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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军棍,还有另一样刑罚等着你,保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霆一呆,急忙道:“喂,小白脸,你可不能见死不救,究竟是什么刑罚,先给老子透透气。”云仪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看赢天提起那刑罚,就吊起一副苦瓜脸,想来轻不了。”王霆脸色一变,喃喃道:“不会是‘凌迟’‘腰斩’吧?”云仪哈哈大笑:“你把主公想成什么人了。不要多想了,此刻主公只怕已在直路城下,再想也没什么用了。”

    王霆心下惴惴,极想就此调头而去,却不好在兵丁面前丢这个脸,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但马速却是压了下来,一行人赶到安定大军在直路城下的大营时,已是未时时分。极目望去,茫茫雪原上,营帐一座连着一座,绕城而建,看架势似已将整个直路团团围住。主营建在直路西门外,只见股股黑烟从营帐深处滚滚而上,隐约可见火苗不住窜动,但直路城西门却是大门紧闭,吊桥高锁,完全没什么动静,氛围有些诡异。众人匆匆赶到大营外时,王乐已等在营门处。

    王霆近一年没见王乐,此时相见分外高兴,一把抱起王乐原地转了十来个圈。王乐也是极为欣喜,在王霆肩上擂了几拳,众人见他二人兄弟如此情深,脸上不由都挂起了微笑。

    王霆拉着王乐,大声嚷道:“堂哥,听小白脸说你官复原职了,是不是真的?”王乐微笑道:“是啊,公子让我官复原职了。”王霆哈哈大笑,道:“如今你是校尉,老子也是校尉,咱哥俩终于又平起平坐了。”王乐点了点头,转向云仪道:“云仪,此次大战,添了些伤兵,公子要我带王霆去见他,那边的事就有劳你了。王霆带来的兵丁也暂时安排在伤兵营。”云仪应了一声,带着兵丁向大营深处走去。

    王乐一把抓住想趁机偷溜的王霆,王霆拼命后退,嚷道:“堂哥,堂哥,我受伤了,真的受伤了,我看我还是先去伤兵营,养上一年半载的,等把伤养好了,再去见主公。”王乐笑道:“我听你中气充足,就算有伤也重不到哪里去,公子又不会吃了你,你往后躲什么啊?”巡营的将士远远望着这二人在营间空地拉拉扯扯,都抿嘴偷笑。王霆瞪大眼睛,怒道:“笑什么?再笑,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屁股踢个稀巴烂。”向王乐嚷道:“堂哥,他们取笑我,我收拾完他们再去见大哥。”王乐大笑道:“王霆,你到底在怕什么?”王霆直着脖子道:“我怕?老子怕什么,走就走。”大步向前走去,歪斜着就要绕向一边,王乐摇头微笑,紧走一步,拉住王霆,道:“走错了,这边。”扯着王霆向帅帐走去。李卓立在帐外,见二人走近,急步迎上前,道:“公子领着徐军师、彭治中以及张华等人到城下去了,公子特意让我留下来,说如果你们来了,就带你们去城下见他。”王乐喜道:“已想出破城之策了?”

    李卓点了点头,领着二人一边走,一边笑道:“彭治中说,如今天寒地冻,可以结水成冰,筑出几座高台,居高临下,压制住马遵埋伏在女墙下的弓兵,那时攻城就事半功倍了。”王乐心中大喜,足下加力,向西门跑去。王霆和李卓跟在王乐身后,三人到达大营与直路西门之间的空地时,就见空地上早已支起了百余口大锅,数百兵士铲雪入锅,锅下火舌不住蹿越,浓烟从下滚滚冒出,遮天蔽日。王霆心道,原来刚才看到的浓烟是在烧雪水,老子还以为是埋锅造饭呢。

    指挥兵士挖雪烧水的段明,远远见三人走来,向三人挥了挥双手。三人急步上前,王霆探眼望向一只铁锅,见锅中热气翻滚,水色一片泥黄,惊异道:“小段子,你怎么把沙子也混锅里了?”段明笑道:“单用雪水筑出的高台可不容易上去,所以彭治中要我将泥水和砂石混合在一起,锅里有些沙子没关系的。”向后指了指,道:“那边赢天率队在挖泥沙,大哥刚才在这里,现在去那边了。王胡子,你来了就好了,我们正缺人手呢。”

