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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石头在外身体好……不成,爹娘不识字,写了也不认识……哎,直娘贼的,后面推什么推。”彭羕见那兵丁身后迅即站了数十名兵丁,只觉头皮发炸,猛然见荀谌一脸幸灾乐祸的站在外面看,当即高声喝道:“荀大人文采名动天下,要写家书的快找荀大人。”数名排在队末的兵丁涌向荀谌。

    吴晨哈哈笑着拉黄琪英避向一旁,以免池鱼之殃。黄琪英苦笑道:“让兵丁写家书可是你的命令,你却置身事外,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吴晨笑道:“我也是有心无力,我的字要拿得出手,我自会帮忙。”忽得低叹一声,道:“倘若军中人人都会写字,该有多好!”黄琪英心头一震,双目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吴晨。吴晨感叹道:“大汉建朝逾四百年,却还有如此多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希望在我有生之日,能让所有人都读书认字。”黄琪英心道,轩辕帝以来数千年未做到的事,要在数十年内完成,谈何容易。

    吴晨微微一笑。道:“琪英大哥,临泾最近有什么变化?”黄琪英皱了皱眉,道:“变化?新开了一家酒馆算不算?”吴晨道:“新开一家酒馆?哈哈,我早就想多开十几家,杀杀老狐狸的威风。”两人走到一处大石旁,吴晨用袖子拂了拂灰尘,坐了上去,黄琪英眉头皱了皱,站在一旁。吴晨知他少爷脾气,不习惯在石地上坐,也不勉强,说道:“谁开的?生意怎么样?”黄琪英道:“是皇甫家开的,因才开张,生意颇见清淡。”吴晨暗忖,如今粮价奇贵,若说安定还有人家能开起酒馆,非皇甫家莫属,只是皇甫郦个老滑头怎么会想到在临泾开起酒馆了?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问道:“都有些什么人常去啊?”黄琪英摇了摇头:“不太清楚!”

    吴晨见黄琪英谈兴阑珊,淡淡一笑,道:“琪英大哥远来辛苦了,我带大哥先去营帐休息吧。”跳下大石,引着黄琪英来到大帐。庞德已命人将营帐搭好。吴晨送黄琪英进了大帐,片刻后就起身告辞,黄琪英也不挽留。吴晨退出营帐,沉思道:“皇甫郦不是那种有钱烧着玩的人,看来应该让程游查一查那家酒馆才是。”

    走入帅帐,向文珏道:“文珏,取纸笔来。”文珏道:“大帅也要写家书?”吴晨笑道:“我有什么家书要……”蓦然间,小倩明眸皓齿的倩影在心头涌动,心中一热,微笑道:“是该写封家书了。”文珏嘻嘻笑着跑了出去,不一会跑了进来,手上拿着纸墨笔砚。

    吴晨铺开纸张,只觉心中有千言万语,临到笔头又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咬着笔杆,趴在桌上,眼前文珏用墨在砚台一圈一圈的磨,如同一波一波的涟漪在心头荡漾,不觉就此痴了。

    ※※※

    写家书的骚乱持续了两日。安定在这一段时间外紧内松,内部是多个识字的兵丁以及彭羕、荀谌等人被一群群的兵丁围着抄写家书,外部则是庞德派出一批批斥候侦查韩遂、张猛的下落,写家书的第三日,李文处派来了斥候。

    吴晨与李文派来的斥候谈话时,黄琪英一身戎装走入大帐。吴晨愕然道:“琪英大哥要走了?”黄琪英道:“已待了数日,估计程太守也等得很急了。”吴晨向李文派来的斥候笑了笑,说道:“一会儿再说,我先送送琪英大哥。”

    黄琪英道:“并州大人忙就不要送了。”吴晨笑道:“送是一定要送的。”拉着黄琪英的手一直送出大营,王乐、庞德、云仪等人跟在身后。送到大营外,黄琪英向前走了几步,转身向众人拱了拱手,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何况不久又要送粮草过来,不必如此隆重。”吴晨道:“好,那我就送到这里了。”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说道:“这是给程太守的信,望琪英大哥能亲自送到他手里。”黄琪英接过信,珍而重之的放进怀里。吴晨顺势走上两步,用身体挡在众人之前,从怀中掏出另一封信,低声道:“这封信拜托琪英大哥帮我转交给她。”黄琪英接过信,信封上赫然写着“崔倩亲启”四个小字,心猛地一痛,就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难过得要吐出血来。

    黄琪英不知自己是如何接过来的信,如何向众人道的别,如何踏上的回临泾的路,一切只像是行尸走肉。行出数里,身后一阵马蹄声响,黄琪英回头去看,一骑飞奔而至,马上坐着的正是王霆。王霆高声喝道:“黄琪英,等等。”催马到了黄琪英身前,说道:“哈哈,幸亏赶上了。”黄琪英微微笑了笑,道:“王校尉有什么急事吗?”王霆搔了搔头,道:“也没什么急事。”压低声音道:“琪英大哥,托你办件事成不成?”黄琪英心头涌起一阵酸涩,涩声道:“是吴晨还有信要我送?”王霆嘻嘻笑道:“不是大哥的事,是老子……我有点事。麻烦琪英大哥回临泾时,帮我找一趟何平,叫他们快把我要的物事送过来。”脸一绷,咬牙道:“你给他们说清楚,若是耽误了老子的事,老子回去后把他们的屁股一个个踢个稀巴烂。”

