河东郡西南,中条山由西向东纵贯全县,因此全县南低北高,从黄河谷地向北,地势逐渐升高,县治河北城正位于中条山南侧数里处,居高临下俯视黄河谷地。

    绕过风陵渡,大军疾趋七十里,于第二日午后,到达河北城外二十里的一处密林安营。趁大军布防扎寨的空当,马超带着马岱以及十余名亲兵徒步十余里到了河北城外探察敌情。

    其时黄土高原植被未被破坏,从风陵渡到河北城仍是一整块大原,只有几条从山上留下的溪水将大原浅浅割开,但在大雪覆盖之下,平原仍是莽苍一片。从数里外向上仰望,河北城犹如矗立在茫茫雪海之上的一座青灰色的巨礁。城外的林木早已砍伐一净,探马所传的城外的营寨也丝毫不见踪影,想来如此严寒的天气,城外守军都已撤回城内。

    马超、马岱望着如此易守难攻的城池,不由得暗皱眉头。

    “这城攻不得。城外既无险可据,敌军又居高临下,即便将城攻下,我军也会损失惨重。”马岱喃喃说道。马超嘿了一声,大步向北而去,众人急忙跟了过去。马超先是向北,踏着大雪进入山中,由山路再转向东,绕向河北城的北侧。此处仍未进到中条山的主峰,因此山势并不高峻,但此时正是春寒正劲之时,凛冽的山风不时卷起雪粒吹打在脸上,痛如针刺。马超一直向上,转过几个山坳,眼前蓦然一宽,河北城现出在半里外。由这里看去,城上的旗帜已清晰可见。马超向城上指了指,说道:“子泰,你看,这样的重镇,城上却连一个守卫的兵士都没有。郭援在河东好大的名气,手下却尽是些酒囊饭桶。”

    马岱顺着马超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城上果然毫无人影,唯有城楼中火光不住闪烁,显见的那些守城的兵士都缩进里面生火取暖。白天守备已如此松懈,何况晚上?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

    便在这时,猛听得一阵蹄声从城内响起,迅速奔向城门。马岱心中一惊,暗道:“莫非敌军已发现我们到了此处?”就听得风中隐隐传来一人粗豪的声音:“他娘的,快开门。”城上一人回道:“程大人又去打谷草吗?”自黄巾之乱后,诸侯蜂起,每遇粮草不足,便命人到城外村落掠夺一番,美名“就食于野”,兵士却多称“打谷草”。马岱暗叫一声:“天助我也。”仰头望向马超,就见马超眼中亦是神光熠熠。

    原先那把粗豪的声音笑道:“他娘的,这几天雪下个不停,嘴里都淡出鸟了。”那城上的人叫道:“程大人,今儿多打点野货回来,大伙儿也好开开荤。”那粗豪的声音笑道:“就你那身板,不怕野货拆了你的骨头?”城上城下一片笑声中,城门轰然而开,数十骑战马在扬起的雪粒中飞驰而出,沿山路迅速去得远了。

    马超向马岱点了点头,马岱抽身而起,向山下奔去。

    北风呼啸声中,暮色渐起,莽苍的大地升起一层薄薄的雾霭,夜幕从东面的天空渐渐拉起。跟着数十把火星从远处亮起,马岱心知是那些人打谷草回来,撮唇唿哨一声,和数十羌兵,在夜幕掩护下沿侧翼迅速向那些火把光逼去。

