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梅花租的那间砖混结构的青瓦屋,在离水果市场不远的小巷子里,整条小巷长约三百多米。
进小巷是石板路,再向前走大约五十米,又是下坡石板路,但坡度不大,推板车上下坡都不成问题。
再向前走大约五十米,就是梅花租房子的地方,这一路段是烂砖铺成的路面,如果是下雨天,有的地方还会积水成凼。
这条小巷,每户人家与巷子对面住户基本上是门门相对。
他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小巷就成了大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必走之路。
这一条巷子,梅花租房之前不久才通上电,自来水还不知何时才能安装到各家各户。
巷子有两眼水井,巷子中间一口,巷子末端有一口,整条巷道里没有一盏路灯。
一到晚上,大家都会在家里,没有特殊情况,一般都不会出门。
现在各家各户都装上了电灯,大都在自己房门口安了一个瓦数很小的灯泡,但只要一家人都睡觉了,为了节约电,又会把门口的电灯关了。
到了深夜以后,如果没有月亮,这条巷子仍然是伸手不见五指。
听巷子里人说,就是大白天也出现过无数回小偷,晚上经常会有“梁上君子”来光顾。
尽管现在家家户户都安上电灯了,但一到晚上,而又特别是夜深人静之时,这巷道里面仍然阴森恐怖。
那一年深冬的一天晚上,王家老大在一个朋友家吃酒,朋友非要留他过夜不可,他说跟家里人说好了的,吃了夜饭必须赶回去,不然家人不放心。
王老大打着手电筒刚走到水井边,突然从前面出现两个黑影,他用手电一照,把王老大冷汗都吓出来了,原来是两个蒙面人。
两黑影上前就把他的双手反扭着,朝巷子最黑的地方拉去。
蒙面人小声吼道:“闭上嘴,不准出声,把身上的东西全拿出来。”
王老大头上的虚汗直冒,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其实那晚王老大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两个蒙面人只在他身上搜出了半包烟。
梅花每天都是十二点以后才收摊,有的时候还要忙到凌晨一两点钟,才背着睡了的强强推着板车慢慢回去。
杨大姐说过梅花多次,要梅花尽可能早点收摊,总想到她一个女人,又带起一个娃儿,生怕出什么意外。
杨大姐还说过,她那儿也确实没地方可以放板车了,如果好放就让梅花把板车放她那儿。
这段时间,杨大姐也确实太忙,每天都要安排进货,每天又要守摊,晚上大部分时间是凌晨两点过后才睡,早上五点钟又得起床。
杨大姐就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关照梅花。
梅花对水果生意越做越有劲,拼命地挣钱,每天晚上她收摊都比较晚。
那天晚上,强强喊了妈妈无数次,回去了嘛!回去了嘛!仍然等大家收完了,她才收。
她每天晚上都是用背带背着强强,把板车推到了家门口,打开门才把强强放到床上。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晚上,十二点半收完摊回来,梅花实在是太疲倦了,她把脸脚洗了,把账清理了一下,倒下床就睡。
睡下不到半小时,在朦朦胧胧中,她就听见门外好像有声音,当时没在意,觉得可能是过夜路的行人,就继续睡。
是不对,那声音就像在门口,于是她就坐了起来,仔细听。
这下她听出声音来了,有人在用什么东西刨门闩。
梅花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神经绷得绑紧,连气都不敢出。
她断定是贼,手上肯定拿有撬门的工具,那贼不是在撬门,而是用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地刨门闩。
她租的这间屋,安的是木头门,用的是木闩撇门。
她一下冷静下来,梅花想到,整个房间被这块木头门关得死死的,如果大声喊有贼,再大的喊声恐怕也传不出去。即使传出去了,这深更半夜的,大家都睡得正香,也肯定听不到。
她又一想,她大声一喊,如果那贼刚好把门打开冲进来,会把儿子强强吓得要命。
那个夜贼肯定是有备而来,万一他狗急跳墙,吃亏的是我俩娘母。
这个贼究竟冲她来还是冲钱来?恐怕两者皆有,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沉住气,千万不能惊动他。
她又一想,不能开灯,她轻脚轻手地找了一个大麻布口袋,又找了一根长绳子。
先把这两样东西,放到了出门的右手方门闩靠砖墙的侧面,然后手上提着那根条凳。
她来到了门后,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贼进门,然后开始行动。
这时,木头门闩被贼刨开了,那贼蹑手蹑脚地把门轻轻推开,把头伸了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借助门外的夜色,梅花把门一拉开,提起那跟木凳就朝贼的头上砸去,一板凳把贼打倒在地上。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