    王霆冲着王乐说道:“堂哥,你也听见小段子请我帮忙了,你先和大哥说一声,等破了直路城,我再去见大哥。”段明一拳擂在王霆胸口,笑骂道:“早先犯军规的时候干嘛去了?现在倒来拉我当垫背的。”王霆揉着胸口,唉声叹气道:“亏我当你们是好兄弟,临到事头,个个往后躲,竟然都不拉兄弟一把。”身后一把声音道:“王霆,你要他们拉你做什么?”王霆悚然一惊,暗暗吐了吐舌头,低垂着头,转过身,突然跪下来,大声道:“大哥,我这次来就是为弟兄们报仇的,我也知违犯军纪,没脸见你,你怎么罚我都成,但一定要等我手刃马周马遵这两贼厮鸟。大哥,我给你磕头了。”嗵嗵几声,连着磕了几个响头。

    吴晨叹了一口气,道:“上次遇伏全是我的错,如此多的兄弟因我而死,要说没脸见人,是我才对。你起来吧。”王霆想起那些自己亲自挑选的弟兄,鼻中一酸,哭道:“大哥如果不同意我手刃那两狗贼,我……我就不起来了。”吴晨道:“好了,好了,我同意你戴罪立功,肯起来了吧。”王霆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站起身。吴晨向王乐道:“王霆违犯军纪的四十军棍,就先记在帐上,等攻下直路,功过一起算。”王乐,王霆连连点头。吴晨道:“我知道军棍打了你,你也记不住,这样吧,再罚你抄写十份‘安定军规’,攻下直路后交给我。”王霆脸色立时涨得通红,旁边的赢天段明李卓等人噗嗤一声,喷笑出来,彭羕张华背过身,肩膀急速耸动,显是正在偷笑。王霆狠狠瞪了几人一眼,苦丧着脸向吴晨诺诺点头。

    吴晨向王乐道:“刚才接到任晓传来的急信,韩遂张猛联兵已攻下勇士县,李文、马岱、尹默退守祖厉。如今三方联军正大举向祖厉而来,你率四千骑兵星夜兼程增援高平第一城,护住祖厉右翼。”王乐听得消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大声应是,急匆匆跑了下去。段明道:“如今我们围住直路,马遵困守孤城,正是我军一鼓作气之时,应该等攻下直路才……”彭羕道:“今日大破先零羌和马遵的联军,据俘虏所说,城内守军只剩下不到六百人,若计策成功,明日我们就可以在直路太守府休息了。”王霆鄂道:“什么计?”彭羕道:“嘿嘿,城内守军不过六百人,四门均守,每门只有一百五十人,何况我们明显是以西门作为进攻重点,马遵防御重点自然也会放到西门,此时其它三门必然空虚,我大军就可趁虚而入。”

    众人连连点头,赢天忽得高声喝道:“大哥,马遵出来了。”

    吴晨等人顺着赢天的手指方向看去,城内浓烟滚滚而起,烟尘中马遵和傅干依着护板向下探望。

    马遵指着城下忙碌的安定兵丁道:“此计有用吗?”郡丞马成躬身施礼道:“徐庶曾以此计大破夏侯将军屯土成山的计策,想来应当有用。他们在城下筑城,我们在城上筑城,筑来筑去总比他们要高。”马遵点了点头,忧心道:“钟大人何时才能来增援?”另一旁的傅干道:“我已将信鸽放出去了,估计这几日就到。”马遵松了一口气,双手紧紧抓住城墙,喃喃道:“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全靠你了。”傅干望着一夕之间苍老了十余岁的马遵,心中闪过一丝恻隐,数千精锐片刻就被扫平殆尽,任谁也受不了如此打击。马成道:“太守尽管放心,属下就是粉身碎骨,也会护直路周全。大人累了,我扶大人下去休息吧。”马遵摇了摇头,抬眼望向西边。此时日头西沉,照得天边血一样红。望着城下绵延数里的大帐,马遵只觉满嘴的苦涩,心道,或许这已是我见到的最后一次日落了。长叹一声,转身向城下走去。

    走在街上,见街上巡逻的兵丁亦是满脸的惊慌,马遵更觉身心俱疲,今早的一战,似乎已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精力,恍惚间踱进书房,铠甲也不及除去,倒头便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得城内喊声大作,急忙跳起,跳上战马,匆匆赶到街上,只见东门处火光嗜天,到处人喊马嘶,再往前奔了一段路,残兵败将飞奔而来,马遵大惊失色,探手抓住一个失魂落魄的兵丁,大声问道:“发生什么事?”那兵丁惊道:“马……马超,马超杀进城了……”马遵怒道:“马超怎么进城的?”远远就见马成率这一队兵定跑了过来,马遵甩手将那兵丁掷在墙上,纵马向马成奔去,大声喊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马成瞧见马遵,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大喝道:“杀了马遵,杀了马遵咱们就有活路了。”兵丁大喝一声,齐齐围了上来,马遵一刀劈翻数名兵丁,厉声喝道:“马成,你疯了?”马成哈哈笑道:“马超已杀入城中,你说弟兄们跟着你还有什么活路?跟着你一起死,不如将你宰了,献给吴晨领功。”马遵厉声喝道:“你,是你放马超进来的?”马成狞笑道:“早知道安定会打破城门,真不如早些放他们进来,不然今日也不用落得要宰了你去献功。马遵,反正你已经日暮途穷了,弟兄们跟你这么长,也没落下什么好处,不如就用你项上人头成全我们吧。”

