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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跟着吴晨还有什么搞笑的事呢?
外面已经是傍晚时分,残阳如火,烧的西边的天空一片火红。
苏俊抬起头,长叹一声:“雪终于晴了。”目中异彩闪动。吴晨心中一动,拍了拍苏俊的肩膀:“雪晴了,而且这雪是不会再下了。”
苏俊转过头正对上吴晨的双眼,两人意领神会,笑容在脸上慢慢浮现。
赢天瞪着眼睛说道:“大哥,你怎么知道雪不会再下了?”
段明指着天空说道:“那叫火烧云,每次一出现,那就是说将近半个月不会下雨了,夏秋经常出现,冬天出现我也是头一次看见。”
“哦,那半个月之后呢,不是又会下雪了吗?”
马超在身后笑道:“现在已经是三月末,半个月后就到春天了。”
苏俊叹道:“是呀,春天来了,春天终于来了。”只觉鼻中一酸,泪水霎时盈满眼眶。
吴晨拉住苏俊的手,沉声说道:“春天来的不容易,那我们就让春天留下来,让安定永远都是春天。”苏俊抬起头看着吴晨脸上坚毅自信的表情,胸口一阵热流滚动,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赢天一肚子的纳闷:“苏大人,留不住也没关系的,明年还会有春天啊,不要哭啊!
呜,你们干什么……“
段明和马超在心里约略知道吴、苏二人在说什么,忙用手捂住了赢天的嘴。
就在赢天苦苦的挣扎中,前面传来王霆闷雷般的叫声:“公子,图籍在这间房子放着。”
门一打开,扑面一股吐味,呛的人鼻子难受。
“呜,好脏。”赢天窜进屋子撕扯着密布的蜘蛛网。
吴晨望着堆满整间房屋,高度和屋顶同齐的卷轴,眼中满是惊异之色:“怎么这么多?他们从来都不整理的吗?”
苏俊苦笑道:“天天忙着花天酒地,吸食民脂民膏,那里顾得上整理图籍。”
“没有户籍和田产资料,他们怎么收的……”,吴晨看到苏俊眼中的苦涩,立即改口道,“啊,这么多,我看一个人不吃不睡连看三年也看不完,嘿,对了……”眼光瞄向身旁的马超:“呵呵,义兄……”
马超心里一突,大声道:“啊,我想起来了,安定军务繁杂,军师那里一定缺人手,我这就去帮忙。”身形一转,几个起伏间消失不见。
吴晨嘀咕道:“真是不仗义,还说什么有难同当呢。”目光随即转向一旁慢慢后退的段明,脸上忽然就堆起了暧mei的笑容,“段明,你……”
“啊,啊,安定军营很大,王乐大哥一定看不过来,我,我这就去帮他。”
段明转身一溜烟的跑了开去。
吴晨一把抓住正要从身旁溜走的赢天:“呵呵,跑了两个,剩下的说什么都不能再放跑了。”
赢天哭丧着脸:“大哥,我不认字的,你抓住我也没用啊!”
吴晨慢悠悠的说道:“没关系啊,这些图籍看完了,你的汉字就应该认得七七八八了。”
赢天惨叫一声:“不要!”
苏俊在旁忍俊不禁,还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君臣关系,今天总算是大开眼界了。不过他还是正了正容,说道:“公子,其实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吴晨眼前一亮:“说来听听。”
徐庶,王乐正在军械库清点兵器,门帘一挑,马超走了进来。
王乐心中一喜,问道:“孟起来了啊,公子是不是在后面。”
马超、段明、赢天、王霆、张坚、王乐是军中皆知的爱黏着吴晨的人,王霆是吴晨亲卫队的队长也就罢了,其他的人却是有事没事也要绕在吴晨身边,几乎是看到其中一个,另外几个肯定就在附近,所以王乐才有此一问。
马超向外张望了一下,这才长舒一口气:“嘿嘿,幸亏没跟来。”
“谁,谁没跟来?”徐庶写下最后一笔,这才抬起头问道。几个兵丁接着抬过来一捆长箭,李文赶紧又打开一卷竹编摊在徐庶面前。
王乐拍了拍身边的长条凳,马超走了过来一屁股坐上凳子:“能有谁啊,当然是没有谁了,我是想军师这里应该比较忙,所以过来帮忙的。哎,怎么军师这里也在批阅卷轴啊?”
徐庶抬眼看了看马超,低下头继续写,却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震天动地。
李文在身边惊问道:“军师笑什么?”
徐庶抹着眼角的泪水,喘着气答道:“今天终于知道孟起怕什么了。”
王乐看了看徐庶又看了看马超,诧异的问道:“孟起武功高强,为人更是有胆有识,豪气干云,百万军中也是来去自如,他会怕什么?”
