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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附耳低语,望见傅干悠然自得的神态,哈哈一笑,道:“高干、郭援都是袁绍在后扶持,荀谌身为袁绍谋士,此行当与此二人有关。”

    马遵道:“宾载以为此人见还是不见?”

    门外几声惨呼,数名兵士打着旋翻跌而入,跟着一声长笑,一人阔步而入,鼻子深深勾下,似若鹰嘴,令本来极为英俊的面目显得有些阴鸷。兵士持矛将那人团团围住,那人却对离身体仅有寸余的刀枪不理不睬,朗声笑道:“马太守,此行荀某既不为高干也不为郭援,而是为救马太守身家性命而来。”

    傅干冷笑道:“高干郭援的靠山,一个是袁绍,一个是南匈奴。袁绍日薄西山,今年能保的命在已是祖先余荫福庇,想插手关中事务,不过是痴心妄想。南匈奴更不用说了。”拱手向马遵道:“这种挟异族以自重的人,数典忘祖,无脸无皮,实乃不知廉耻为何物的禽兽,大人若信他的话,只怕太守先祖泉下有知,也要蒙羞。”

    荀谌不住的冷笑,指着傅干道:“太守大人,此人当面诋毁大人,骂大人数典忘祖,无脸无皮,禽兽不如。如此猖狂之徒,太守若放任其行,此事传出去,天下人都会耻笑太守。”

    傅干厉声喝道:“我何时骂过太守……”瞥眼望见围在荀谌身周的先零种羌人,冷汗登时冒了出来。

    马遵冷哼一声,狠狠瞪了一眼傅干。马周微笑道:“荀大人远来直路,莫非就是来和人争吵不成?”荀谌上下打量了一下马周,心道,这厮可以抢马遵的话头,看来要说服马遵,必先要说服他。说道:“马大人所率部众,自五个月前被尹屠骨都侯率兵击溃,一直据守直路,不知有没有此事?”

    马周道:“的确有此事。”荀谌傲然道:“并州牧吴晨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击溃涂翟数万人马,尹屠黯然撤回美稷。以此雄兵挥戈东进,大人不知有何应对之策?”

    傅干冷笑道:“荀大人牙尖嘴利,只可惜张口尽是臆语胡话,骗骗无知村妇还行,在此狂言,不过惹人耻笑罢了。”荀谌双眼斜瞥向上,一脸的不屑,道:“太守大人,不知此人究竟是谁,在此胡言乱语,既骂太守禽兽不如,又讽刺太守是无知村妇。若大人再不将其乱棍打出,不知他还要如何羞辱大人。”

    傅干厉喝道:“荀谌,不要栽赃嫁祸,我何时骂过马太守……”荀谌仰天大笑,道:“禽兽不如,你是骂过了的,这个大家都听见了。至于我所说,句句金玉良言,太守如果不听,直路寸瓦难留。太守既然必然会听从我所说,那句无知村妇又该安在谁头上?”

    马周微笑道:“荀大人慢慢说,但听不听,却还要看荀大人到底要说什么。”傅干躬身一礼,道:“这厮不过是吴晨的说客。如今韩遂、宋建、张猛、邯郸商等人围攻榆中,兵力号称二十万,吴晨自顾不暇,怎么可能有余力对付直路?大人千万不要上此人的当。”

    荀谌冷冷的看着傅干,等他说完,才说道:“屁放完了?”傅干一张黑脸挣得通红,厉声喝道:“荀谌,若不是看在你兄长荀彧的份上,今日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荀谌哈哈大笑:“他自是他,我自是我。你有本事,这条命你随时可以拿去。若没有本事,就不要在此吠吠个没完没了。”傅干气极反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放些什么屁。”

    荀谌斜眼瞥了瞥傅干,向马周道:“天下方有事,宋建裹足湟、洮间,胸无大志可见一斑。张猛、邯郸商面和心不和,两人之间不过是汉阳像舒至与符彤之约而已,只要动动舌头,两人自己就会打的不亦乐乎。何况韩遂惯于两面三刀,凉州人有哪一个会信他?和他会盟,又有哪一个不提防他?以此东凑西拼出的兵力,统帅之间又互相猜忌,太守以为他们真能成事?”

