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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水路,加之顺流而行,仅仅三日便及,刚入戌时,船即靠岸,众人随雁翎下了船,直奔江宁府最繁华之地,挑了间上好的酒楼下榻。餐毕,萧易寒考虑到众人舟车劳顿,遂安排大伙各自早憩,待明日醒来再行安排探敌之任务,众人领命各自回房。
话说萧易寒乘船南下感了些风寒,此刻只觉浑身无力昏昏欲睡,刚褪了外衣就听闻有人敲门,不耐烦地缓步上去开门。门刚打开,雁翎便冲了进来,顺手带了房门,低声对萧易寒说道:“寒弟,快把衣服穿上随为兄出去。”
萧易寒见雁翎神神秘秘,心下纳闷,疑问道:“大晚上的出去作甚?莫不是那巨鹿帮有了动静?”说道这里不禁打起了精神。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跟为兄出去出去便是,快……”雁翎催促道。
萧易寒虽略有不愿,但生怕雁翎将言之事极为重要,只得悻悻地穿了衣服随他出门,刚行几步,萧易寒就问道:“若是要事不妨叫上挽夕姐妹,她们二人武功高强,定可助我等一臂之力。”
雁翎拖着萧易寒蹑步走出酒楼,这才拍了下萧易寒的头,斥道:“叫个鬼啊,今夜之事你我足以,人多反而误事。”
萧易寒半知半解将信将疑,跟着雁翎穿行在人群之中。春节将近,江宁府一派热闹繁华景象,尽管夜已深,家家户户仍旧灯火通明,商贩叫卖,路人欢谈,不绝于耳,实有不夜天之意味。
几经辗转,萧易寒被雁翎带到了一条紧挨河道的青石板街,只觉一股脂粉气扑面而来,浓重的刺鼻,前方不远处立有一块牌坊,上书三个金粉大字,细观之,似是“秦淮河”,萧易寒心下一忖,转身就要离开,雁翎发觉,一把将其拽住,质问道:“你这是作甚?”
萧易寒一脸埋怨地说道:“我当翎哥带我去哪里,不想竟是来这种风花雪月之地,为弟从无此好,这就离去,翎哥自己享受便是。”
“既来之,则安之。这等场所虽非正经之地,但正因如此恶人才常出没于此,说不定今晚还会意外的发现。”雁翎劝说道。
萧易寒何等正派之人,加之他早已心许郁兰,误入此等烟花之地已是觉得污秽,又岂会涉足其中,于是毅然回绝道:“翎哥休要再言,为弟说什么也不会陪你进去的。”
雁翎死活不肯松手,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坦然说道:“其实是这样的,为兄早闻江宁有一琴技奇佳的神秘女子每月廿五日戌亥交替之际便会在秦淮河畔泛舟弹琴,那女子曾言若是有人能解其琴中之意,即可获邀上船一睹芳容,若还能志趣相投,更有机会一亲芳泽。为兄仰慕这位姑娘已久,还望寒弟莫要扫兴。”
萧易寒掐指一算,今日果为腊月廿五日,然恐雁翎言语相欺,仍是伫立不行,许久才妥协道:“若真如翎哥所说,作陪倒也无妨,但若并非如此,恕为弟难以奉陪。”
雁翎见有转机,忙举手起誓道:“千真万确,若有半句假话,为兄愿受……”
“好啦好啦,再不走该过时辰了。”
就这样两人穿过了烟花柳巷,来到一座拱桥旁,拱桥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人,皆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桥下河面,欢呼声掌声连成一片,吵闹的根本听不到任何琴音。雁翎拉着萧易寒试图挤至前面,可人群实在太过密集,尽管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似蚍蜉撼树般纹丝不动,心急如焚之际,雁翎左顾右盼,突然指着河岸边一棵斜出于河面的大树说道:“寒弟,随为兄上那棵树。”说罢三五步加速,脚尖踮地俊逸的飞了出去,直落在那碗口粗的横枝上,萧易寒也不含糊,纵身,腾空,飞跃,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稳稳的落在雁翎身旁。
俯目望去,河面上一页兰舟静止不动,船头一名丫鬟装扮的少女正在布置桌椅,舱内灯火昏黄,一袭倩影依稀可见。不多时那少女就已完工,冲着拱桥之上的人群大声喊道:“让众位客官久等了,一岁光阴一晃而过,我家小姐至今仍未找到有缘之人,今日又逢廿五,希望在茫茫人海中能有那么一位公子可以听得懂我家小姐的心思。”
桥上之人闻言一阵躁动,忽地又转为安静,举目齐向兰舟望去,就连雁翎也是屏住呼吸擦亮了眼睛。
好奇之际,萧易寒凝目而视,只见一名身着裘袄面围轻纱单手抱琴的女子在适才那名丫鬟的牵引下徐徐出了船舱,走至船头桌前。丫鬟接过琴端正地摆放在桌上,紧接着伺候那蒙面少女坐下。
“单凭此姿此态便足以断定这姑娘是位绝代佳人。”雁翎面露喜色,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看未必,这河面昏暗不说,那姑娘又穿着厚厚的裘袄蒙着面,谁道其真面目会不会吓死人。”萧易寒泼冷水道。
“哥哥阅女无数,何时曾走过眼,不信你且瞧着,看为兄一举将她拿下。”雁翎成竹在胸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