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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拜谒。富弼致仕以后住在洛阳,很少与人接触,唯独对范祖禹例外;富弼病重时,召来范祖禹授给他临终密疏,主要是论述王安石查封误国和新法的弊端,言辞十分激切。富弼死后,别人都认为这样的奏疏奏上去肯定会得罪王安石,建议范祖禹不要上奏,但范祖禹还是坚持上奏了。
神宗死去,哲宗继位,范祖禹擢任右正言。后吕公著执掌朝政,而范祖禹是吕公著的女婿,避嫌辞职改任祠部员外郎,不久又辞职而除任著作郎、修《神宗实录》检讨,后迁任著作郎兼侍讲。
哲宗因夏天暑热,暂停讲书,范祖禹上疏皇帝认为,"陛下今日学与不学,系他日治乱。如好学,叫天下君子欣慕,愿立于朝,以直道事陛下,辅佐德业,而致太平;不学,则小人皆动其心,务为邪谄,以窃富贵。"建议哲宗恢复讲读。不久,范祖禹迁任起居郎,又召任中书舍人。吕公著死去,召拜右谏议大夫,首次上疏论皇帝正心修身的必要性。蔡确得罪,范祖禹上疏,建议宽厚对待大臣。蔡京在蜀地任职,范祖禹上疏批评蔡京"小有才,非端良之士。"当时的执政大臣想在新法、旧法中间依违模棱,范祖禹上书反对。不久,兼任国史院修撰、礼部侍郎,上书论述监、司、守、令官职的重要性。
现在,朔党们公推这位仅次于司马光的历史大家执笔,写了两份奏章。一份是给哲宗的,里面博古通今历数前代,把君王好**色的问题推到了国家兴亡的高度。简直是篇家国一体天人感应学说的好范文。范祖禹本就是小皇帝的“侍讲”,上这奏章,也算是忠于职守,立足本岗位,放眼全大宋了。
范祖禹的另一份奏章是给高太皇太后的,内容就很不客气了,点出皇宫里全是女人,对男性的诱**惑力太大了,非常不利于青少年成长。高太皇太后本人更是有责任,她应该向章献明肃太后刘娥对待仁宗那样,既要爱,更要严,杜绝一切不良习气,谨防小皇帝腐化坠落堕落,一切应以国事为重,而不是以花草为纵。
朔党同仁们向皇宫扔了两颗炸弹,接下来,就偃旗息鼓,静静地在等皇宫的反应。
朔党同仁们偃旗息鼓了,想坐享其成,等待可能的宫乱能带给他们的红利。可是,在京的另两旧党,洛党和蜀党心理不平衡了。话说,元佑初新党势力尽斥后,被旧史称为“君子”的元佑诸臣,又因理念以至风格、趣味之不同,分裂为洛蜀朔三党。三党名称,由其领袖籍贯而来。洛党领袖为程颐,朱光庭、贾易等为羽翼。蜀党领袖为苏轼,吕陶等为羽翼。朔党以刘挚、王岩叟、刘安世为领袖,羽翼甚众。洛党的政见,与新党王安石多有异同。他们也像王安石那样,主张以理想来改造现实,他们所本的理想也是所谓“王道”的典范唐虞三代。不仅在理想方面,在具体主张方面也是这样。比如王安石以为:“今人才乏少,且其学术不一,异论纷然,不能一道德故也,一道德则修学校。”程颢则以为:“今师学废而道德不一,……秀民不养于学校而人才多废。”在这一点上,两者的看法完全一致。程颢曾上神宗书,其中有关井田、兵归于农、帝王必立师傅等等的主张,也多与王安石一致。熙宁二年程颢参与考察诸路农田水利赋役,就是因为有相同认识的基础。当然,洛党与王安石也有不同,比如王安石特重法,而洛党偏重人。程子曾说:“善言治者,必以成就人才为急务,人才不足,虽有良法,无与行之矣。”这是两者显著的不同处。
蜀党对政事的看法较洛党柔软,言事论理不执于一端,所以他们并不强调某种理念,也不认为某种制度独胜。而两党领袖的趣味、性格尤其表现了不同。比如洛党领袖程颐“不欲为闲言语”,援古句“吟成五个字,用破一生心”,说作诗是浪费生命,所谓“可惜一生心用在五个字上”。蜀党领袖苏轼则极好词采,以为“世间乐事无逾此者”。颐严肃有余,完全没有幽默感,轼则是在诗文书画诸方面都极显才华的大才子,性格中“活泼”的成分也较多。
朔党不同于洛党之处,在于朔党多为实务派官员,所以较重经验。王安石与洛党都喜欢讲唐虞,讲三代,讲“王霸之辨”,而朔党不讲。不讲三代那样玄远的理想,而注重王安石与洛党看不起的汉唐经验,主张通过权衡汉唐的利弊,来进行逐步的改良。激进派对这样的“实际”主张不以为然,以为这样的主张行之于平稳治世,也许是得策,但用之于大变革时期未免缓不济急。就如程颢对司马光自比“人参、甘草”所说:“病未甚时可用也,病甚则非所能及”(司马光在元佑时尽反熙丰,“人参甘草”成了“烈药”。)洛蜀朔三党,不同处本来很多,只是因反对王安石变法而走到了一起。维护新法的王安石一派被驱除出朝廷,他们便不能相安于一朝。所谓“既交恶,其党迭相攻”。现在的奶娘事件,再次的让这三党开始掰手腕了。尤其是蜀党,我们的老大,为了我们,从人间天堂的杭州北漂来了汴京,我们蜀党不抓紧这个机会打个漂亮的翻身仗,不但对不起老大苏轼,还对不起咱自已,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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