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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中午饭,奶奶和老人婆叫梅花去房间休息去了,达娃去村医生那儿买了点碘伏和棉签回来。
达娃回到屋里,梅花自己对着镜子忍着脸上的伤痛,用棉签蘸着碘伏擦拭挂了彩的小伤处和脚上手上的擦皮伤。
芙蓉姐出嫁后,达娃考虑到今后梅花生了小孩,会影响奶奶和两个兄弟晚上睡觉,于是就向妈提出他和梅花要搬到芙蓉姐的房间去住。
奶奶和他妈同意了达娃的要求。
达娃提出搬过去住,他是以梅花生小孩为借口,其目的是芙蓉姐的房间离另外几个房间远一点,更清静,达娃他晚上更好“办事”。
奶奶和彩英都有传统的封建思想,梅花怀起孩子了要挪动他们的新房,必须要看过好日子,才能一起住到芙蓉姐房间去。
彩英就去请来了当地最有名的风水先生,看了个吉祥的日子。
搬房间那天,彩英叫达娃去街上买了不少的香蜡钱纸,把那风水先生请来,在堂屋里,又是磕头,又是下拜,嘴里还念念有词。
一会儿说,床要向东,一会儿说镜子挂西,房间不能放这,又不能放那……说了一箩筐,梅花从来都不信这些。
梅花擦拭完脸上的小伤口,就倒下床侧着身子在睡,她不知为什么,今天下午会越睡越困,总不想起。
达娃一下午闲着没事,就在翻他芙蓉姐的小说看,东看一下西看一下,一会又拿着小人书在看。
看了一会儿又来到外面抽烟,抽了一会了烟,他各人又坐在堂屋里不知在想些啥。
“达娃,你提起潲去喂一下猪。”妈喊道。
“好的,我也学一下喂猪。”
妈说:“平时都是梅花在喂猪,你今天下午也好好学一下。”
彩英跟达娃说一桶潲放多少米糠,舀几瓢水,都给他说得清清楚楚,还说每次喂了猪一定要把猪圈扫了。
达娃就照他妈说的去做,他没想到扫猪圈会让他达娃如此尴尬。他用杈头笤帚一扫,溅了他一脸的猪粪,他不断地吐口水
嘴上还小声小声骂道:“妈油,溅我一脸都是,好臭。”
吃了夜饭,梅花又回房间休息去了。
……
快半夜了,达娃爬起来,打开灯,拿着他上午在达马场买的那瓶高粮酒,拧开酒瓶叽叽咕咕地喝了好几口。
好久没喝酒了,喝起好舒服,没有下酒菜,达娃去抓了一把花生,放在那张梅花陪嫁的柜子上。
一边剥花生,一边喝酒,他如饥似渴地喝着这久违的高粮酒,心里舒服极了,好久没见老朋友了,今晚相见,倍感亲切。
酒呀酒!你真是个好东西,这些日子来,我达娃何时不想你,何时不留连你。
有了你,我精神倍增,这么几个月来,我日盼夜盼天天盼,我总还有这么一天,会与我的好朋友见面。
听妈说,我达娃小时候妈抱着我去康太公那儿开荤,康太公用筷子蘸着酒让我用舌头去舔,说我逮住康太公手上的筷子,使劲朝自己小嘴里入,小嘴在筷子上猛吮。
当时太公就说,这娃儿长大了肯定会喝酒,而且不是一般地喜欢酒。
吸尽了筷子上的酒,自己笑嬉了,又用手去抓太公手上的叶子烟杆,太公又说,这娃娃今后肯定会抽烟。
太公的话说得千真万确,我十五岁那年,就与烟酒结下了缘,一天不喝酒,一天不抽烟,点精神都没得。
后来又与“脖子粗”一伙,去街上坐茶馆,登馆子,那简直是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
回想起结婚以来,这漂亮的梅花把我害苦了,爸让我为了梅花戒酒,我不得不忍痛割爱,只要梅花,不要酒,幸好没让我戒烟,不然就更惨了。
家里有客人了,我达娃是眼睁睁地看到他们喝,那酒香味飘进我的鼻子里,我嘴里的口水大口大口地往下吞。
我想总有一天,你会来到我的身边,你不会忘记我这个朝思暮想的老朋友。
达娃边想边喝,他想这半斤酒一晚上喝一两,如果喝多了,明天早上被妈知道了,那就完了,万一被发现了,就说是给梅花擦了碘伏,是碘伏味。
他看了一下瓶子,一两差不多了,他刚好把酒瓶盖拧紧,梅花挺着个大肚子在床上坐了起来。
“达娃你还没睡呀?哪来的酒味,达娃你喝酒了呀?你哪来的酒?”
“哪里有啥子酒味?明明是你身上的碘伏味。”
“你还狡辩,酒瓶子都还在柜子上,你在事实面前你都不承认。”
“我喝了又囊门嘛?你敢把我爪子!”
“梅花,你不要生气,只要你不说,没得哪个晓得,梅花我们摆一会儿龙门阵,你睡了一下午了,肯定睡醒了。”
“深更半夜的摆啥龙门阵,有啥摆头。”
“我问你,你今晚跟我老老实实说,你跟龙三……?”
“达娃,你癫了吗?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我没喝醉,我只喝了一两,我清醒得很。”
“你再说,我就把你喝酒的事告诉奶奶告诉妈。”
“你敢!你敢都不敢!快给我说出来,你跟龙三究竟睡过几回?”
梅花爬起来,挺着大肚子就想朝门外走,被达娃一手拉回到床上,达娃声音虽然很小,但很恶,咬牙切齿地说。
“你还不敢快说,不然我收拾你,像那晚你收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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