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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除了厉鬼，最难防的却是人心。
那个花园底下，竟埋着几具女性尸骸。
“大人，您走错了，这边才是去正院的方向。”小丫环见华烟走向另一条路，连忙叫住她。
“我不去正院，去东院。”
“可是，夫人让我送你出去。”小丫环可怜巴巴地说。
华烟避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依旧朝东院走去。小丫环见劝不动，只好跟上华烟走向东院。
东院厢房中，钟右正在桌旁画符，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
“天师大人，可在？”华烟朗声唤道。
钟右画完最后一笔，放下朱砂笔，将画好的符咒放在一旁，整理了一下衣角，这才开门走出去。
“华捕快可是寻我？”
华烟见他出来，侧身让小丫环回去复命。小丫环抬头看了看俊美的天师大人，脸颊羞红，觉得华烟在这里天师大人会很危险，咬牙朝华烟摇头，拒绝了。
华烟以为她是林夫人派来监视她的，没有强迫她离开，自己则大踏步朝钟右走去，离他一步的距离才停住。
钟右侧脸看向一边。
“华捕快有事就说吧。”
啧。
华烟抬眼瞧了瞧他不自在的样子，后退了一步，这才问道：“听林老爷说，钟右天师近日刚下山历练，遇到林府这样的厉鬼，不知可有把握抓住厉鬼？”
“我虽资历尚浅，但承蒙师父教导，于术法一道还是有所得。”
“什么时候能抓住？”
钟右抬头看了一下天色，“今夜子时，厉鬼现身，华捕快可要一观？”
小丫环在一旁听到今晚子时厉鬼出没，小脸都被吓白了，还管什么天师的安危，转身就跑出了东院，消失在竹林后面。
华烟听见身后的响动，神色未变，应道：“好呀。”
“小烟儿，这个男主不是正常人吧？哪有邀请女孩子去看厉鬼的？”007吐槽道。
“厉鬼很可怕吗？”华烟反问。
007沉默了一瞬，“不可怕。”
“你一个鸭子懂什么。”
“鸭子怎么了？我又不是普通的鸭子！我是一只荷兰鸭，荷兰鸭懂吗？我就是可爱的代名词。”
007情绪激动，又在华烟怀里动来动去，露出了它的小脑袋，钟右低头就看到华烟怀里的鸭头。
“鸭头。”
华烟的手往怀里一掏，将007抓了出来，“要吃吗？”
“小烟儿！！你见色忘义！出卖队友！你，你，你大逆不道！”007在华烟的脑中大叫着，不住地挣扎。
华烟捏着它的脖子，在空中晃了晃。
钟右看着华烟攥在手里的小鸭子，莫名同情，摇头说道：“我吃素。”
“哦，那就算了。”华烟重新将007塞进怀里，钟右便看到原本干瘪的衣服迅速鼓起来，等他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的时候，华烟已经吹了声口哨。
“天师大人，今晚记得叫我抓鬼。”
华烟转身离开，往后挥了挥手。
007委屈兮兮地窝在华烟的怀里，直到华烟塞了一块点心给它。
华烟离开东院走的是竹林小路，之前那个小丫环早就走了，华烟没想到还会遇见她。
“死了。”华烟蹲下身，探了她的脉搏，已然没了跳动。
刚好管家带人来寻华烟，瞧见躺在地上的丫环，身后的家丁惊叫道：“啊！”被管家一巴掌扇过去，肿了半张脸，管家骂道：
“大人还在这里，你叫什么？莫不是疯了？”
那家丁捂着脸，躲在了众人后面。
华烟站起来，对管家说：“没气了，报官吧。”
管家无奈，“大人，这一次又是？”
“不是。”
钟右从竹林小路一边走过来，回答了管家的问题。他听到这里有动静，便过来查看，没想到又是一场命案。
“华捕快，既然不是厉鬼犯事，我等就不干预你办事了。”
钟右朝华烟行礼，转身欲走，结果华烟拉住了他的衣袖。
“这里离东院最近，天师大人，你也有嫌疑，跟我去六扇门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