    马遵气得吐血,厉声咆哮道:“背主家奴,我成全你,我成全你去死。”纵身而上,一刀向马成劈去。嗤嗤数声疾响,数只羽箭电射而至,马遵心神一懔,空中一个侧身,向旁横移数丈,伸脚在墙壁上一撑,越过围墙,没入黑暗中。

    马成率众奔上前,见墙壁上一瘫鲜血,大喜道:“马遵受伤了,大家分头去搜。”众人皆以为马遵必然疾速遁去,呼喝着跳过围墙向马遵逸去的方向追去。听得兵丁远去,用壁虎功趴在墙壁上的马遵这才跳了下来。左大腿上一根羽箭深深扎入骨中,微动一动都觉得疼痛异常。

    一阵马蹄声响,数十骑从一墙之隔的大街上飞驰而过,马遵闪身贴在墙上,只听傅干尖利的嗓音在墙外响起:“想活命的就点燃附近房屋,用火阻住他们。”马遵正待翻墙出去,远远听见一把高昂激越的声音道:“抓住傅干马遵的,以功免罪,死活不论。”马遵听出那高喝之人正是马超,惊得魂飞魄散,紧紧贴在墙上一动也不敢动。傅干那数十骑飞奔而过,数百骑跟着奔驰而来。马遵望着翻卷嗜天的火焰,心知大势已去,逃命要紧,从前襟上撕下块布条,将大腿狠狠匝住,双手扶住羽箭,用力上拔。“嗤”一声,血箭喷出半尺来高,马遵“啊”的一声惨叫,直是痛彻心扉。此时蹄声隆隆,战马鸣嘶,马遵的惨叫淹没其中,丝毫没有引起注意。马遵咬紧牙关,将金疮药撒在箭疮上,从前襟上再撕下一块布条,将伤口包上,辩了辨方向,腾身向自己的宅邸奔去。一路只见火舌蹿跃,百姓涌出被火点燃的房屋,纷纷向四处城门涌去,一时间惨呼响彻整个直路城。安定大军被人流堵在各条街道上进退不得,只得下马灭火,疏导难民。马遵心中暗赞傅干手段了得,天赐如此良机。纵身跃得几跃,翻身蹿上太守府府第后院的高墙。马遵隐身在一株柳树之后,向园中望去。

    此处正对后院的一处池塘。塘前一座小二楼,楼上透出昏黄的火光,在四周嗜天的火焰的映衬下,显得无比静谧。马遵双臂一振,飞扑而下,脚尖轻点,在池中假山上微一借力,一跃数丈,扑到阁楼的窗漏之外。微推开窗,正见如玉夫人正在对镜梳妆,流光之下,分外明艳动人。马周心头一暖,暗道,那些人都是忘恩负义的背主家奴,只有如玉才是真正对我好,不管我穷也罢,富也罢,贵也罢,贱也罢,只有她是真心对我,知道我会回来接她,早已经梳妆打扮了。正待现身相见,忽听一阵脚步声响。马遵瞬即侧身,贴在墙上。

    只听屋中响起小红的声音:“夫人,你要的珠钗我拿来了。”马遵心道,原来她一直记得我说最喜欢她带珠钗的样子的话。心头更觉温暖,转身就要扑入屋中,猛听得小红笑道:“夫人戴上这支珠钗,才真的像州牧夫人,并州牧见到你,一定会宠你宠的发狂的。到时候,夫人一定不要忘了我呀。”这话就像兜头一盆冰水,浇得马遵从头一直凉到脚底。

    如玉夫人望着镜中的面容,微笑道:“小妮子嘴这么甜,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我听见马队的声音了,小红,你去看看,是不是并州牧的军队来了……”猛听得砰一声巨响,窗透四分五裂,马遵纵身扑了进来,如玉夫人尖叫一声,转身向房外奔去,却被马遵一把抓住发髻,硬拖了回来。如玉双手护住发髻,大声哭喊。马遵咬牙切齿的道:“贱人,贱人……”甩手一掌掴在如玉的脸上,反手正要再甩,猛得惨叫一声,一个踉跄撞在墙壁上,飞灰扑漱漱急坠而下。马遵右手捂着大腿上的玉钗,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玉夫人。原来如玉被马遵打得忍受不住,拔下玉钗就向后插,正插在马遵的箭伤上。

