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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谋罢了。屯兵左冯翊,名为南匈奴王,实为并州刺史高干、河东太守郭援。”
姜叙嘿嘿笑道:“太守学识渊博,学生有事请教,左冯翊东边是河东郡,北面是并州,却不知西面是哪个郡?”
吴晨面色不变:“安定。”
姜叙笑容更盛:“以马超之志,肯投小小一个安定太守,不知钟繇怎么想。我闻古之神农除杂木于初长。草木初生,叶只两片嫩芽,根不过厘许,伸手即可除之。若迁延时日,待树木长成,除之就要动斧动钜,劳力动筋,智人所不取。太守以为如何?”
吴晨点了点头:“不错,对待杂木本该如此。但若有野兽伺伏,只待人俯身就木,便出而食人,先生以为智人又该如何?”
姜叙笑容一僵,吴晨微微笑道:“人有近忧,必无远虑。何况安定若在,钟繇就不用直接面对西凉铁骑。以先生来看,钟繇是愿意直接对着咄咄逼人的西凉铁骑,还是愿意对着苦苦挣扎求存的安定?”
姜叙长揖到地:“太守深思熟虑,识见过人,学生受教了。”
吴晨也还一礼,笑道:“先生认错人了,我不是安定太守。但先生如果想见我家太守,我还是可以引见的。”
姜叙看着满面微笑的吴晨,哈哈大笑:“好,既然左近无事,我就去见见‘你家太守’。”
吴晨上前扶住姜叙的肩膀,笑道:“能和先生见面,‘我家太守’一定也会非常高兴的。”
两人四目相对,不由露出会心的微笑。
程游这时走到赢天身边,巨掌拍了拍赢天的肩膀:“呵呵,我就说如此天马为什么就肯认你为主,原来是你,有眼光,有眼光。”说话虽然对着赢天,眼睛却瞄向吴晨。看着赢天一脸痛苦的表情和程游、伊默会心的神态,吴晨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赢天大叫一声:“好了,该说的说了,该问的问了,我就要饿死了,大家快走吧。”率先向那匹墨玉马窜去,摆脱了程游压在肩上的肥手。
一行人终于上了路。
晚风阵阵吹来,吴晨只觉心中无比的舒畅。姜叙的神情也显得特别的兴奋,拉住赢天不时的问东问西。程游经过刚才的一番波折,心情好像开朗了许多,姜叙问话时也不时的插嘴。伊默人如其名,不太爱说话,但看三人如此热闹,就放慢了马和三人并排前行。吴晨只能和尹尚以及前来相送得天水军牙将杨巡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伊军师,前面发现一队人马?”探马大声报道。
伊默皱眉问道:“哪边的?”
一把清亮的声音已经响起:“义弟,是你嘛?”
吴晨心头一喜,高声叫道:“义兄,我在这。”赢天大叫一声:“超哥,我们在这里。”
马超白甲白袍,驰马奔了过来:“义弟,怎么这么晚?军师和太守都等得心焦了。”
吴晨心中一阵激动,心道,你不心焦你跑出来找我?嘴上接道:“呵呵,骑马太累了,所以就在路上歇了一会儿。”马超奔近,那些黑甲军和天水军兵士纷纷让开,眼中满是敬畏。
赢天纵马迎了上去:“超哥,你看我的马。”马超点了点头,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好马,霸王的乌骓想来也不过如此了。”
赢天咧嘴大笑:“乌骓?不好听,我叫它‘乌鸦嘴’。”拍了拍马头:“‘乌鸦嘴’说话,它就会报警,以后‘乌鸦嘴’再说话,我就不怕了。”那马好像非常喜欢这名字,昂首仰天长嘶,众马齐声呼应,一时间马嘶如雷,在旷野中远远传开。
马超眼睛扫着吴晨哈哈大笑,吴晨气得直咬牙,眼珠一转,立即说道:“义兄,这几位是金城、天水的使者。这位是程游程子路,金城军师。”程游在马上一抱拳:“久仰。”马超点了点头。程游对马超的傲慢非常不满,脸立即沉了下来。
“这位是天水军师伊默伊名显。”
伊默抱了抱拳,马超点了点头,向着吴晨道:“我们边走边引介吧,军师、太守已经等急了。”
安定军在黄艾、李卓的带领下汇聚过来。不久又碰上由王乐、段明率领的第二拨军队。赢天终于找到一个年纪相当的人,骑着马在段明面前不停的卖弄,一会儿又趴在段明耳旁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吴晨看着段明满含笑意的望着自己,对赢天说的话早已有数,转过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徐庶、沈思听闻金城、天水派来使者,领着文武亲自到十里亭相迎。
客套完毕,程游、伊默、尹尚、姜叙等人在徐庶和沈思的作陪之下前往“隆福盛”。程老板和伙计等人早已在外等候,见众人来到连忙引着众人上了二楼。
程游、赢天腹中早已是饥饿难耐,顾不得什么礼仪据案大嚼,尹尚和杨巡都是武人,左手抓鸡腿右手拿酒碗,吃的汁液乱飞,喝的酣畅淋漓。吴晨虽然饿得前心贴后背,但伊默、姜叙细嚼慢咽,浅饮低啄,吴晨只得跟着慢慢吃,心中羡煞那四人。
“好酒啊,好酒!”一人拾级而上,目如朗星,天庭饱满,正是奸商,鼻下贴着一撮小胡子,头上戴着一个小方帽,却是说不出的滑稽。
吴晨心里一突:“这家伙来干什么?”
