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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西斜,月晕昏黄,万物一片朦胧。
夏虫呢哝,飞蛾围着火把飞舞,不时传出“哧”的一声,化为一缕清烟。
一行人穿过几条窄巷,在和巡逻的小队对过几次口令后,来到一座茅屋前。
糜竺指着房子对身后的士兵说道:“是这间了。”身后的一个士兵拿出钥匙来,“吱呀”一声推开了门。接着又有两个士兵拿着火把走进茅屋,屋内霎时明亮起来。
糜竺指着士兵说:“先把吴小哥抬进去吧!”
翟星正要跟着走进房内,却被糜竺一把拉住。
“呵呵,翟小哥,借一步说话!”
“糜大人,您这样说,真是折杀我了。”翟星谦卑地说道。
“呵呵,今日小哥在堂上,义勇双全,文采斐然,字字珠玑,依在下来看,玄德公对小哥隆宠有加,小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糜竺原本是东海大富商,一吹二拍的功夫,实是拿手本行。
“小的初投明主,能效犬马之劳余愿足矣,飞黄腾达之事,”斜眼瞥了瞥糜竺,压低声音说,“还指望主薄大人多加栽培才是。”
“哈哈……”糜竺情怀畅慰,低声欢笑,“要的,要的,翟小哥绝顶聪明,今又投了玄德公,裂土封侯,翘首可待。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一见翟小哥,方知古人诚不我欺。若有我能提点的地方,自当竭力而为,不过……”
翟星暗道:“来了!”口中却道:“能用得上小人的地方,糜大人请尽管吩咐,小人上刀山,入火海,决不皱眉头。”
糜竺道:“呵呵,同殿为臣,即为一家人,不会要小哥上刀山,入火海。而且,呵呵,即使我舍得,玄德公也不舍得啊!”
翟星心道,我也不和你蘑菇,里面可还有一个要死要活的活宝呐,恭身道:“敢请大人示下。”
“哈哈,这‘大人’二字实是不敢当,我字子仲,如果小哥不嫌我托大,以后可唤我大哥。”
翟星恭敬的道:“呵呵,那小弟就不客气了,大哥有事只管吩咐好了!”
“哈哈,也不是什么大事,”糜竺拉着翟星的手,“我原是大富之家,这瓷器、玉器也见过不少,只是像小哥手上的瓷瓶,做工精美,瓷粒细腻,手感温润,实是瓷中之极品,以这当药瓶,想来这药必定名贵,却不知其治何疑难杂症?”
翟星脸容一肃,道:“若说贵重,人为万物之灵,当是重中之重了。孕妇一朝产儿,若调理不善,小则筋骨劳损,大则绷带露血命赴黄泉,我师怜世上多有孤儿鲧夫,所以特制良药,专治产后风,若调以温水服下,也可利妇人产后调理!”
翟星说话时,清澈的双眼毫无一丝隐瞒般的看着糜竺,糜竺两眼也是眨也不眨的看着翟星。翟星是现代的专业级奸商,说谎话好比吃白菜一般容易,即使有现代测慌仪也难辨真假,其境界又怎是糜竺这种古代奸商所能一窥。
糜竺长叹一声:“令师心系天下人,竟至如此境界,果是不世高人。此等高人,我竟未曾得见,哎,实为毕生憾事!”
翟星当下就抽抽噎噎起来,糜竺安慰了几下之后,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来,叫上士兵走了。
见众人走远,翟星迈步走进茅屋。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土砖垒起的床铺,一张木质斑驳的小方桌,两个小石凳子,桌子上放着油灯。屋内的墙脚还摆放着破损的农具。房内一股霉味,小油灯点的也是劣质油,散发着刺鼻的油腥味。
吴晨被士兵放在床上,现在一动不动,想来应该是睡过去了。
对吴晨,翟星也是头疼异常,在家里骄惯坏了,来到这异时空什么也不懂,又爱自作小聪明,还动不动就拿消费者协会来吓人。像他这样的,也不知专门负责异时空旅游夏令营的谭毅是怎么让他通过的。如果能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他才是,竟然丢给自己这么一个大包袱。
转身将门拴好,仔细听了听外面,果然传来武林高手绵细悠长的呼吸声,细数之下竟有三个之多,一个藏身在屋顶,一个在这间房子的右侧,还有一个潜伏在对面房子的屋顶上。
“呵呵,你们慢慢被虫子咬吧!”