    黄琪英苦笑道:“我会记住的。”王霆哈哈大笑:“有劳你了。”拱了拱手,拨马而去。黄琪英摇头苦笑,身旁的校尉道:“黄公子,咱们该上路了。”黄琪英点了点头,一行人向东续行。不过数日,于路上碰到段正率领的另一拨运粮队,得知程游已令黄艾在高平第一城设置大营,前方粮草此后皆由高平而出,于是命人带同运粮车赶往高平,自己带着数十兵丁和数十兜囊的家书驰往临泾。

    越往临泾,黄琪英心头越觉苦涩,心里清楚,自己决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将吴晨的信送给小倩,每当想起小倩接到吴晨的信时温婉柔美的笑容,心头就像有一把生锈的剑刃在慢慢的戳刺。但他却依然策马向临泾飞奔,哪怕就是见小倩后,他会心灰心碎而死,他也愿意。有时他会想,倘若有一天,自己真的死在她面前,她会不会为了自己流泪?

    暮色渐起,暮霭之中,恢宏的临泾城越来越近。经过近一年的扩建修整,临泾城已由原先的小城,变得初具规模。王戗在城墙上远远望见黄琪英等人驰近,派出斥侯相接。

    黄琪英随斥侯奔进临泾东门,王戗已迎在城门。黄琪英翻身跳下马,说道:“程太守在吗?我这里有一封信,吴并州要我亲手交给程太守。”王戗道:“今日午间徐军师派人将程太守接走,至今未回。”黄琪英低哦一声,指了指士兵身后的背囊,说道:“这些背囊中是前方战士写的家书,吴并州叫带回来向临泾的家人报个平安。”王戗忙指挥兵士搬运背囊。黄琪英将马缰递给身旁一名兵士,正欲前行,被王戗一把拉住。王戗笑道:“黄公子一路车马劳顿,我已安排晚膳,为黄公子接风洗尘。”黄琪英微微一笑,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办,你带他们先去用膳吧。”轻轻推掉王戗抓在臂膀上的手,急步向州牧府走去。

    天色越来越黑,黄琪英越奔越快,从城门到州牧府一里来远的路程瞬息即至。门前的守卫见是黄琪英,打了声招呼,也不阻拦,黄琪英大步而入。

    停在灯火稀疏的内府前,黄琪英整了整衣衫,深吸几口气,稳了稳狂乱的心跳,敲了敲门,朗声道:“小……小倩姑娘在吗?我是黄琪英,这里有封信给你。”

    只听院中吱呀一声,屋中人推门而出,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静夜之中,黄琪英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越来越急,越来越快,直似破胸而出。此刻黄琪英心中,如同黑夜中蹒跚寻路跌得鼻青脸肿的旅人蓦然望见树梢亮起引路明灯那种百感交集、喜不自胜却又想嚎啕大哭的那种感觉。

    门闩轻摇,一人从门中探出头,说道:“有信给她的吗?交给我就行了。”扫了一眼黄琪英,接过他手中的信,转身入内,蓬一声将门紧紧闭上。黄琪英只觉满嘴的苦涩,愣愣的望着紧闭的大门。

    院中蓦的响起小倩温婉的声音:“苏姐姐,谁在外面?”苏娟道:“是送信的。”院门吱呀一声打开,小倩走了出来,惊喜的道:“琪英大哥,怎么是你?”

    月光撒在小倩清丽的面容上,美的不带一丝人气,黄琪英就听见心中有什么蓬一声断裂,泪水夺眶而出。

    猛听得哐的一声巨响,一人尖笑着从旁边的院落跑了出来,一人跟在身后厉声怒吼。小倩转头向那边望去,如水的月光柔柔的撒在小倩的侧影,如一层圣光。黄琪英呆呆的望着眼前魂牵梦绕的俊俏脸容,心头一片宁静平和,只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就这样生生世世的凝望着她,就这样生生世世的守护着她……

    身后猛的一声欢叫,费瑶大声道:“琪英哥哥,你怎么回来了?”黄琪英浑身一震,愕然惊觉,偷眼见小倩明如秋水的眼眸带着疑问凝望着自己,俊脸一红,支吾道:“啊,前方有要急信要送……”

    从费瑶身后忽的探出两只胳膊,向费瑶手中的纸抓去,费瑶猝不及防下,竟被那人劈手将纸夺了过去。费瑶怒道:“你干什么?人家还没准备好呢,快还来。”颜渊怒道:“谁跟你闹着玩?这是我的画,为什么要给你?”黄琪英哑然失笑,心道,不想这二人如今还是这般水火不容。