    此时寒夜的天空中群星璀璨,那些人远远望见数十骑以惊人的高速向这里逼近,厉声喝问道:“甚么人?”马岱挽弓上弦,鸣镝凄厉的破空声中,问话那人惨叫一声,坠落下马。众敌贼齐叫一声:“是鸣镝,是匈奴人。”迅速跳下战马,众羌兵早已拉满弓弦,十余人未曾落地,已被利箭洞穿脖项,鲜血喷溅中翻坠而下。余下的那些敌贼惊叫着躲在马后,拽弓回击,一时间女子的惊叫、战马的惊嘶、利箭破空的尖鸣此起彼伏。马岱撮唇唿哨,众羌骑调转方向,不紧不慢地兜向另一侧。一人突然颤声叫道:“前面是哪位渠长?我家主公是河东太守郭府君,与呼厨泉单于和右贤王去卑……”马岱抬手一箭,夜幕中随即传来一声惨叫,跟着一人发疯般的叫道:“灭火,将火把都踩灭了。”马群中一阵混乱,火把一根根熄灭,唯有几根因为离得太远,没人敢去踩灭,一明一暗的撩烧着雪地。马岱再呼哨一声,羌骑沿环形绕向人群中的另一侧。便在这时,人群中猛地一阵乱叫,数十人惊叫着爬上战马向西狂奔,听那声音必然是被抓起来的女子硬推上了马。马岱大笑一声,甩击马鞭向西追去。奔出数十丈,那些趴在地上的贼头忽然爬起身,跳上仅剩下的几匹战马向北亡命狂奔。马岱撮唇呼哨,羌骑兜转而回,追在那些人背后。四蹄翻飞中,数里地迅即而过,河北城上的灯火遥遥可见,那些人嘶声叫道:“放城门,放城门,是匈奴人,是匈奴人……”

    城头上灯火渐次亮了起来,马岱大喝一声,数十余箭破空而出。那些敌贼仍在嘶声大叫,当即被数只羽箭狠狠扎入后背,当场射杀,尸首匍匐在战马上,随疾奔的战马奔出十余丈远,才纷纷坠落马下。城上的敌军齐声鼓噪。

    “轰”的一声巨响,吊桥狂砸而下,数百军骑叫嚣着从城门涌出了出来。马岱哈哈一笑,调转马头,向西而去。那些河东兵士厉声叫骂,乱哄哄地追了出来。

    便在这时,猛然间山坡上灯火亮了起来,众敌军回头望去,就见山坡上不知何时已密密麻麻布满骑兵,惊诧错愕间,那些战骑仰天齐啸,前蹄翻腾,蓦然前窜,千余战骑如高崖飞瀑,狂卷而下。众敌军还未反应过来,羽箭已如暴雨般疾射而至,城上火光映射下,数十人翻身坠马,中箭最少的头盔上也扎了七、八根箭支。鲜血喷溅,一片血色,似乎呼入的空气中也满是浓重的血腥味。火把纷坠,战骑狂嘶,喊杀声在山峦间轰轰回响,震耳欲聋,敌军惊骇若狂,调转马头向城门回涌。这时第二轮羽箭又已扑至,敌军再被射杀数十人后,战意就此崩溃,哭喊着四散而逃。马超大声呼喝,羌骑从侧翼绕出,从南面兜截而至,将心慌意乱的河东兵向城门驱赶。

    城上的兵士眼见城外乱军密如蜂蚁,乱踢蹄踏,雪雾弥漫、火光昏暗,更不知来了多少敌军,只觉整条脊骨如浸冰水,彻骨生寒,僵在当场,眼睁睁地望着乱军涌向城门。这时,一人忽然叫了起来:“拉起吊桥,拉起吊桥……”城上的兵士头皮一阵发麻,争先抢后奔到吊桥的绞舵旁,奋力绞动。城外的兵士见吊桥缓缓升起,呛声哭喊。马超此时已从山坡上冲下,眼见吊桥升起,纵骑前奔。吊桥起始升的缓慢,渐渐却越升越快,马超追到仍有十余个马位时,吊桥却已拉起两人多高,眼见追之不及,长啸一声,银枪脱手而出,向城上的绞盘方向激射而去。便在这时,一名兵士却从女墙上挺起身,挽弓欲射,银枪当即洞穿喉咙,将他当场刺死。但去势仍未尽去,带着尸首向后飞退,哚的一声,钉在绞盘上。绞盘旁的敌军见那兵士死状惨厉,十余人当场呕吐起来,更有一人扯着自己的头发厉声狂笑,跳了下城。

    马超见吊桥不再升高,长啸一声,从马背上跃起,右手已搭在吊桥边沿,胸腹用力,整个人侧摆,一脚踹在绑缚铁链的桥墩上,木屑纷飞,蹦的笔直的铁链哗的一声疾缩而回,吊桥呼的一声侧翻过来。马超右臂一摆,已从吊桥上翻了过去,凌空跃至另一侧,右脚踢出,蓬的一声,桥墩四散迸溅。城墙上的敌军齐声惨叫。

    轰隆一声,吊桥狠狠砸下,城门洞开,羌兵呼喝着潮水般狂涌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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