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们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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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嘛留着？”
慕雨晴狼狈的抹了下眼泪：“我”
“叮咚！”
门铃突然骤响，把女人所有的话都独在嗓子眼里。
“墨笙？”
沈海棠的声音穿过门板。
“叮咚！”
门铃的响声就好似催魂咒，她拿着钱包狼狈的站起身，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怎么办？”
“你去卧室。”
他话音未落。
慕雨晴就配合着冲向卧室。
“砰”一声。
卧室的门合上，她背靠着门，浑身气力好似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跌坐地上。
所以呢？
呵！
她现在只是个姘头？
想到自己刚才还想说照片干嘛留着，还不是因为你，因为我爱你，我想你，我想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的那些话，她就想抽自己几个大耳瓜子。
“管家说你来了这边过夜，我给你带了早餐来，我一会还有个通告，吃完早餐你送我去公司。”
沈海棠声音穿过门板，很轻，却重重的落在慕雨晴的心头，仿佛无数只小恶魔在嘲笑着她是个大白痴。
“嗯。”
他答应了。
慕雨晴紧紧的捂着嘴巴，一动不动的呆坐着，直到门外再无动静，她才拉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透着凉意。
空气中还漂浮着沈海棠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很好闻，是lv的独家定制。
那个女人的资料慕雨晴查过，京城四大名媛之一，沈家的千金大小姐。
系出名门，年纪轻轻就已经身价过亿，艺人收入排行榜no1，跟梁墨笙被称为神仙眷侣。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慕雨晴一个孤女几辈子都比不上的，她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都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公寓。
慕雨晴坐在车上，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想着要不要就离开算了，这里再也不属于她了。
“小姐，你还好吧？”
计程车司机听到车后座的呜咽声，在车视内镜上，看到后座的女人红着眼眶，捂着嘴低声抽泣。
慕雨晴摇了摇头，正好到地方了，她下了车，狼狈的落荒而逃。
“叮铃铃。”
才刚走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手机就在震，是梁墨笙打来的电话，她怔怔的看着，想着他是不是刚送完沈海棠就给她打来了。
所以他们算什么？
一夜.情？
还是单纯的医生跟病人的关系？
手机铃声停了，没两秒，再次炸响，好似她不接就绝对不会罢休。
“喂？”
她接了，声音很轻，透着疏离，好似早上那个狼狈的，痛哭的女人不是她，只是梁墨笙的错觉。
“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男人磁性的嗓音低沉，掩盖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在等着
慕雨晴在沉默，良久，在男人要开口追问的时候，她说：“只是习惯放在那了，不过我今早已经扔了，希望梁先生你不要误会的好。”
“你扔在哪了？”
他的声音极冷，透着寒意。
她愣了下。
他在怒吼：“说啊，你扔在哪里了。”
“公寓门口的垃圾桶里。”
慕雨晴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已经再无动静。
他挂了。
慕雨晴怔怔的看着暗去的屏幕，自嘲的笑了笑，刚才竟然还觉得他还是在乎的，真可笑。
是呵
她很可笑，就算人家在乎又怎样，人家有未婚妻了，梁家不会让他娶她的，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所以不管在乎不在乎，她都该彻底的消失。
慕雨晴手指轻敲着键盘，一字一句的输入离职报告书。
她看不到车急停在公寓门前，看不到梁墨笙仓惶冲出的身影，更想不到他此刻比起她之前还要落魄，还要狼狈。
没有了！
垃圾桶已经被清理过。
这里是高级公寓楼，每隔几个钟头就会有清洁工来清理一次垃圾桶——
就像他们的感情一样，丢了，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