    颜渊此时发现黄琪英,惊喜道:“琪英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也不先打个招呼?”向后看去,见小倩微笑站在门外,脸色陡的一红。费瑶纵身而前,一把夺下颜渊手中的画卷。颜渊惊怒交集,厉声喝道:“还给我。”探手抓向费瑶手中的画纸。费瑶闪身躲过,咯咯笑道:“不就是副画吗?看看有什么打紧,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边说边躲在小倩身后展开画纸,啊的大叫一声,大怒道:“姓颜的,你怎么会有她的画像。”。黄琪英侧首向那画上瞧去,只见画上那人侧眉垂首,秀发轻拂,虽寥寥数笔,小倩清丽隽秀的绝世仪容已跃然纸上。

    颜渊又羞又怒,一张俊脸挣得通红。小倩柔声道:“这张像是我托颜大哥画的。”费瑶黄琪英听得小倩的话,不由一愣,连颜渊也愣在一旁。小倩轻轻从费瑶手中取过画卷,微笑道:“原本是拜托颜大哥随便画些什么,以作刺绣的样本,没想到却令颜大哥误会了。”走到颜渊身边,将画像递给他,微笑道:“颜大哥妙笔无双,风华绝代,但此画却不能用于刺绣,只能请颜大哥另画一幅了。”

    话中推拒之辞已尽在不言中,颜渊心像被人突然用锥子扎了一下,一阵紧缩,只觉满嘴的干涩,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浓重的夜色就像突然有了实质般向内挤压,紧紧压在胸口,压得他喘不气。

    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风轻轻吹过,黄琪英只觉一身的寒意。

    费瑶笑道:“颜渊,你画的这么好,不如给我画一张吧,我这幅不需要刺绣。”颜渊目光似要滴出血来,狠狠瞪着费瑶,咬牙道:“你个男人家,要什么画像。”费瑶将束发的发簪摘了下来,如水的秀发披落瘦削的双肩,说道:“谁说我是男人家,我是地地道道的女孩子。这回你可以给我画了吧。”黄琪英和小倩都是吃了一惊,颜渊一字一字的从牙缝中挤道:“画猪画狗也不会画你。”

    费瑶愣了愣,突地双手掩面哭着向府外奔去,脚下不稳,蓬的摔了一跤,爬起来又向前奔,瞬即没入夜色之中。黄琪英苦笑一声,向小倩和垂头不语的颜渊道:“我去看看她。”向费瑶逸去的方向追了下去。追出府门,费瑶却已不知跑到了何处。

    黄琪英心急火燎的在街上到处搜寻,始终未见费瑶的身影。转过几条街,就见不远处的隆福盛门前聚集了一群人。黄琪英心道,他们聚在那处,或许见过费瑶也说不定。足下加力,奔向那群人。老远听见费瑶的声音道:“本姑娘有钱,凭什么不卖给本姑娘酒喝?”黄琪英心中一喜,暗道,原来真在这里。破开人群,走进大堂,就见费瑶满面酒气,靠在一张靠窗的桌案前,怒目瞪着小二。程福还没见过如此泼辣的女子,正没作处理处,见黄琪英走了进来,哭丧着脸道:“黄公子,你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程太守有令一人限购三两酒,你这位姑娘朋友跑进来先喝了三两,我说够了不能喝了,要结账了,她不但不给酒钱,还要打人。”

    黄琪英从怀中掏出几粒碎金,递给程福,说道:“这是酒钱。”程福满面堆笑,接过黄琪英手中的金子,向众人道:“没热闹看了,散了,散了。”众人怏怏散开。

    黄琪英走到费瑶身边,说道:“费曜,喝多了,跟我回去。”费瑶趴在桌上,醉眼朦胧的望着黄琪英,看了半晌,突然吃吃笑了起来:“琪英大哥,你也来喝酒了。小二,小二,再来三坛酒。”黄琪英温声道:“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劝你回去……”费瑶呢喃道:“我不回去,为了他哭了,累了,痛了,心碎了,他却什么也不知道,我回去干嘛。”说着说着,泪水就从眼中溢了出来。

    黄琪英心头发堵,心道,是啊,我为了她哭了,累了,痛了,心碎了,她却什么也不知道。心中苦涩酸胀,猛地高喝一声:“程老板,拿酒来。”程福应了一声,令小二端上酒盏。费瑶抄起酒壶,咕咕的就往嘴中灌,泪水混着酒水滴落桌面。

    黄琪英抄起另一个酒壶,仰头喝了下去,一道火线从喉咙一直烧到五脏六腑,颊齿之间火烧火燎,全身血液似乎沸腾起来。

    费瑶趴在桌上,秀眉轻蹙,轻轻唤道:“颜渊,颜渊……”两声念得荡气回肠,情致缠mian,实是相思入骨。黄琪英觉得心似乎被挖空了,暗道,费曜,你苦了,累了,还有琪英大哥听你倾诉。可是我苦了,累了,又能向谁倾诉?

    此时圆月亮如银盘,斜斜挂在窗漏一角,月华如水,静静流淌而入。黄琪英望着樽中的水酒,一轮明月随着酒樽的晃动不住的晃动。黄琪英仰头一口喝干,泪水就从眼角慢慢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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