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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站起来,笑着问“我有什么事情不知道,还要来问呢?在跟前,我就是个透明人,不像,隐瞒了好多事!”
老余苦笑,不想分辨,意味深长地看了老太太一眼,心想我哪里有秘密,与落霞的事,不都知道了吗?
“可不老实啊,这些年偷偷找落霞,居然不和老邻居说一说,一个人深夜哭鼻子,真不够意思!”老太太故意奚落老余,刮了他的鼻子。
老余赶紧推开她的手指,“看,不注意形象,如此大年纪,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老太太差点笑岔了气,这个老东西,跟我装正经,啥意思嘛?无聊吧?呵呵,一向随便惯了,倒觉得我不成体统,好笑不好笑?她不屑地瞥了老余几下,继续刮他的鼻子,大声且放肆地笑着。
“拿没办法!原本多清纯的一个女孩,变成了老太婆以后,不再讨人喜欢了,甚至越看越让人心烦!难怪宝玉兄不喜欢年老的妇人,想想果真有道理!”老冷着脸说话,然不顾老太太脸上的变化。
“个老东西,简直不是人,说人家的坏话,不怕折了的腰!我怎么啦?年轻时候,我给面子,显得规规矩矩;现在我干嘛要委屈求呢?”捶了老余三拳,喊哥哥那只是尊重,还上天了呢!
拉住老太太的胳膊,老余红着脸说“好啦,不要打闹了,说点正事。这么些年一直不与的家人联系吗?”
老太太心里一颤,不悦地道“为何要联系?他们对得起我吗?把我嫁给了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恨都恨不及呢!”叹息良久,她发现老余还在看着她,神情变得黯淡,莫名地更加失落、伤感。
“不爱他么?他对并不差啊!”老余平静地说,抬眼看着老太太,老太太依然冰着一张老脸。
“不爱就不要嫁啊,何必弄到伤害本人的地步?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处理不好自己的婚事!”老余痛心地数落老太太,嫌她办事能力差,做事优柔寡断。
老太太没好气地问“换了谁,我都不会幸福,我和他之间没感情,与其他人同样不会有感情,不明白么?一直在装傻吧?这些年我一个人都过来了,需要来同情?”她哀怨地扫视老余,愤恨地说道。
“还在怪我吧?怪我当时没有阻拦,反而劝举办婚事,对吧?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又没说不爱人家,我也不知道哇,何苦来找我的麻烦!”老余双眉紧锁,有些不自在。责任不能都算到他头上来呀。
老太太微微笑着“以为是玉皇大帝,能主宰了一切?跟说吧,我从来没怪过,没认为是造成了我的不幸,只不过不了解我的心,有些对不住我啊!”
倒了一杯啤酒,老余神情凝重,一口气喝完,重重地把杯子放到桌上,无限感慨地看向墙上的照片,寻思着自己到底错在哪了。
“没多大关系,我都这样讲了,还不开心,怨不得我了吧?”老太太瞧着老余,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想表达一些歉疚,却碍于男人的面子,迟迟不愿意说出来。
“其实,我们都挺不幸的,有爱的无法在一起,不爱的生活了多年最终别离,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和我都是受害者呀,生活的弃儿!”老余话语含着心酸之意,引得老太太好奇地盯着他看了老大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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