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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的，甚至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而此时此刻，纪南笙看着这张脸，感受又跟往日有了不一样的地方。
最初是欣赏，是惊叹于他的俊美，后来是厌烦是怨恨，如今则是满满的依恋和不舍，一想到这张脸上有一天会对她露出冷漠又陌生的表情，这双漂亮的眸子里会产生厌恶的情绪，她就心如刀绞。
恨不得……在他没有变心之前拿刀片划花他的脸。
这样，他就不会再在外面招蜂引蝶，不会再招惹那些成年的、未成年的女人们了。
手指轻轻摩挲着章时宴的脸，纪南笙眼中有些恍惚，良久才说：“你现在还爱我，是不是能容忍我对你做任何事情？”
章时宴微微皱眉，从纪南笙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对劲。
什么叫“你现在还爱我”？
她的意思是他以后不会再爱她了吗？他对她的爱早已经深入骨髓，这辈子非她不可，是什么让她这么没有信心，让她觉得他有一天会变心呢？
章时宴想起了秦景渊的事情。
那时候秦景渊和纪南笙在一起有多幸福，有多羡煞旁人，在纪南笙至死不渝的爱了秦景渊几年之后突然发现这一切只是她一个人在自作多情，这一切只是个骗局的时候，她心里就有多悲凉，有多绝望。
恐怕秦景渊的事会一辈子成为她的心魔，让她无法全心全意的信任她的枕边人。
她内心深处将会永远存在一个坚固的堡垒，时时刻刻防备着，一丁点风吹草动就会害怕再次被伤害，再次被欺骗——
毕竟于她而言，曾经对她那么温柔，和她上演了那样一番生死不渝的爱恋的秦景渊最后都是在欺骗她，她还有什么信心和勇气再去信任别的人？
章时宴想到这儿，对秦景渊的怨恨更深，对纪南笙也有了更深的心疼和几分怒其不争。
因为那样一个人渣，就产生了一辈子的心魔，她确定要让她的人生永远活在秦景渊留下的伤害和阴影中吗？
可他心中再怎么不忿也没办法，谁让那些伤害已经发生了，成为了事实，在她心底划开了深深地裂缝，除非回溯时光让她回到青春年少的时候，让她不再爱上秦景渊，这一切才能改变。
他没有穿越时光的机器，他没办法改变她过去的悲伤命运，所以，他只能用余生让她安稳踏实的过每一天。也许以后她会经常疑心病发作，经常不安，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安慰她，哄着她，不求让她卸下心防，只求她能够每天晚上睡得安稳，不再午夜梦回时一个人睁着眼睛茫然孤寂的等
到天亮。
章时宴敛去心中的念头，温柔点头，“我永远都爱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纪南笙不知道章时宴心中的念头，见章时宴点头，她的手指在章时宴脸上轻轻划了一下，“那我想划花你的脸，让你变成一个丑八怪，你也能够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