    小红飞奔过来,扶起惊魂未定的如玉,惊声道:“夫人,夫人,你没事吧。”如玉望着满面狰狞的马遵,在多年积威之下,惊得几乎软瘫到地上,只能在小红的拉扯下向后退去,嘴中嘶声喊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马遵暴喝一声,纵身而上。马遵这一扑势如疯虎,如玉尖叫一声,将身旁的小红向马遵推去,反身奔向屋外。小红被马遵含怒一击击中胸腹,喷出一口鲜血,尸身撞破另一边窗透,摔下楼去。马遵毫不停留,足下一点,扑出房门。“嘭”一声闷响,劲气飞溅,马遵倒飞而回,脊背狠狠撞在墙上,接着缓缓瘫到地上,脸上红晕急涌,“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一个全身素衣的少女,扯着如玉缓缓走入房中,昏暗的火光照在那少女绝美的容颜上,整个厅堂似乎都亮了起来。马遵双目狠狠地瞪着二人,胸腹间急速起伏,缓缓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贱人……”

    那少女微微一笑:“我们是贱人,你呢?你只是条丧家之犬。”马遵咆哮道:“没你们这些贱人,我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恨不得食你……”那少女淡淡的笑道:“荀谌是你逼走的,盟约是你要和三辅定的,军战是你指挥的,关我们什么事。”马遵心头蓦然闪过马周说的那些话,心中又痛又悔,仰天长啸道:“恨不听马宾载的话,以至于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弹身而起,向那少女扑去。那少女轻笑一声,一掌迎向马遵。“嘭”一声闷响,马遵向后跌退,踉踉跄跄连退十余步,砰一声跌坐在地上,那少女逆风飞退,经过如玉身边时,提起愣在一旁的如玉,纤足轻点,奔出门外,风动冰凌般的声音随风远远传来:“马遵,像你这样的废物,不值得我杀……”

    马遵泣声长笑,猛地弹起身,扑向妆台,一把将上面所有物事扫到地上。烛台跌落地上,立刻点燃纱幔,火苗蹿跃,向上燃去。房中纱幔极多,迁延纵横,火势沿着纱幔迅速蔓延,霎时在整间房中烧了起来。马遵望着身周越来越大的火势,仰天狂笑:“烧吧,烧吧,都烧光吧……”

    火势越烧越旺,瞬间将整个小楼卷入火舌之中,远远望去,如血色的浪潮不住翻卷排击,火舌吞吐撩烧到附近宅舍。火势蔓延,太守府熊熊燃烧起来,渐渐和府外的火焰汇合在一处。整个直路陷入一片火光之中。吴晨仰天望着天际一明一灭的火光,长长叹了口气,道:“北地号称秦地粮仓,如今被一把火烧光,难民安置又是件头疼的事了。张华,主薄在汉阳安置流民的事进行的怎么样?”张华道:“进行的还算顺利,只是安置流民时日尚短,而且如今已是初春,汉阳已开始春耕,此时正是农忙时节,安排春耕,修复水利等等,都需要沈别驾操心,只怕沈别驾难以分身到北地来。”辛毗躬身施礼道:“并州大人如果信任我,我愿担任北地太守,我可以保证在一年之内,重现北地昔日秦地粮仓的盛况。”荀谌心道,不想你见机比我还快。吴晨笑道:“佐治愿承担治理北地的重任,我真是求之不得,客套话我就不说了。”辛毗放声大笑,深鞠一躬道:“多谢并州大人。”吴晨向李卓道:“北地郡仍有少数匈奴肆虐周围县镇,李卓,你留下来辅佐辛太守。”李卓点了点头。

    彭羕道:“钟繇和呼厨泉在左冯翊相持不下,我军应当趁此时机西征韩遂,将这个龟儿子一举拔除。”张华道:“钟繇不敢全力围剿呼厨泉,是因为我军一直囤驻泾水上游,如果此时大举进攻韩遂,恐怕就会给予钟繇机会,围歼呼厨泉,那时局势恐怕不利于我军西征。”

    吴晨和彭羕相视大笑。

    ※※※

    建安七年(公元202年)三月,并州牧吴晨在平定北地三日后,向司隶校尉钟繇上表,以调解三辅和南匈奴之间的争执为名,命安定大将军马超率兵大举进驻漆县,做出顺泾水而下的姿态,而安定的主力共一万三千人,却在吴晨率领下,顶着漫天飘飞的大雪,踏上了西征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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