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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停下脚步。吴晨说道:“这个枪头是我随身之物,凭这个应当能让令叔父相信你是真的遇到我而不是随便找了个什么人。”

    郭淮心中暗暗苦笑,接过吴晨递过来的枪头,抬头时,猛然望见吴晨的双眼,就觉他的目光如利剑一般洞穿了自己所有的心事。心头一颤,急忙转身而去。

    此处离武功县城不过数里,郭淮加快脚步,半个时辰后已到了城门下。此时天边已亮起一丝曙色,晨风轻卷中,城楼上的烛火不住跳跃。郭淮稳了稳心神,高声喝道:“开门,楼上的,开门。”

    喊了十余声,楼上的兵士才打着哈欠探出身,睡意朦胧的叫嚷道:“直娘贼的,鬼叫什么,大清早的也不让爷爷睡个好觉。”望到城楼下的郭淮,哈哈笑了起来:“弟兄们,看谁回来了,是咱们用兵如神的郭少爷回来了。哈哈,郭少爷,你等到吴晨了吗?哈哈……”另一名兵士此时也探出头来,笑道:“自然是等到了。咱们郭少爷是谁呢?那是再世韩信啊,他吴晨算什么,咱们郭少爷说他应当沿雍水迂回,吴晨就算跑断了腿、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是要沿雍水迂回的。”城楼上众兵士齐声轰笑。

    郭淮心头愠怒,暗道:“若不是我的诈降计,吴晨早已趁你们这些狗头睡觉的时候杀过来了,哪里还轮到你们在这里风言风语?”从怀中掏出吴晨的枪头,向城楼上的西凉兵丁举了举,喝道:“不错,我的确是等到了,还拿了他的枪尖作信物。”城楼上兵士的笑声嘎然而止。众人你眼望我眼,说不出的错愕。半晌,一人突然说道:“郭少爷,你唬谁啊,随便拿个枪头就说是吴晨的,明个儿我拿把夜壶,说是光武皇帝用过的,还说我见着了刘秀小子了,你们都信啊?”

    城楼上的兵士笑得打跌,一人笑得眼泪鼻涕齐涌而出,趴在雉碟上不住拍打城墙,狂笑道:“小亮子,你这句话说的太厉害了,拿把夜壶……哈哈……拿把夜壶……”

    郭淮怒道:“快开门,我有紧急军情上报,贻误了战机,你们吃罪得起吗?”那几个兵士嘻嘻哈哈,谁也没将他的话当真,但还是放下了吊桥让他进城。

    段煨接到消息,大吃一惊,将郭宁和郭淮一同叫了进府。两人刚进到中厅,段煨已从胡椅上蹦了起来,劈头就道:“吴晨要偷袭武功?”

    郭淮道:“是。”将手中的枪尖递了上去,“他是丑时未到的漆水津。我见他行军奇快,而我军又没有什么防备,就在山腰上放了把火。他惊疑之下,停在了那里。可惜我走的太慢,被他的探子抓到,只好诈称有要事和他商量,之后不得已又出诈降计,骗得他的信任。这个枪尖就是他给我的信物。”

    段煨接过枪尖看了又看,递给郭宁。郭宁摩挲着枪尖,沉吟半晌,默然不语。段煨道:“伯静,枪尖是不是假的?”郭淮冷哼一声,面色当即沉了下来。

    郭宁道:“司隶所产的枪尖,血槽粗平宽浅,不利血液喷溅,血堵在伤口,枪尖就不易插的深。安定所产的枪尖,血槽锋锐平滑,用同样的力,安定的枪尖就扎的比较深。这把枪尖的血槽迥异于司隶所产,应当是安定所产。只是……”略一沉吟,说道:“吴晨号称‘妖狐’,自他崛起安定,凉州纵横一时的人物,沉稳如魏讽,明智如杨阜,狡猾如韩遂都栽在他手里,伯济虽然聪明,但终究年岁还小,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相信伯济的话?”