翟星用鼻子使劲的嗅着:“百年的‘玉泉酿’,确是好酒,酒不醉人人已自醉。”
伊默看了看他,对吴晨说道:“这位仁兄言辞高雅,定然是安定名士,公子可否代为引见。”
吴晨干笑道:“这位是翟……”奸商已接过话头:“呵呵,听先生口音,当是翼城人士。‘金张掖,银武威,金银满仓是上邦’,先生骨骼古拙,脸容傲而不群,不愧为骠骑将军的同乡。”
吴晨气的吐血,心中大骂奸商胡拍马屁,明明是个驼背就不要提什么骨骼、身躯的,你却偏偏说什么“古拙”,明明是一张严重影响市容的大麻子脸就不要提什么脸容,你就偏偏说什么“傲而不群”,这不是明捧暗讽吗?
伊默呆了呆,强笑道:“先生过奖了。”
奸商脸上带着懒懒的笑意:“上邦之地,泾水、渭水环绕,山川秀丽,景色宜人,真可谓人杰地灵。自古人物秀丽,英雄辈出,其中犹以前汉骠骑将军为最。想当年霍将军以弱冠之龄,雄姿英发,封狼居胥,匈奴闻之丧胆。哎,只可惜天不假年。‘玉泉’美酒今犹在,风liu斯人何处寻。”右手伸出,段明递上一只酒碗,奸商用手中筷子敲着酒碗,高唱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逝者如风;养怡之福,虽得永年,耄耋垂垂,白首无成;遥想冠军,犯汉必诛,生为人杰,死亦鬼雄;‘玉泉’清流,犹记将军,彪炳青史,千古共倾。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歌词豪壮,语音清越,听得座中众人心潮澎湃。
姜叙站起身大声叫道:“好,好一句‘生为人杰,死亦鬼雄’,人生必当如此才不负七尺男儿之身。”
徐庶摸着颔下的胡茬不住的点头。马超端着酒碗站了起来:“好一句‘彪炳青史,千古共倾’,就为这一句,干!”一饮而尽。
吴晨、徐庶、沈思、段正、王乐等人也站了起来,高声道:“干!”
程游、伊默、姜叙的脸都通红,不知是太激动还是喝酒喝的。吴晨胸中也觉得堵得慌,有一种想大声嚎叫的感觉,心道,奸商果然厉害,一首歌就能控制人的情绪,让人如痴如狂。
翟星笑道:“吟诗作赋,不过小道。众位心中多有经纬,忧思不忘报国,我是着实佩服。谈到报国,我看必须主公贤明,臣子才可尽展胸中所学,就拿骠骑将军来说,也必须有孝武这样的一代雄主才可以御之。各位以为如何?”
徐庶笑道:“不错,子胥雄才大略,遇阖闾就可破越入楚,遇夫差难免自尽身亡,抱憾千古。”
姜叙点了点头:“徐军师说得不错,伏波将军就说过‘当今之世,君择臣,臣亦择君’。对为人臣子的来说,择君错误,不但不能施展自身抱负,更是性命攸关,实是马虎不得。”边说边用眼睛扫了扫低头喝闷酒的程游和装作夹菜的伊默。
吴晨笑道:“今天专为使者接风,这种沉闷的话题就不要说了,大家喝酒,喝酒……”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街角响了起来:“祖传秘方,专治各种疑难杂症,驼背,麻子,秃头药到病除……”
作者注1:古时天水又称上邦;作者注2:霍去病,西汉著名将领,封骠骑将军,冠军侯,北逐匈奴至狼居胥山,年二十五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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