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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新词多得很,什么‘围点打援’啦,什么‘摩擦力’、‘向心力’啦,还有什么‘老公打老婆’啦,以后你就知道,保准每天一个新词不重复!”
吴晨老脸微红,干咳一声,道:“政略的事我们都已经谈完了,我和徐大哥两人对凉州都不太熟悉,不如述之给我们讲讲凉州好了,让我们长长见识。”
徐庶拍手叫好:“述之熟悉凉州,这教导的责任是万万不能推托的。”
姜叙道:“好是好,不过我有一事觉得奇怪。今天席上吟诗的那位先生很熟悉凉州,而且我看大家对他也极为尊敬,你们应该和他很熟才对,怎么没向他请教过吗?”
吴晨心想:“他是专业导游,不熟悉才怪。只是让他开口可是要钱的。”点头接道:“那是我师兄,姓翟名星字奸商。他是很熟悉凉州,只是他个性淡泊,不喜欢打打杀杀……”
姜叙惊讶的道:“原来他就是翟奸商?哎呀,难怪阎令被惊走了,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他住在哪里,能不能给我引见引见?”
徐庶道:“他就住在太守府,不过‘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候天天都能碰见,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见不着,不过只要在太守府住下去,总有一天能见到的。”
姜叙长“哦”一声,既像是遗憾,又像是期盼。
吴晨看着姜叙一脸敬仰的神态,心中微微泛酸:“奸商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武功强了点,也用不着这么崇拜吧!不过看来武功高的人还真是比较占便宜,他那本‘压箱底的秘籍’我是不是应该买下来呢?”想着想着心中就开始合计天亮后应该怎么和奸商讨价还价。
姜叙遗憾了一阵,开口道:“公子说他个性淡泊,不过‘生为人杰,死亦鬼雄’,气魄如此恢宏的词句能出自他口,他应该是那种气度超群,豪迈不羁的人才对啊?”
吴晨心想:“他那两句是抄李清照的,唱的曲子我不知道,不过十有八九也是顺手牵羊、反手牵猪来的。他要是来句‘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你不是要说他‘愁肠百转’了吗?”脸上却堆着笑,道:“姜兄果然有知人之能,我师兄见到你一定会把你引为平生知己的。”
姜叙大喜,冲口说道:“真的?”
“嗯。”吴晨连连点头,心想:“谁见了奸商都会以为奸商把他当知己的,你也不会例外。”
姜叙脸上立即浮现一丝微笑,清了清嗓子说道:“那我就讲讲凉州,唔,从哪里开始呢?就从翟奸商引用的那句民谣说起好了。公子,你还记得那首民谣吗?”
吴晨想了想:“好像是‘金张掖,银武威,金银满仓是上邦’,不知道记错了没有。”
姜叙点了点头:“不错,这句民谣形容的是凉州三个地方,它的意思很浅显,很明白,是说此三地乃金银之地。”
吴晨和徐庶一脸的不以为然。
沈思道:“张掖,武威我没有去过,不好加以评论,但我确曾在天水住过一段时间,天水的确是不负金银满仓的比喻。”
“哦,真的吗?”吴晨半信半疑的问道。
沈思点了点头:“确是真的。以地势看,南天山的支流在天水西面横穿而过,挡住了西面强烈的风沙,所以天水气候与凉州其它地方不同,极为温和,再加上境内泾水、渭水浇灌,是凉州唯一能种植南方水稻的地方。”
吴晨点了点头,道:“哦,奸商席上说,天水人物秀丽,我今天,呵呵,应该是昨天了,在成宜的天水大营见到那些文官确是非常俊美,想来也应该是真的了?”
沈思笑道:“说全部俊美那是骗人,但大部分俊美却是真的,这里不是有一个天水人吗,你们说标志不标志。”
姜叙道:“太守取笑了。”
徐庶说道:“呵呵,我看太守说的有理。唔,不要不好意思,接下去说啊!”
“嗯,其实奸商引用的那句话还不是很全面,有一句民谣对凉州的描述才是最形象的,”姜叙顿了顿,低声吟诵道,“‘凉州不凉,天下粮米仓’。”
吴晨半皱着脸:“凉州不凉,天下粮米仓?”
姜叙点头道:“不错,凉州以外的人绝对不会相信,事实上凉州确是天下粮仓。
‘黄河百害,唯利一套’……”姜叙边说边用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几”字形,“黄河上游水势清冽,水量不大,到了下游则水势湍急,春冬冻结,夏秋泛滥,唯有在河套这一带由于几个大的迂回,导致水势流速减缓,整条河蜿蜒平坦,加上黄河春秋定时泛滥,因此河两岸土地肥沃,水草丰茂,北面有贺兰山脉阻挡北方强劲的冷气流南下,所以这里气候极为宜人,一只千人的队伍在此屯田,可供几万人食用。”
“哇,这么厉害!”吴晨是吃够了没粮的苦,听到这里,不由发出一声惊叹。
“嗯。张掖在黄河上游北岸,武威在河套北岸,对这两地民谣已经拿储金蓄银来比喻,自金城向北这一带可以说是北方土地最肥沃的地段,真要找词形容,只能是‘金玉满堂’了。”
沈思皱眉道:“我们如果能占据这里就好了,不过河套一带居住的多是羌胡、匈奴部落,要在此立足只怕不容易哪!”
