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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
“对不起……”
她满含歉意地看着里边的女人。徐璐依旧是那一脸的风轻云淡。也许，这一个多月里，她已经将一切的事情都看淡了。
“没什么，我还应该谢谢你。毕竟，那天若不是你，我可能……”说着，脸上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
颜诺琪想着心里的那句话，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她的心里在慢慢将所有的事情穿线，她现在认为很有可能是林帅出卖了欧亚。可是，林帅真的有那个胆量跳帧欧阳靳的权威吗？
一个个疑点，只有慢慢解开。已经一个月了，史蒂芬只是暂时稳住，说不定哪一刻就会变卦。
“是人，都会冲进去的。”
颜诺琪回复着。话语里有些犹豫。
其实，徐璐也并非想要承认下去。但是，这几天她在监狱里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看出了颜诺琪的犹豫，直接开口说道：“你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
颜诺琪一愣，握着话筒的手又用了用力，“我想问的是，投标书是不是……”
还没等她问完，那一侧的徐璐就丢来一个“是”字，她的冷静，让颜诺琪眉头紧皱着。这件事情，竟然真的是她做的？
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颜诺琪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的责怪，她只是好奇，难道欧亚的工资还满足不了她么。
“因为我母亲病了，因为了曾经太痛恨你。痛恨你为什么一来公司，就可以成为靳总身边的红人，我们这么努力，连升级都那么困难！”
徐璐嘲讽的嘴角，她的眼神没有看向颜诺琪。另一只手，在桌子上不知道画着什么。
是啊，她成为欧阳靳的秘书之后，身边的很多人，眼神就变了。这样，对待那些辛苦打拼的员工确实是有些不公平。
只怪，怪她曾经是他的妻子。
可是，这是个秘密。
“阿姨，病的很重么？”
这句话不知道是怎么说出口的，她看到徐璐脸上痛苦的神色。她只是一个女人，却要为家里承担这么大的压力。这个时候，她竟然不太想要问投标书的问题。
“她需要移植一颗新的心脏，才可能继续活下去。”
颜诺琪一听，移植心脏，那可不是一个小手术啊。手术费必定达到上百万，这对于徐璐来讲，肯定是个很大的数目。
轻声笑了一下，徐璐没有理颜诺琪，继续说着。
现在，她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否则憋在自己的心里太难受。况且，现在也许只有颜诺琪可以帮她。
“投标书，确实是我泄露的。当时，那个男人来找我，开出一千万的价格，作为交易。我当时确实是走投无路，我妈那边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心脏，若不及时动手术，那可好不容易等来的心脏，就会成为别人的。”
颜诺琪突然想起，那天在厕所中听到徐璐在电话中说的，什么尽快将钱打过去。
“我只好信了那人的话，对方先付了三百万，我给了医院。我知道，那么重要的东西，经手的人除了欧阳靳，就可能是你。”
“没想到，老天爷月算是可怜我，在你回办公室那天，我看到了你手中的文件。知道，那就是我要的东西。”
“于是你就撞了我？”
一切，竟然和颜诺琪想的是一样的。从一开始，她的思路就是对的。
徐璐点了点头。
“幕后的人是不是孟总？”
颜诺琪问着，一定是龙胜集团的那个老狐狸。
徐璐疑惑地抬起头，“我并不知道幕后是谁，和我交易的只是那个砬子，就是宾馆里的那个男人。后来才知道，龙胜得标。”
她并不确定幕后操控的是不是颜诺琪口中的孟总。她只是感觉，那个躲在某后的人，行事是非常谨慎的。
思路又断在了这里，那个砬子再到龙胜的孟总，中间很有可能还隔着一个人。
难道是罗燕？
颜诺琪的心里一惊，如果是罗燕在中间充当着中介的话，那么这一切都是能够说得通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没有必要承认你杀了他啊。”
话题，又重新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一个。
徐璐抬起的双眸，眼神里是恳求。刚才的狱警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门走了进来。颜诺琪看了一眼，徐璐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