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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娃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心事重重,加之这房子又很久没住人了,有一股霉味,他一会儿上茅房,一会儿又爬起来抽烟。
他仔细在想,这剩余的一百多块钱该怎么花?马上要过年了,今年过年在哪过?去县城还是去找梅花?
县城肯定是不能去的,去了后果不堪设想,梅花那儿敢不敢去?敢去,那位大姐说过了年再说后面的事,那没过年就可以说前面的事。
大姐说后面的事是什么事?听大姐那口气好像这后面的事就是要梅花与我达娃分手?如果要是这样,我就更应该在年前好好去表现表现。
如果再不好好表现,到过了年就完了,不行,必须在年前去找梅花。
达娃把这两百元钱的开支,写在了一张纸上,剃头、刮胡子、洗头分别用了多少钱,进馆子吃饭用了多少钱,买衣服用了多少钱,回家买日常用品用了多少钱,买烟用了多少钱,剩多少钱,他都写得清清楚楚。
要悔过自新,要改变梅花对我达娃的看法,必须从现在开始。
达娃一想起在外面的几年里,逍遥自在的日子过了,受苦的日子过了,甚至连乞讨的日子也过了,真是人生五味杂陈呀!
我达娃现在还来得及,还有机会表现自己,如果到时没机会表现,那就真的完了。
那外面挨饥受饿的日子实在是令他过得伤了心,那被别人欺负的惨景,他想起来就会胆战心惊。
他拿起菜刀威胁梅花时,他从来就没想到过,人家也会拿起刀来,剁他那扒钱的黑爪爪。
他挤梅花的脖子,他就没想过人家会掐他的颈子。梅花临产之前摔在地上,他不但不拉梅花,反而更加羞辱梅花,他就没想过,别人也会踢他的脊梁,吐他的口水。
也许这就是因果报应,报应呀!你达娃心真的太狠毒了,太没良心了,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
达娃一想到这些,自己的肠子都快悔断了,他真恨不得把肚子里的那副黑心肠从“进口”到“出口”全换了,换成一副有良心的好心肠,难呀难呀难!
达娃最悔过的是洞房之夜,人家梅花几天几夜没吃一点东西,几天几夜没睡过安稳觉,那晚梅花是软得像一滩泥,任他胡作非为。
可他达娃居然会羞辱梅花不是完整的女人,达娃,你呀你哟!你脑壳真的是进了猪潲水,你那脑花只有抠出来喂猪。
他还想到,怀疑强强不是他达娃的,是龙三的,你达娃脑壳里真的就没有一个想问题的脑细胞吗?难道会全是猪潲水,是豆腐渣装的猪脑壳?
人家梅花跟你反复说了不知好多回,她去外公那儿是一九七五年七月,她连龙三的手都没去碰一下,哪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嘛!这与强强哪有一丁点儿关系。
达娃呀达娃!你醋性太大了,你不仅“酸”了你自己,你把梅花“酸”得太苦了,你辱骂人家梅花,骂得来不堪入耳。你呀你哟!你差点儿把梅花母子俩“酸”死在涛涛汹涌的达马河,达娃呀达娃!你知道不知道?
达娃想到这些,他下了恒心,这次要坚决彻底的改,洗新革面重做人。
于是他把刚才想的和今天的开支情况详细地写在了纸上,装到了一个信封里。他要把他现在这颗真诚的心连同写的这些,全交给梅花。
第二天一大早,他把几个房间的铺笼帐被和平时穿的衣服,全都拿到河边上去洗。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达娃下河边来洗东西了。”
“从来没见过达娃洗过衣服,今天还洗起铺笼帐被来了。”
“这达娃出去几年了,钱也找回来了,人也变勤快了。”
“也该变哈子了,不然梅花还会要他。”
“我要是梅花,我早把他蹬打嘎了。”
“梅花几年都没回来了。”
“回来过两次,去年都回来拿了衣服。”
“梅花那个强强长得好乖,像梅花得很,眉毛和眼睛像达娃。”
“你们知道不知道,梅花做水果生意,找了钱了哟!听说生意好得很。”
“那不是吗?我好几次去赶场,路过她的摊子,硬是搞都搞不赢,还说晚上生意更好。”
达娃在半边边洗边听,洗衣服的女同志在不停地夸梅花。
几天以后,达娃对着墙上的圆镜子,在不断地打扮自己,拿着刮胡刀,把脸上的络腮胡刮了又刮,刮了又刮。
他找出了平时最爱穿的那套蓝色衣服,穿起这套衣服,他觉得自己很如意。
从达娃后背影看去,达娃算是一个比较伸展的男人,可看达娃的前影面目,与后背影简直不相配。
后背影像爹,前面面目既不像爹也不像妈,像谁?谁都不像,谁个晓得他像谁?
人们都说斑竹子生直笋,可康家这根斑竹不知啥原因,就没生直。你说他没生直,那他背影又那么伸展,你说他生直了,那他前影面目又是那般模样。
哎……也许另有原因,变异了,变得来与祖辈完全脱相了。
达娃那天心情格外舒畅,他兜里揣着他写的那些,今天去交给梅花,梅花看了肯定会改变对他的看法,或许梅花今天就会接纳他。
今天逢达马场,快过年了,赶场的人特别多。
“达娃,好久回来的?你几年没回来了。”
“回来好几天了,就是好几年没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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