翟星从怀里掏出一条长线,在油灯上点燃,淡淡的芬芳随着袅袅轻烟散布到整个房间,绕火的飞蛾,纷纷跌落,嗡嗡的蚊虫声,也渐渐低落,直至消失不可闻,吹灭油灯,合衣躺在吴晨的身边。心神晋入到天人合一的至境,方圆百丈的动静尽在心中。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头顶上的高手终于忍不住,扭了扭僵直的脖子,翟星的身形立即飘了起来,门悄然而开,一条身形电射而出,空中转折间已变成贴地而行,有如一只滑翔的蝙蝠,六丈的距离转瞬即过,身形再转,从地表行云流水般贴到茅屋的土墙上。身体似柔若无骨般,顺着茅屋的走势慢慢滑向屋后,直如一只大壁虎一般。来到屋后身形再缓缓滑向屋顶,翻过屋檐,来到趴伏在屋顶的高手背后,伸指点出,正中他腰侧的昏睡穴。
转身飘落地面,绕过两幢茅屋,贴地而去,滑过六丈的距离,飞身再次贴到墙上,身形随墙壁转折,如影似魅,缓缓飘到自己所住茅屋的右侧屋子。身子滑向屋檐,沿屋檐绕到屋子的左侧,身下正是第二个高手,伸指点出,轻“哧”一声,内力发出,正中他颈后“大锥穴”,高手立即软软的靠到了墙上。
轻跃过两房之间的空地,一手把住房檐,身形高高跃起,却是毫无声息,最后一个高手仍趴在房顶上向下观看,翟星拇指和中指轻扣,一个小指头大的泥丸弹射而出,正中高手的“肾俞穴”,高手嘴里咕咚一声,软软趴倒。
翟星长吁一口气,轻声笑道:“全部搞定!”飘身而下,推门进房。
※※※
“喂,懒虫,起床了!”
吴晨艰难地睁开双眼,正看见翟星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脸。
“啊,怎么还是你啊,我妈呢?”梦里正吃着母亲作的八宝莲子粥的吴晨,还回味无穷呢。
翟星耸了耸肩,“这里好像只有我们俩。”
吴晨这时已重新感到了周身刺骨的疼痛,怒声道:“奸商,我回去一定要去消费者协会告你们,让你们公司破产,让你们沿街讨饭,让……”从吴晨嘴里念出一长串紧箍咒,中间夹着“哎呦,哎呦”的呻吟声。
翟星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碗,然后又拿出一个热水杯,向碗里倒了些水。接着又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瓶塞,一股清香四溢开来,吴晨闻到香味,只觉神清气爽,似乎周身的疼痛也轻了一半。翟星向碗里滴了一滴药水,随后将瓶子收好,连着热水杯和瓷瓶一起收到怀中,微笑着对吴晨道:“来,把它喝了!”
吴晨警惕的瞪着翟星:“什么东西?不会是毒药吧!”
翟星笑道:“当然不是了,你想啊,我们公司的协议上不是说要确保旅客生命安全的吗?你死了,我们公司的招牌就砸了,以后我们就得到街上讨饭了哦!来吧,快喝了它!”
吴晨半信半疑的喝下了药。这药闻着使人心旷神怡,入口甘甜滑美,入肚却似突然化作火碳一般,在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横冲直撞。
“你敢给我吃毒药……”吴晨狂喊一声,向翟星冲去。
※※※
赵云见糜竺回来,赶忙问道:“子仲回来了,那两位安排好了吗?”
糜竺笑道:“呵呵,安排好了。现在估计已经入睡了!”
站在一旁,正看军医给刘辟进行包扎的刘备,此时抬起头来向糜竺看去,糜竺给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刘备看了看天色,沉声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我看大家都去安歇吧!”
孙乾躬身道:“宪和这几日去见刘景升,不知结果如何,属下认为应该加派人手去和宪和汇合,以有个照应。”
“嗯,这事就拜托公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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