徐庶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卷轴。王乐看了看神情尴尬的马超,立即暴笑起来。
马超一愣,随即咬牙切齿的道:“又上当了。”
王乐喘了几口气说道:“看来段明和赢天一会儿也会过来了。”
门帘一挑,段明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已经来了。”
屋内立即哄笑了起来,连马超也崩不住脸大笑起来。
徐庶扔下手中的笔:“呵呵,也不算上当了,吴晨是做二选一,你不逃就要帮他批阅图籍,逃了就要帮我查收军资,不过我这里还有军曹帮忙,人手也多,他那里就他一个,这样一想你们过来还是最佳选择,不过赢天应该是不会过来了。
好可怜的赢天,那我们只好先吃饭了。“
屋内又是一阵哄笑。
苏俊道:“安定有一鸿儒,名叫史纮史孔间,不知公子听说过没有,安定和石城一带的年轻儒生几乎都是他的门生,他和孟睿的恩公阚邵阚德勋是知交好友,孟睿害死阚邵的独子阚毓,史老先生为替阚家鸣不平,被孟睿下入狱中。如果他肯帮助公子,以他的号召力,就等于安定和石城全部的儒生来帮助公子,不单是这些图籍,整个安定和石城都已在公子掌握之中。”
吴晨一听竟然呆住了:“竟然有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早说?他现在还在狱中吗?”
苏俊点了点头。
赢天一听自己有救,立时兴奋起来:“那还等什么啊,我这就去把他放出来。”。
“不行,”苏俊顿了顿,忧心的说道,“老先生为人固执,就算公子亲去恐怕也难以说得动他。”赢天惨呼一声:“啊!那不是白说吗?”吴晨低声道:“没试怎么知道成不成?”赢天大喜:“大哥你去肯定成的,一定会成的,快去,快去。”
吴晨微微一笑:“苏俊兄,那就麻烦你前面带路好了。”
王霆立即打起了火把,其他兵丁则围在三人身侧,一行二十多人,快步走出太守府。
街上冷冷清清,除了偶尔会碰到一些巡逻兵之外,再没有遇到一个安定百姓。
街道两旁一片漆黑,偶尔从一间屋里传来一两声婴儿的哭泣,声音也会嘎然而止。
出了太守府,一路上吴晨都很沉默,阴暗的街道上只有众人凌乱的脚步声。
赢天却一直在观察着吴晨的脸色,原先还是眉头紧皱,慢慢的舒展开来渐至平淡如水,心中不由大喜:“糟老头子,你这回不出山也不行了。”
苏俊停下脚步:“就是这里了。”
看门的一对士兵欢呼一声:“公子来看我们了。”立时围上来二十余人。
吴晨拍了拍身前兵丁的肩膀,笑道:“你们在这里啊,天色这么晚了,有没有吃饭啊?”
一个兵丁抢先答道:“还没有,藏吉队长说戌时换我们吃饭。”
“哦,你是扎猛吧,手上的冻疮好了没有?”吴晨微笑的问道。扎猛将手缩到衣袖,脸上憨憨的笑道:“好了,好了。”吴晨脸色一沉:“是不是没好,没好怎么不好好休息,藏吉这个队长怎么当的。”扎猛立即跪了下来:“不怪藏吉队长,是我抢着要来的。”吴晨连忙掺起他:“怎么又下跪了,不是说了官兵一致的吗,以后不准下跪。”伸手拍了拍扎猛膝盖上的雪,温言道:“我们人少,你们每一个都是宝啊,我可舍不得你们受一点点儿伤,你们也要爱护自己,不要逞能,该休息就休息。”扎猛眼含泪水,哽咽着连连点头。吴晨又向众人道:“我的话你们要给藏吉队长传到,要他多注意一下你们的身体。”众人大喝道:“是。”
苏俊拉了拉赢天的袖子,低声问道:“看样子,公子对每个兵丁都很熟啊?”
赢天得意的说道:“是啦,不但熟,而且啊,谁得过什么病,谁什么时候生的,谁家里有什么人,谁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大家都喜欢和他呆在一起。”苏俊长哦一声。
吴晨眼光看了看众人,问道:“里面情况怎么样?”
扎猛用袖子抹了抹眼泪:“里面关了千多人,藏吉队长说我们不知道哪些是真有罪的,哪些是没罪的,都放出来的话说不定会乱了安定,因此一定要等公子来决定哪些人该放,哪些人不该放。对了,卷宗我们也都收起来了,放在了那三间厢房里。”说着用手指了指里面的房子。
吴晨低吟一声,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自己就应该在孟睿的身上多剁几刀,竟然留了这么一个烂摊子。
“公子,”苏俊低唤一声,“我们该进去了。”
吴晨长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好吧,就让我见识见识他到底有多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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