徐庶摇头道:“我看有天水就可以了。自古以来征战天下都以中原为主,谁得中原才能真的称兼有天下,若退居河套,不过是偏安之局。”
吴晨接道:“徐大哥说的有理。自文、武建都丰、镐以来,攻占雍州,紧扼天下之喉才是争天下的王霸之相,其它的不过是偏安一方罢了。不过如果真能占据河套,由河套产粮供给我军使用,听起来确实是极为诱人。”吴晨眼中满是黄灿灿的粮食。
姜叙笑道:“公子若真想得河套也不是很难,只要西凉兵退后,占据北地,九月匈奴南下之时,再把匈奴狠狠的揍一顿,河套就是公子的了?”
吴晨呆了呆:“不会吧,这么简单?”
姜叙道:“不错,别人就很难,公子要得河套就是这么简单!”
吴晨吃惊的问道:“为什么?”
沈思笑道:“因为孟起是天威将军啊!这可不是自己想当就能当的,而是羌人共封的,羌部落对孟起敬若天人,有他出面,羌人必然归顺!所以说我们现在已经得了一半河套。”
徐庶接道:“匈奴好勇斗狠,平生只服强者,对弱者却是蛮不讲理。我们狠狠的揍南匈奴单于一顿,河套内的各匈奴小部族心存敬畏,不敢不服。”
姜叙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中平六年(公元190年),董卓焚烧洛阳宫殿,并挟洛阳十万户来长安,当时长安人口过百万,加上董卓所携人口,共计一百二十余万,如今长安人口不足三十万,其它90万哪里去了?”
吴晨道:“死于战乱,南迁至荆州,还有一部分迁回洛阳、许昌。”
姜叙摇了摇头:“不全,其实还有一部分北迁至鲜卑、羌、匈奴境内。据我手上的户籍典籍所示,河套一带散居的汉人估计在七万到八万户之间。十余年来,这些人及其子孙经常和鲜卑、匈奴交战,汉人身上文弱之风已消失殆尽,个个生性彪悍好斗。
但这些人和我们终究同种同源,天朝如果能够击败他们深恨的匈奴,然后再征招他们的话,他们一定会帮我们的。”
吴晨震惊的道:“竟然有这样的事?”
姜叙点头道:“不错,但能否能让他们听从我们调遣,前提条件就是我们能击败匈奴人。”
“厉害,厉害,若非姜兄提醒,我差点忘了。呵呵,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有两个要揍的人了。”
沈思诧异的问道:“两个?”
吴晨道:“韩遂啊!我们不先揍他,怎么能揍其他人呢?”
沈思撸着长须:“哈哈,述之说的这些秘辛我闻所未闻,早把韩遂忘了。”
吴晨道:“高干此人域于门户之见,想来对这些人不会有什么兴趣,能招收他们的也只有我们。不过,这些人始终都在河套一带,对于他们我们可以慢慢来,西凉却是眼前的心腹大患,西凉一日不平,安定始终处于被两面夹击之境,所以我们的主要精力还应该放在西凉这一边。”
徐庶、姜叙、沈思三人站起,齐声应是。
吴晨也站起身,看了看西沉的弯月:“天快亮了,结盟的事情还需要军师和主薄多操心,金城方面,我看最佳的战略是由我们逼出韩遂,由黑甲军和西凉军火并;天水方面,我们就可以用韩遂的失败诱出马腾,军师觉得还有什么要进行补充?”
徐庶道:“我看还需要派出斥候小队监视钟繇在左冯翊的军马,对驻右扶风的军马我们也不能大意,以钟繇思虑的周密,他不可能不对天水的马腾进行防范。”
姜叙道:“不错,马腾长于西凉贫寒之家,长安的浮华奢侈对他有极大的诱惑力。
如果我们逼得他太急,钟繇再派出一名能说会道的说客,马腾投向钟繇的可能性极大。”
吴晨道:“呀,这我还没想过。唔,这件事是很棘手我要和义兄商量商量。徐大哥,关于派出斥候小队的事,你可以和李文商议。关于结盟的事,主薄,这就要多麻烦你了。”
徐庶、沈思连忙点头。吴晨对姜叙道:“天亮之后我会去找奸商,不知道姜兄到时候有没有事?”姜叙摇了摇头,吴晨道:“那你就和我一起去见他好了。”
姜叙大喜,向吴晨深鞠一恭:“多谢公子!”
吴晨微微一笑:“一转眼半个多时辰就过去了,我还真有点困了。幸好现在离天明还有一点时间,天亮后事情还多,大家也都回去休息吧!”
(作者按:现在的水稻经过千年的选种,杂交,对气候已经不太挑剔,但三国时期水稻确是南方特产,因此沈思拿此作为天水气候温和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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