    傅干冷笑道:“是不是东凑西拼,打过才知道。”马遵沉吟不决,抬眼看向马周,马周躬身施礼道:“傅干此人口舌无端,多次口出狂言侮辱明公,若不乱棍将他打出,难免为天下人耻笑。”

    傅干一愣,正待开口反驳,马遵厉喝一声:“来人呀,将这个腐儒给我乱棍打出去。”兵士大喝一声,齐涌而上。傅干长笑一声,探手拉住一名兵士手上长矛,内力狂涌而出,兵士惨呼着横跌而出。傅干挥矛劈刺,幻起重重矛影,数名兵丁身上溅血,向外散开。

    傅干横矛笑道:“好久没有动手,也不知身手退步了没有,今日正好拿你们练练手。”荀谌嘿嘿一声冷笑,突然欺身而上,一掌疾拍傅干面门。傅干摆矛直刺,猛觉手上一沉,荀谌的袍袖后发先至,将整个手掌隐在其中,卷在长矛之上,正是荀家绝学“流云铁袖”。一股巨力从矛杆上传至,将长矛斜斜荡向外侧。荀谌中宫直进,左掌斜切傅干脖颈。傅干惊得魂飞魄散,危急间急忙松开长矛,抽身猛退。身形猛的一滞,竟已被荀谌抓住领口。傅干惊怒交集,膝盖上提,猛地顶向荀谌下阴。荀谌冷笑一声,变抓为送,将傅干向墙上掷去。

    蓬!

    一声巨响,傅干狠狠撞在围墙上,尘屑乱舞,雪粉乱飞。傅干喷出一口鲜血,贴墙而上,翻出太守府衙。落在地上时,胸腹间一阵恶心,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软软靠在墙上,连一根手指头也动弹不得,耳旁隐隐传来荀谌和马周刺耳的笑声,心中更是羞愧愤恨。

    府衙中传来几声尖锐的呼哨,傅干知这是先零羌追捕敌人的讯号。只是刚才狠狠的撞了一下,全身血气翻涌,别说是跑,想挪一步也难。

    “在这里,在这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周响起,数十名兵丁围了上来。

    傅干惨淡一笑,瞥眼扫了扫身前众人,缓缓闭上眼。胸腹之间猛地一阵剧痛,已被一名士兵当胸狠狠踢了一脚。

    那兵丁见傅干没有反应,起脚再踹,一把沙哑的嗓音道:“慢。此人屡次辱骂太守,我要亲自拷问,让那些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贱民知道,咱们太守可不是想骂就能骂的。你们把他带到我那处。”兵丁应了一声,走过几个人,将傅干全身绑了起来。

    兵丁押着傅干走过几条街,来到一处院落,那把沙哑的声音响起,狞笑道:“带他到牢房,我要好好伺候他”。一阵锁链声响,似乎打开了一扇房门。一股大力猛的传来,傅干被狠狠掷在地上。

    傅干紧紧咬住牙关,竟是一声不吭,眼睛更是紧闭,一副任凭处置,视死如归的神色。

    那把沙哑的嗓音道:“你们到外面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打扰。”兵丁齐应一声,走了出去。那人转身闭上牢房大门,缓步走了过来。

    “好了,他们都走了,你就不用再装了,可以睁眼了。”

    傅干张开眼,苦笑道:“厚成,若不是你,此次我真要命丧直路了。”

    马敦笑道:“还好意思说?去了三辅这么长时间,都升了郡丞了,也不想着提携一下我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还反过来要我照应你。若不是怕你死后到我老爹面前告我,我才懒得理你。”

    傅干苦笑道:“此次回北地,就是来提携你的,不然大雪封路,我巴巴的跑过来送死不成?”马敦道:“真的?”傅干道:“自然是真的。先扶我起来。”抚着胸口,在马敦的搀扶下坐到一张刑凳上,说道:“钟大人和呼厨泉在临晋一带对峙已经半年,吴晨大军却一直屯驻在泥阳,顺泾水直下,就可以奇袭长安,钟大人一直不能尽全力剿除呼厨泉。如果北地有人对吴晨进行牵制,情况就好一些,所以此次盟约对三辅极其关键。厚成,你能不能再安排我秘密见一次马遵……”

    马敦吸了口气:“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是马周开口帮得荀谌。咱们太守对马周言听计从,他开了口,这件事就基本没有什么回旋余地了。”傅干道:“厚成,此事实在是太关键了。你再想想,除了马周外,马遵还比较信任谁?我们可以去找他。”马敦皱了皱眉道:“除非……”傅干急忙道:“除非什么?”马敦道:“除非是玉夫人帮咱们说话。听翠儿说,咱们太守从来没有拂逆过玉夫人。不过,上次马周要太守烧死玉夫人,太守也听了,好像玉夫人也不是真的能顶事。”

    傅干心头狂喜,仰天大笑道:“厚成,你只要能安排我见玉夫人,直路与三辅盟约必成。到时你就是最大的功臣,司隶大人一定会重用你。”马敦惊喜道:“真的?”傅干笑道:“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我怎么会骗你?”马敦道:“好,你跟我来。”

    马敦打开后门,两人侧身而出,转过几条街,在一处院落的后门处停下。马敦伸手在门上轻轻重重的敲了几下,一个小婢探出头,马敦急忙笑道:“翠儿姐在吗?”