    段煨喜道:“操他奶奶的雄,老子就知道吴晨偷袭武功是假的。”郭淮大声道:“吴晨虽然狡猾,但也是个人,他也有疏忽大意的时候,他不是就曾经在石城被蒙夔困在山谷、在杜水被韦康淹了三军、在桥山被马遵放火烧死了全部亲兵……”

    郭宁怒喝道:“还不给我闭嘴。吴晨拿什么不能当信物,为什么偏要将枪尖给你,你还不清楚吗?他早已知道你是诈降计,拿枪尖给你正是来武功示威的!”

    郭淮像是被人当头突然敲了一棒,愕然立在厅中。临别时,吴晨说的那些话如潮水一般在耳旁不住回旋,心道:“是啊,他只引用我说的那句‘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其它的话一概不说,原来他说相信我说的话,也只是这一句。”

    一刹那间,郭淮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兵士的嗤笑、吴晨锐利如剑的目光,有若实质一般压了过来,紧迫在胸口,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段煨哈的一声笑了出来,赞道:“伯静,还是你厉害。只是如今吴晨这贼寇就在城外,老子该怎么办?”郭宁道:“吴晨令伯济拿枪尖进城示威,说明他此次而来正是有恃无恐。我军不是他的对手,眼前的路也只有两条,一是献城,二是向四周守军求救。但献城只是一时之举,试想一下,司隶兵力不下五万,曹司空击破河北后,更能凑集百万军兵。吴晨的总兵力不过两万,此次献城可以苟安于一时,司隶兵到,又该怎么办?”

    段煨一拍身前的胡椅,大声叫道:“伯静说的真他奶奶的太对了。”抽出腰间佩刀,喀的一声,一刀劈翻身前的胡椅,狞笑道:“他奶奶的吴晨,拿把破枪头就想迫老子给你称臣下跪,我……我呸。来人,快点写信求援。”扫了一眼木立在厅中的郭淮,怒叱道:“你这棒槌还杵在这儿干嘛?滚,滚……”

    郭宁低声叱道:“还不下去。”郭淮苦笑一声,转身而出,身后隐隐传来段煨的怒喝:“上次不是这个棒槌,老子手下会死个精光?老子会被调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守将?这次还是这般容易上当,真他奶奶的不长进……”

    郭淮唯有苦笑。

    走出中厅,东面的天空已透出一丝淡淡的红晕,柔和的光线轻轻地撒在略有些疲惫的脸上。黎明前的晨风肆意的拂起鬓角的长发,迎面送来一丝凉意。整个天地已经从沉睡中渐渐苏醒,北面远山一抹,在淡淡的曙色中绵延起伏,有如浪涛滚涌,翻腾不息。厅内段煨的叫喊声隐隐传来,想来此时厅内众人正忙乱不堪,惟有自己弃如敝履,置身事外,突然间感到一阵凄凉,鼻中一酸,忍不住便要放声大哭。长叹一声,仰头看着天空。此时晓风吹拂,夜色从中天慢慢消退,却仍有半幕天空掩在浓浓的黑暗中。

    他心道:“吴晨现在一定是在嗤笑我不自量力,用诈降计去骗他。郭淮啊郭淮,天下英雄不知凡几,你不过读了几年书,看了些兵书,就以为天下英雄不过尔耳。你若一直如此自大,不小心谨慎,终究有一日会栽更大的跟头。”想起临走时吴晨明晰而锐利的眼神,心中更觉苦涩。

    蓦地心中一动,心道:“他既然知道是诈降计,为什么还约好三日后献城?为什么?为什么?”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匆匆而起,一人奔出中厅,只听扑棱棱一阵响,数只信鸽振翅而飞。一个念头闪电般撞进郭淮脑中,一阵寒意从背脊上直透下来,全身寒毛倒竖而起,一个声音在胸中狂叫道:“是了,他是要围点打援,他看不上武功,他是要打韦端,他是要打韦端。他打完韦端再回到武功,正是三天……”这时也顾不得许多,纵身向那几个信使扑去,厉声叫道:“拦住信鸽,拦住……”

    那几只信鸽却已振翅翱翔,洁白的羽翼挥打着淡淡的晨辉,不多时便化作西面夜幕背景下的几个黑点,越飞越远,渐渐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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