    那小婢道:“翠儿姐正在陪夫人。”马敦道:“你给翠儿姐通个信,说我有急事找她。”从怀里掏了掏,取出个玉坠塞进小婢手里。那小婢爱理不理的道:“我只管传话,翠儿姐来不来,我可不管。”

    吱呀一声,关上门。

    马敦向傅干苦笑道:“子介也看到了,我这督尉还不如一个看门的丫头。这回我可是把赌注全压你身上了。”

    傅干低笑道:“只要说动玉夫人除去马周,三辅直路盟约必成。一世人,两兄弟,我怎么会不帮你?”

    门缓缓打开,一个丫鬟走了出来,马敦急忙迎上前:“翠儿……”那丫鬟一把拧住马敦的耳朵,啐道:“作死了你,这几天都死到哪里去了……”马敦护着耳朵,呻吟道:“啊哟,啊哟,耳朵要掉了。有外人在,你给我留些面子。”那丫鬟斜眼瞥了瞥傅干,松开手道:“这人是谁?你把他带来作什么?”

    马敦道:“这是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前几年去了三辅,深受司隶大人的赏识。如今回来,就是让我也去三辅……”眼见那丫鬟面色有些阴沉,急忙道:“你也不想我这一辈子什么也不成,就迎你过门吧?”

    那丫鬟脸色稍微和缓,道:“今日来找我,就是说你要去三辅?”马敦道:“我这兄弟在直路还有些事要办。此事如果办成,别说是督尉,就是校尉也做了。但此事要办成,需要玉夫人帮忙。翠儿,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玉夫人见见我这位兄弟?”

    眼见那丫鬟仍有些犹豫,马敦道:“翠儿,这件事如果办成,你我就再不用被人使唤。你跟我到三辅,我最低也是一名郡丞,到时你就是郡丞夫人……”

    那丫鬟狠了狠心,道:“你们跟我来。”

    ※※※

    环佩叮咚,一个烟视媚行的女子在小翠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烟波流转,宛若能勾魂夺魄一般。侍立在旁的马敦立时神魂具丧,呆若木鸡。

    玉夫人缓缓坐下,娇声道:“就是这位先生说咱们大祸将临吗?”

    慵懒娇腻的语声,似若能滴出蜜来,娇媚的双眸上下打量着傅干。即使以傅干的定力,也觉周身万分的不自在,干咳一声道:“不错。”马敦在旁道:“这位傅先生在司隶极有名声,看人测相奇准无比,司隶大人也请他望过气。”

    玉夫人露出疑惑的神情:“是吗?”

    傅干道:“夫人眉目珠圆玉润,大富大贵之相。只是……”玉夫人追问道:“只是什么?”

    傅干肃容道:“夫人眉心暗淡,乌云罩顶,旦夕之间奇祸必至。”玉夫人花容失色,惊道:“怎么会如此?”小翠在旁道:“先生可看出些什么?”傅干一瞬不瞬的瞪着玉夫人的眉心,沉吟道:“眉心暗淡,主小人谗言。太守大人身边是旁有人经常跟随?”

    马敦道:“有一祭酒名马周,与我家主公出入相随。”玉夫人点了点头。傅干一拍大腿:“是了,定是此人。此人与太守大人出入相随,这馀桃之事,断袖之情,恐怕是难免了。贵主宠爱夫人,此人心中嫉恨,在太守大人面前出言陷害,自然……”突然闭口不说。

    如玉夫人的面色冷如冰霜。

    马敦恍然大悟道:“啊,玉夫人,我记起来了。十日前主公宴请并州牧吴晨,我就听马周说,主公如厕,就令人放火焚烧大帐。玉夫人,您想想,如果当时主公走出大帐,帐中就剩下您……”

    如玉夫人浑身颤抖,咬牙啐道:“马周,你竟然想置我于死地……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

    榆中:汉代的榆中,在今甘肃省兰州市东。

    建昌:今榆中西北、临夏北部。

    苑川:今榆中东北部。

    狄道:今岷县东北、渭源县西南部。

    枹罕:今临夏市东北。

    媪围:今皋兰县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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